第519章 质问

  场面是一度慌乱,晴棉是落后于宁娇几步,想着等虞初淮喝完将药碗收走。

  这听到屋里的动静,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慌慌张张的赶了过来,站在门口,就是看到了虞初淮裙角的血迹,是被这一幕给吓了一跳。

  倒也是立马明白了这是怎么一回事,二话不说扭头往门外跑着。

  去了最近的药铺,喊着:“郎中,不好了不好了,我家小姐落红了,快去看看。”

  郎中一听,也是放下手里的事情,拿了药箱,跟着晴棉往回走。

  宁娇脸色难看,这完全不是在她的预计之中的,本想着不过是看看两人在干什么,却成了这样,她可真的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虞初淮捂着腹部,面色惨白,额头冒着汗,牢牢的抓紧薛钟楼的手,带着哭腔说着:“钟楼哥哥,孩子怎么办?会不会保不住。”

  “放心吧,肯定没事的。”薛钟楼没有甩开,倒是拍了拍她的手安抚着情绪。

  刚准备喊人去请郎中,晴棉已经是带人赶了过来,边走边说着:“我们家小姐就在里面,郎中你快去看看吧。”

  这一路走的都很着急,踏进了门槛,才得以喘口气。

  擦了一下额头的汗,看到虞初淮裙角的红,是皱了皱眉,问着:“是怎么回事,什么原因造成的?”

  “这是喝了这汤药之后,腹部疼痛难忍,就变成了这样。”薛钟楼解释着。

  郎中拿起一旁的药碗,闻了一下,立马就搞清楚了这是什么药,“这可是打胎药,怎么能乱吃呢。”

  此话一出,在场的几人都很是惊讶,只有虞初淮心知肚明。

  可事情发展到了这时候,也顾不得喝得是什么药,当务之急是抓紧时间保住孩子的好。

  “还请大夫你想想办法,看看能不能保住孩子。”薛钟楼忙说着。

  郎中打开药箱,给虞初淮扎了几针,这才感觉疼痛缓解。

  没有刚才那么难受了,虞初淮的眉毛也才是舒缓开来。

  “还好喊我过来的及时,没有什么大问题,不过后续可是要注意了,稍有疏忽,这孩子恐怕就保不住了。”郎中如实说着,也是庆幸过来的刚好。

  “好,那可就多谢大夫了。”薛钟楼总算是松了口气,不然这孩子没了,余乔那边根本是没有办法交代。

  “我开几服药,好好养养身子,有什么问题再叫我过来就是。”

  “好。”薛钟楼给了几两银子,让容赦将人送出府。

  还好孩子保住了,晴棉也是捏了一把汗,这药可是她亲手煎出来的,还是宁娇中途接了手,不然情况只会是更糟。

  也没有看宁娇,直接是把药给了晴棉,“抓紧时间煎药。”

  拿了药包就往门外走,给三人是留足了空间。

  刚刚人都在,薛钟楼不好多说什么。

  扶着虞初淮躺下,看了宁娇一眼,沉声问着:“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刚刚大夫可是说了,那是打胎药。”

  至于是什么药,宁娇还真是不清楚,一开始只是好心,便让晴棉去把药给煎了,谁知道竟然出了这样的事情。

  “这药是虞初淮拿过来的,我只不过是看到了,拿着过去煎药罢了。”宁娇如实说道。

  可是事实可都摆在眼前,薛钟楼有些不相信,这好歹也是虞初淮拿过来的药,怎么就刚好让宁娇看到,更别说两人互相看不对眼了。

  不过清楚宁娇对于孩子一事心存芥蒂,当着虞初淮的面也不好多说什么,问着:“你怎么看到这药包的,要是在初淮的房里,你又是怎么拿到的。”

  宁娇想了想,猛然想起这药包的位置,也瞬间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分明是虞初淮主仆二人在栽赃陷害自己,她不过是中了计罢了,还好孩子没有出事,不然恐怕会因此愧疚一阵子。

  赶忙应着:“是那卿意,故意将药包摆在显眼处,以此来误导我,我以为是安胎药,才去煎了药,谁知道会成这样。”

  听着这话,薛钟楼皱了皱眉,这卿意是虞初淮手下的丫鬟,绝对不会有害人之心,而且还很听虞初淮的话,若真是这么做,那也只能是虞初淮授的意。

  可是也清楚虞初淮对孩子的重视程度,便说着:“宁娇,你就别找借口了,初淮她对肚子里的孩子很是在意,根本做不出来这堕胎一事,而且娘她那般期待哈孩子,定是不忍心的。”

  这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是在怀疑宁娇撒谎。

  这孩子对于薛家的重要性,宁娇不是不知道,可还对话孩子手下,即便是再喜欢,也绝对不会容忍她犯这样的错误。

  没做过的宁娇自然不会承认,也是一瞬间变了脸色,毫不犹豫的回怼着:“听着你话里的意思,就是我对这孩子下的毒手?”

  一直以为薛钟楼是很相信自己的,可没曾想出了这种事,是各种怀疑自己。

  宁娇闭了闭眼,强迫自己平静情绪,她越是冲动,可就会更让人抓住把柄。

  一脸怒意的望着虞初淮,这从头到尾可都是她给自己下的套,这究竟是目的何在,宁娇一时之间还真的是想不明白。

  “我知道你和初淮之间一直是有矛盾,可也不该拿孩子撒气,那可是一条活生生的生病,着实有点过分了。”薛钟楼数落着。

  一旁的虞初淮见状,心中是窃喜,也是跟着说道:“姐姐,我一直是不知道我哪里得罪你了,可不管怎样,跟这孩子没有关系,都已经是五个月了,喝了打胎药,保不准我的性命也难保,姐姐你竟然这般狠心。”

  看着两个人一唱一和,宁娇心里更不是滋味。

  冷眼看着薛钟楼,质问道:“你是真觉得我会因为她对孩子下手吗?”

  被这么冷丁丁的看着,薛钟楼犹豫了一下,虞初淮看出他的松动,又是捂着肚子嚷嚷着:“这还是有点不舒服,钟楼哥哥,孩子真的不会有事吗?”

  这么一闹,倒也不去顾及宁娇了,反倒是安抚着她的情绪:“没事的,那郎中很不错,一会儿喝了药,肯定会好点。”

  如同之前那般,都是和孩子有关,这刺眼的一幕,宁娇无法再待下去,转身离开。

  察觉到这边的动静,薛钟楼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又被虞初淮的通呼声给拉了回来,只能不了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