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率晨光慢慢的洒进了房屋之中,透过糊在窗户上的油脂,散发出淡淡的光晕,照在了温顺的床榻之上。
薛钟楼还抱着宁娇,双眼微微张开,脸上闪现过了一抹无奈。
直接宁娇如同一打麻绳一般,双手环抱着薛钟楼的脖子,双脚靠在了他的腰上。
整个人如同一只八爪鱼一般,紧紧地粘在了雪中楼的身上。
不过薛钟楼似乎很是享受这一刻的微光,即使窗外的亮光已经刺得他的眼睛,不能够再闭上,可是他依旧是不愿意叫醒旁边的佳人。
不知过了多久,宁娇的呼吸声便渐渐变得缓和了起来,随后,宁娇便缓缓睁开了双眼。
就在他眼睛睁开的那一刻,薛钟楼赶紧闭上了眼睛,装作自己从未醒过一样。
当宁娇看着自己这一通无赖驾驶之后,顿时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不过当她看到薛钟楼并为醒转的意思之后,便躺在那里,仔细打量着面前的薛钟楼。
虽说是在沉睡间,可是薛中楼此时此刻的脸颊却粉嫩得如同女子一般,整个人宛如出水的芙蓉。
就这么抱着看了一会儿宁娇,整个人突然间变得有些痴。
眼前的这个男子,真的是太美了,美到连她这样的一个人都想要将其彻彻底底的霸占。
随着心中乱七八糟的想象,宁娇身上的力气逐渐加重。
谁知一用力,薛钟楼似乎有些承受不住,突然吐了一口气,睁开了眼睛。
这一下,宁娇顿时有一种,被戏耍的感觉,她挥舞起拳头重重的在薛钟楼胸口锤了一下。
“好吧,你居然敢如此戏耍于我!”
一句话让薛钟楼紧张无比,赶紧报紧了宁娇:“怎么会呢?我只不过是看你还未醒来,不忍心打扰你的美梦!不过话说你梦中是不是梦到了我呢?”
宁娇脸颊一红:“你想得美!快点给我下去!”
薛钟楼微微一愣:“我可是你的夫君呀,哪有大早上的让夫君下床的道理?”
“哼!我还是你娘子呢,我想让你下去,你就下去!”
薛钟楼执拗不过,只得在打打闹闹之中下了床。
随后薛钟楼便冲门外的下人喊了一声,让他们送来两桶水。
等到下人把水送进来之后,薛钟楼下意识地站起身,便准备去洗漱,谁知道却被宁娇给拦了下来。
“你先等一下,难道不应该是我先洗漱吗?”
薛钟楼愣了一下:“这自古以来似乎都是男子在上,女子在下吧,怎么算来也应该是我先洗漱吧?”
宁娇冷哼一声:“你这话说的可不对,我问你,咱们家到底谁主事?”
“当然是我……”薛钟楼不假思索地回答,可是话刚刚说出口就发觉有些不对劲。
这上上下下的生意基本上都是宁娇一手打点,若是这样说来的话这家里到的却是宁娇做主。
“唉,你怎么不说话了呀?我就问你,究竟家里是谁做主?难道连这个你也不知道吗?”
薛钟楼轻轻咳嗽了两声,有些不好意思的回应:“这个嘛,自然是娘子!”
“如此的话,那就很明了了,谁主是谁先洗漱!”
说着她也不管薛钟楼是否同意,直接走到了屏风之后。
有些无奈的薛钟楼只得坐在那里等待。
可是当他抬头之间便看到了宁娇那娇弱雪白的身子。
虽说隔着屏风看不太清,可是也能看个大概,这般清晰明显的身子就这样呈现在薛钟楼的面前,着实让他有些把持不住。
下一刻,两行血线便从他的鼻子里缓缓的淌了出来。
一旁的下人见状,赶忙拿着毛巾递了过来。
直到这个时候,薛钟楼方才反应过来,赶紧擦了擦鼻血。
然而在屏风后面洗漱的宁娇却是清晰地看到了这一幕。
她掩着嘴唇偷偷的笑了几声之后,便慢悠悠地擦洗着自己的身子。
薛钟楼刚刚把自己脸上的鼻血擦拭干净,可是一抬头又看到了宁娇那近乎妩媚的身子。
脸上的鼻血再也止不住了滴答滴答的往下流,下人再度送来毛巾的时候,薛钟楼摆了摆手。
“不用了,一会我自己洗洗就好!”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下人也就明白了,只能退下。
宁娇心中更是窃喜,不过她也没有太过分,很快便擦拭了一下自己的身子,穿上衣物稍微梳妆打扮了一番。
等到他走出屏风的时候,薛钟楼再度愣在了那里。
淡淡的脂粉气息扑面而来,他仿佛整个人置身在一处桃源之中,感受着桃花漫天乱舞。
轻盈的身姿,仿佛天女一般在他面前缓缓地律动。
这一刻,薛钟楼整个人变得有些痴,呆在那里一动不动,脸上的鼻血更是喷涌而出。
“喂喂喂!你在这里干什么呢?赶紧去洗漱吧,我们一会儿还要给你爹娘请安呢。”
就这一声呼喊,薛钟楼一下子就从幻想被拉回到了现实。
他赶紧掩着自己的鼻子撞到了屏风,后面清洗了起来。
看着屏风之后慌慌张张的薛钟楼,宁娇心中不由自主地有那么一丝欢喜。
同样是隔着屏风,宁娇的眼神同样有些迷离。
这一刻,宁娇感觉他们两个之间的缘分似乎早就已经被注定好了一般。
仿佛他们两个结为夫妻,已经过了有数百年,两个人都已经习惯了对方,接受了对方,相互之间完全找不到一丝的隔阂。
虽然那一句今生要遇一良人方下嫁的誓言依旧在宁娇的脑海之中回荡,可是她似乎是在潜意识当中,早就已经认定了薛中楼就是她今生的良人。
这种感觉宛若穿越千古一般,就好像自己费尽了心思跑到这里来,就是为了要遇到薛钟楼一样。
想到这里,宁娇不由自主地喃喃自语:“你可知道我魂穿了千年到这里究竟是为了什么?”
也不知道是他说话的声音太大,还是怎么着旁边的下人赶忙跑了过来。
“少奶奶,不知您有何吩咐,奴婢现在就去办!”
宁娇微微一愣,这才反应过来来:“好了好了,不需要你办什么下去吧!”
说话间,薛钟楼已经换好了衣服,只是他的脸色略微有些苍白,或许是刚才流血流的有些多了吧。
“走吧,咱们这就去见过我爹娘,这个时辰已经算是晚了,要是他们等的着急了,又该唠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