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前来救人

  一把白油纸伞突兀的出现在了灰绿的竹林里,劈里啪啦的雨滴直击油纸伞,发出清脆的塔拉塔拉的声响。一双深青色高筒靴出现在薛钟楼的眼里,肩上的雨滴打的疼痛感减弱了几分。

  薛钟楼憔悴的看向许长君,一脸疲惫的问道:“长君,是我们做错了吗?是我们做错了吗?你告诉我,你告诉我!”薛钟楼猛地站起来,两手拎住许长君的衣领,硬生生把他的白净衣领也染上了泥色。

  许长君无奈的回应道:“你冷静点。够了薛钟楼!你冷静点,不要每次遇到宁娇的事情你就六神无主,泥地睿智冷静都去了哪里?你给我清醒一点,现在重要的是宝藏的秘密,不是宁娇!况且也不是真的伤害她!”

  “那是你不是我!我现在所在乎的还有宁娇,我不是你!”薛钟楼发了疯似的逼问许长君,眼神多了几分血腥,语气添了几分严厉。“你快点告诉我,宁娇被带往了哪里?快告诉我!”

  许长君皮笑肉不笑,也任由薛钟楼这般拎着也不还手,只是直直看着薛钟楼:“现在不是感情用事的时候,要想清楚你现在该干什么不该干什么,清醒一点。”许长君尽量不用言语去激怒他,用平和的语言去平息他的怒火。

  可惜薛钟楼已经陷入了一定要去救宁娇的执念中,一旦认定的事情,薛钟楼定然不会改变的道理。

  “我不要听你讲这么一大堆废话,我只要你告诉我,宁娇被抓去了哪里!”薛钟楼进一步的怒火已然燃到了许长君身上,倒是弄得许长君脸色有些难看。忍不住皱眉,本想再劝说一番,刚想动动口,却还是叹了口气,指着竹林尽头讲到:“在东边的尽头会有一个山洞,他们会抓她到那边盘问,然后...”

  许长君还没说完,薛钟楼不顾后语,立马松开了许长君的衣领奔向了东边竹林尽头。

  徒留一个许长君在原地叹息摇头,无奈望向尽头:“大事难成,大事难成...”

  黑漆漆的山洞,屋漏偏逢连夜雨,漫天的大雨将整个山洞披上了一层水帘洞的外衣,刺骨的冷风在空气中怒吼着,恣意妄为地昭显着它的无情与冷漠。

  散发着超视其为的天牢里,身形瘦削高挑、披散着刚被大雨淋湿的凌乱长发的宁娇,被扔在了洞边的一个角落。

  一名黑衣人手拿着鞭子,握紧,好似蓄势待发,那黑衣人阴冷一笑:“快说出宝藏的藏身之处以及宝藏里面到底有什么秘密。”

  虽然此刻宁娇被胁迫着,但眼底没有丝毫惧色,唇边已然荡着戏虐的笑容:“这位大哥,我要是知道,我早就告诉你了,何必在这里受这无妄之灾呢?”

  那名黑衣人想了想,呆头的转过头去问那黑衣头头:“大哥,她好像真的不知道。”

  黑衣头首直翻白眼,无视了他的存在,夺过了她手中的鞭子:“真是废物。”直把鞭子甩开啪在地上,以示威逼:“上头的人物就是说你本就知晓宝藏的秘密,无论如何也要逼迫你说出宝藏的秘密,不想被打就从实招来。”

  上头的人物?果然背后是有人指使。已经知晓?本就守口如瓶没告诉过任何人。难不成真的是薛钟楼?宁娇沉思了好久,决定要再次探探口风虚实。

  “笑话,我可是真的不知道,要是知道,刚才就不会任由你们往薛家大少爷上抹脖子了。话说你们给薛家大少爷抹脖子都没问出个所以然来,不怕一边被薛家追杀,一边受你们上头发逼迫,就不怕哪一天悄无声息的把你们杀了?”宁娇假装满脸嘲讽,猜测黑衣人会不会上当。

  果不出意料,黑衣人顺着说出了一些口风:“可笑,上头要是敢追杀我们,我们就胆敢让他就、在城里的名声全毁,生意一分钱做不了。你好快说出宝藏的位置,我的耐心可是有限的。要不现在就请薛家大少爷以及你的人来跟你叙叙旧如何?”

  宁娇邪魅一笑,果然入套了。名声?看来是为在城里名声赫赫的大户人家。做生意?应是商户人家。如此一来,怕只有薛家了...好一个薛钟楼,欺我瞒我骗我。咬碎了牙龈却只能往肚里吞。

  “你胆敢动他们一根汗毛,我保证让你们死无葬身之地。”敢动她宁娇的晴棉,怕是活腻了,宁娇的眼神逐渐锋利起来,再也不装的可怜无助,也令人生寒战。

  黑衣人却不以为意,觉着是个弱女子,不值畏惧。但却是已经耗完了那黑衣人所有的耐心。扬起鞭子啪啪啪的打在了宁娇的身上,一道道血痕瞬间裸露,连带衣服也破开。

  但宁娇却未哼一声,黑衣人只觉一道利刃一样瑞丽的目光直直的射向自己,即使眼前这位女子浑身都透着狼狈,却依然不减她与生俱来对倨傲。

  黑衣人被她阴狠的目光盯得浑身不自在,到底也心里不痛快。黑衣人“哼”了一声,忍不住骂道:“你狂什么?就算你是薛家大少奶奶,你现在不过就是一个连狗都不如的阶下囚!”到底还是骂归骂,但是黑衣人着实停了手,不再鞭打,回到一旁对角落继续休息看守着。

  这时薛钟楼已然抵达到了洞穴门口,探查一下洞口的地形,恰巧可以挡住自己的身形。数了数洞中的人数,发现黑衣人数目仍然占据优势,不易太过莽撞行事,况且宁娇还在他们手里。

  突然后边传来脚步声,转头发现一黑衣人正向洞穴走来,恰巧黑衣人也发现了他的行踪,还是薛钟楼快人一步,先点住了那黑衣人的哑穴,将他打晕在地。突然薛钟楼想到一妙计,决定自己换上了黑衣人的衣服,将黑衣人打来的水取过来,在里面放上了迷药。

  薛钟楼大阔步进步,而宁娇看那身影有些许熟悉,已然心中有了答案。心里冷笑着,这么快就找到了位置,果然不简单。

  “来各位兄弟一起喝个水,肯定口渴了。”说罢将手中的水分散在每个黑衣人手中。而那些黑衣人毫不具备该有的刺客意识,毫无防备的喝下去。不过半刻便倒地了。

  薛钟楼立马拉下蒙面罩,跑去将宁娇环抱在怀里。宁娇虽然想伸手推开,但知晓要探出背后原因,已然感动的流泪在他背后,不知是因为后知后觉的伤口疼痛还是心痛。而后觉着脑子晕乎乎的晕了过去,身上的未干衣服,冻得宁娇只喊冷。

  薛钟楼用着他伤口未愈合的手,抱起宁娇艰难的走出了洞口,走出这片伤心的竹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