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风朝的话,宁娇想了想。
这的确是个好办法,他们现在此番举动,等同于和魏重已经决裂,只不过是他发现机关错误的早晚问题。
纵观整个大梁,能够和魏重抗衡的也只有太子魏仪了。
想到这儿,宁娇点了点头,应着:“好,就依照你说的,我们随你前去太子府。”
薛钟楼也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那现在收拾收拾东西,我们尽快离开吧。”风朝提着。
而宁娇倒是想到了承徽,他如今也留在天工阁,不能就这样抛下他独自离开。
“等一下,我们得带着承徽一起走,不能将他留在这儿。”宁娇忙说着。
听到这话,风朝挑了挑眉。
他果然没有看错人,在这种时候,宁娇还能挂念着承徽的安危,实属难得。
可薛钟楼却是皱起了眉,一直以来,承徽让他们闹了许多误会。
现在这种时候,宁娇提起承徽,他心里很不是滋味。
察觉到他的脸色不对,宁娇忙劝着:“在这种时候,以安危为重要,就不要计较那么多了。”
“嗯,我知道。”薛钟楼勉强应着,心里也清楚在这个时候确实不应该计较那么多。
“那你们先收拾东西,我去找下承徽。”宁娇心知肚明薛钟楼的不快,可当务之急找人离开才是。
没等到两人答应,就直接去了天工阁。
承徽正坐在桌前算着账。
自从宁娇两人离开京城后,这天工阁就一直是全权交给承徽来打理,倒也是没有出任何差错。
听到门口的动静,承徽抬头,看到是宁娇,忙放下手里的东西,一脸的笑意,问着:“你怎么过来了?”
没有立即回答承徽的话,反倒是看了看店里,没有客人后,才关上了门,说着:“情况紧急,有些事情要和你说。”
看着宁娇神色严肃,承徽也知道了事情肯定不简单。
正好管事的过来,想说一些事情,看到宁娇,很是欣喜,“老板娘,你可算是过来了。”
“这不忙了,就过来看看。”宁娇笑着应道。
随即像是想到了什么,看了管事的一眼,吩咐着:“这一段时间,你跟伙计们都先回家歇着吧,先找找别的地方,在没有找到之前,工资我会照常给的。”
这么突然的让伙计们离开,多少是有些难为人的。
好几个人可都是靠着这份工作养家糊口的,为了给更好的保障,宁娇才给出这样的承诺。
管事的一听,很是吃惊,不明白是发生了什么事。
“这是怎么了?”
“没什么大事,就是可能有些不太平,你们就在这儿不太好。”宁娇言简意赅的解释着。
话说到这份儿上,已经是很明白了,管事的没有多问,张罗着伙计离开。
从始至终,承徽都没有说话,也知道了宁娇这次前来是所为何事。
“承徽,我们跟魏重已经算是撕破脸了,留在这儿不安全,你随我们一同前去太子府吧。”宁娇说出自己的打算。
听到这话,承徽倒是想起了前几日自己偷听到的话语。
当时他刚好送物件到魏重府上,无意间听到了魏重的计划。
现如今,皇上是大发雷霆,看不好魏重,而且他手上没有太多的兵力。
这个时候,就需要有人帮忙,不管从哪方面来说,含璋都是最好的选择。
承渊也是对大梁虎视眈眈,巴不得帮魏重做点事,两人可以合作。
魏重和含璋派来的手下说了一些自己的计划,恰好都被承渊听进耳里。
知道了宁娇的事情,承渊想帮着解决一些问题,他好歹也是含璋的人,在皇宫有一席之地,等真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他的身份或许能够帮得上忙。
“不用了,你们过去就好,我还是要待在天工阁。”承徽摇了摇头说着。
宁娇了解他,知道说出口的话是绝对不会轻易更改的。
实属无奈,宁娇也不好勉强,只得嘱咐着:“那好吧,你照顾好自己,有什么事尽管和我说就是。”
“好。”
交代了几句,就此离开。
而薛钟楼这边是早就收拾好了东西,等宁娇一来,便动身离开。
风朝已经是和太子打好了招呼,对于他们的到来,魏仪并没有表现出太大的惊讶,反而是早就命令手下收拾好了房间。
“你们在此住下便是,有什么需要的地方,尽管吩咐管家就好。”
“知道了,多谢太子的照料。”宁娇应着。
“没什么,都是应该的,你们能来,我也很开心。”魏仪说的乃是实话。
眼下这个局势,薛钟楼几人的选择很是重要。
他们敢来太子府,也就是表明了自己的立场,魏仪可是求之不得,自然很是欣喜。
薛钟楼抿了抿唇,他心里也清楚,可也感到不爽,这太子跟宁娇的关系不一般,并不想有过多的牵扯。
三人就此住到太子府,这些天也没有闲着。
“我们不如研究机关吧,到时候也能派上用场。”宁娇提议着。
她现在可满脑子都是国家大事,操心无比。
薛钟楼两人自然没有任何的意见,更是明白宁娇的用心良苦。
之后三人是一起研究机关,到时候也不会有什么后顾之忧。
与此同时,余乔两人离开,虞初淮只身一人在家里。
以往薛钟楼也会回来,可是这次却是久久等不到人。
孩子开始哭闹起来。
“乖,别哭了。”
虞初淮心里有些担心,索性带着孩子去了天工阁,想要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承徽看到虞初淮过来,清楚她之前做的种种事情,脸色一沉,并不想和她有什么交集。
四处看了看,没有看到薛钟楼的身影。
犹豫了一会儿,虞初淮还是动身前往后院。
看到她这幅不管不顾的样子,承徽皱了皱眉,觉得她这人实在太过于厚脸皮。
刚准备出口阻拦,虞初淮怀里抱的孩子笑了一下。
如此这般,承徽自然心里触动了一下,也就没有说什么。
虞初淮看了一圈,都没有找到薛钟楼。
迫于无奈,只好回来询问承徽。
“钟楼呢,他在哪儿?”
“他们现在不在这儿。”承徽应着。
“那是去了哪里?”虞初淮不依不饶,坚持要询问到底。
“去了太子府,都在呢。”承徽只好如实说着,也不想跟面前的女人有过多的纠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