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边,薛钟楼应付完来寒暄的人后,便靠在椅子上。
他身体因为失血的缘故本就有些力不从心,现在参加这宴会本就牵强,但却不得不前来应付一二。
他看了看周围,发现宁娇也不知道去了哪里,他眉头一皱,这宴会人多眼杂,也不知道宁娇能不能应付的过来。
薛钟楼心里有些担忧便强忍着不适站起来,四处搜寻着宁娇的身影。
终于,薛钟楼在一旁的角落里找到了宁娇的身影。
一见到那一幕,薛钟楼脸色便忍不住沉了下来。
因为,宁娇正被苏寻和阿廖灌酒,脸色红红的,可见喝了不少酒。
他一个女人在这种场合喝那么多酒干什么?多不安全啊。
还有承徽去了哪里?为什么不在她身边保护她,为她挡酒。
平时倒是黏宁娇黏的紧,关键时刻却不见了人影,真是。
薛钟楼心里一边不停的抱怨着承徽,一边担忧宁娇,脚步更是快速的朝宁娇那里走去,想助她脱困。
宁娇本来就不愿意喝酒,但苏寻和阿廖这两个人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偏偏纠缠着她不放,本来不想喝的,也被二人硬劝着喝了几杯,她正想方设法的脱身呢。
忽然,身后被人一把拦住,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二位好兴致,这里这么多人,二位竟然对贱内青睐有加,一直敬她酒,不过,她不善酒量,不如我来陪二位喝一杯如何?”
“夫君!”
宁娇回头一看,眼神亮晶晶的看向薛钟楼,心里暖洋洋的。
苏寻见状,有些讪讪的笑了笑,便溜了。
但阿廖却无法离开,薛钟楼也由不得他脱身,拿起一杯酒朝阿廖就说道:“这位公子,这杯酒,我敬你,一口干了如何”
“这……”
阿廖看着薛钟楼手里的酒面露迟疑,心里不愿意喝。
但薛钟楼哪会由得了他:“公子,你们刚刚都让贱内喝了那么多酒,怎么我这一杯公子怎么就推辞呢?难道公子还比不上一个女人不成?”
宁娇也在一旁帮薛钟楼:“就是,就是,你们俩刚刚一人一杯的给我敬酒,我不也喝了嘛?怎么我夫君敬酒你就喝不得了呢?”
“那就多谢薛公子了。”
阿廖无法,只得接过薛钟楼手里的酒一口闷下。
见此,宁娇挽着薛钟楼的手臂,朝他甜蜜一笑,觉得薛钟楼这时真厉害。
薛钟楼见阿廖喝完,却没有放他离去,而是再次拿了一杯酒说道:“公子好酒量,在下佩服,在下再敬你一杯。”
“薛公子,我喝的够多了,不能再喝了,抱歉了。”
阿廖眼里划过一丝不满,拒绝道。
“这怎么行呢,公子不过是只喝了一杯而已,哪里会醉,我看公子眼神清明,就算在喝十杯都不会醉的,来,这一杯敬公子的酒量,公子不能不喝。”
薛钟楼不由分说就将酒塞进阿廖的手中。
阿廖心里暗骂一声,只得喝了下去,这下他也知道了薛钟楼不是好惹的。
因此,喝完之后,阿廖便借口离开了。
宁娇见状得意的一笑,刚准备和薛钟楼说什么,谁知道这时薛钟楼抽出手臂对身边的容赦吩咐道:“容赦,我离开一会儿,你护好夫人,明白么?”
“是,主子。”
容赦闻言,严肃的点点头。
薛钟楼说完便独自离开了。
宁娇看着薛钟楼说了一句后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心里十分不解。
夫君这是怎么了?难不成他生气了?不应该啊。
而且刚刚夫君脸色好难看啊,看起来十分虚弱的样子,她心里也很担心呢。
于是,她想了想,她便对容赦说道:“容赦走,咱们去找夫君。”
容赦并没有阻止,主子只说要护好夫人,没说限制她去哪。
但宁娇想找薛钟楼的想法却没有如愿,只因她刚走一步就被人给拦下了。
“薛夫人,好久不见,真是太巧了,我还说哪天去拜访薛夫人呢,没想到今日就在这里遇见了。”
一个男人见到宁娇,眼神一亮,立即上前十分热情的打着招呼。
“原来是聂大人,幸会幸会。”
宁娇见到来人是聂尚书聂端,只得停下脚步与他周旋,毕竟这是朝廷命官,她如何能推却,本以为寒暄几句聂大人会离去,谁知道聂大人却有正经事要找她。
“薛夫人,说来也巧,我正有事情想问薛夫人呢?”
“哦?聂大人有事不妨直说。”
宁娇无奈,只能耐下性子与他周旋。
“是这样的,对于薛夫人的陶瓷浴缸制作技巧这一方面,我想和薛夫人探讨探讨,薛夫人,你……”
聂尚书滔滔不绝的说着自己的疑惑,宁娇就算心里想去找薛钟楼也说不出口了,只得和他慢慢的说着这些事情。
时间慢慢的过去,宴会这时候也进行了一大半了,快要接近尾声了。
在场的众人其实也聊的很热闹,各自脸上都带着笑容。
这时候,忽然,外面传来急匆匆的脚步声。
兼之还有下人慌慌张张的大声喊叫:“老爷,老爷……”
声音中充满了恐惧和害怕。
宴会上的人立刻停止了说话声,纷纷看向门口的方向。
不一会儿,一个下人脚步踉跄的跑进来了,主位上的陈平之见状便厉声呵斥道:“何事惊慌?有没有规矩?一点事就一惊一乍的,待会儿下去领罚。”
“是,是,老爷小的知错了。”
下人被陈平之这么一呵斥,吓得嘴巴直哆嗦,急忙点头应道。
陈平之脸色有些难看,心情也不好,今日本是他邀请在场的人来他府上聚会,谁知道家里的下人如此不知规矩,让他多少有些不满。
不过,见下人脸色,也不知道到底是发生了何事,便问道:“好了,不是有事禀报么?何事?”
“老爷,老爷,府里出了大事啊,有人在府里中毒身亡了。”
下人见问,急忙说道。
“什么?”
陈平之一愣,急忙站起来,脸色十分震惊。
“是何人?”
他愣了一会儿,便再次问道。
“回老爷,是一个叫阿廖的男子,在府里后院花坛边没命的,而且,而且……”
下人说着说着就开始吞吞吐吐起来。
“而且什么?快说?”陈平之眉头紧皱。
下人急忙回道:“而且身边还躺着薛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