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虽然面上答应,可许文君的心里可是吓一跳,足以见得这次两人定是闹了很大的矛盾,不然也不至于连续几日都不回去。
终归是不好意思多问,倒是吩咐着侍女,“去给宁姑娘收拾一间房间,好好照顾着。”
“好。”侍女应下,忙去安排。
这宿醉,宁娇还有些头疼,揉了揉眉心。
察觉到她的举动,许文君有些自责自己的疏忽,忙说着:“你等着,我这就让人去做醒酒汤。”
“没事,我喝过粥以后是好受了不少,不用忙活了。”宁娇拦着,自己在这儿待了一宿,打扰着许文君,断然不想再继续麻烦许文君下去。
话音刚落,许文君全然不顾她的劝阻,往厨房走去。
这人生地不熟的,宁娇也不好乱跑,只能在房间里等着。
许文君去厨房的路上,一直是在想着宁娇借住这件事。
不管怎么说,宁娇是有夫之妇,即便是未出嫁,留宿在自己家,对她的名声都是不好,更不要说之前还被误会过。
左想右想,许文君都认为自己应该要避嫌。
侍女是收拾完房间,过来禀报的路上,看到了许文君,都要拐弯了,还一副要直着走的架势,忙喊着:“少爷,看路。”
听到声音,许文君才反应过来,是差一点就撞到了墙上。
看到这一幕,侍女更是忍不住笑了起来。
许文君清了清嗓子,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不过看到侍女,也是想着自己刚刚顾虑的事情,说着:“你去给宁姑娘熬一碗醒酒汤,好生照顾着,我就先去处理公事了,有解决不了的事情再叫人去礼部叫我。”
“好。”侍女应下。
看着许文君离开的背影,很是不解,这可是和姑娘接近的好机会,自家公子还真是榆木脑袋,把机会这样白白的给浪费了。
宁娇在屋里又休息了一会儿,直到侍女端来醒酒汤,喝了下去,整个人才是彻底的放松。
本以为会是许文君过来,可现在是不见人,倒是问着:“你们家公子呢?”
“回姑娘的话,我们家公子去礼部处理公事了,姑娘要是有什么事情的话,我去让人叫就是。”
“没事,没事,我就是问问。”宁娇忙摆着手。
一日都在许家待着,闲来无聊,倒是寻了几本书看着。
许文君待在礼部,到了晚上,更是不打算回去,简单的收拾了收拾,便打算在此歇下。
一同办事的官员见状,打趣道:“这家里是怎么了,今日许大人不打算回去。”
“还有些事情没有处理完,便想着在此歇下,明日也能早些处理。”许文君找着借口搪塞着。
“那好吧,我们就先回去了,这夜里凉,许大人可要注意点。”
“好,明日见。”
一番客套话,礼部可就剩下了许文君一人。
而宁娇这边,迟迟见许文君未归,皱了皱眉,询问侍女才得知这情况,也没有多说什么,就此歇息下。
又是过了一天,薛钟楼一早醒来,便喊着晴棉问道:“少夫人昨日可曾回来?”
“并没有。”晴棉摇了摇头如实说着。
“好吧,你先下去,回来了告诉我一声。”
“好。”
这已经是两天了,还是没有看到宁娇回来,薛钟楼有点着急,虽说是赌气,可也不能两日都待在外面,万一遇到了什么事情,可是让他后悔莫及。
虞初淮刚好过来送早膳,看到他一脸的不爽,顺着目光看过去,盯着的是宁娇的房间,也很快明白是怎么一回事。
刻意挡了一下,说着:“钟楼哥哥,是该用早膳了。”
听到这么一句话,才把薛钟楼的思绪拉了回来。
孩子差点胎死腹中,和宁娇还有点关系,薛钟楼一直是心怀愧疚的,连续两天都是尽可能的满足虞初淮的请求。
陪着吃早膳也是理所应当。
一顿饭都吃的心不在焉,思绪始终在宁娇未归上面。
等用完饭,心里更是难受,一想到两日的功夫,宁娇不见人影,而且在这地方,她也没有可以去的地方,这么冷的天,指不定在哪儿挨饿受冻。
等着虞初淮吃完,就打算去寻许文君,想要问问有没有宁娇的消息。
看到他起身,虞初淮拉着他的袖子,问着:“你这是要去哪儿?”
“宁娇两日没有回来了,我过去找找,看看人在哪里。”薛钟楼不想欺瞒,如实回答着。
“她肯定是觉得对不起我,不好意思回来,这么多旅店呢,她肯定不会亏待自己的。”虞初淮拦着,并不想让薛钟楼去寻找。
话是这么说,可是薛钟楼放心不下,甩开虞初淮的手,坚持要去寻找。
说不通,虞初淮只能故技重施,捂着肚子,假装腹痛,“我这肚子又突然疼了,钟楼哥哥你不能走。”
这次是立马看出她是故意为之,薛钟楼皱了皱眉,也想着不和她计较那么多,“卿意,进来好生照顾你家小姐。”
说完后就头也不回的离开。
“钟楼哥哥。”任凭虞初淮再喊都没有用。
去了许文君府里,问着:“许公子现在在何处,带我去见他。”
“正在后院喝茶读书,薛少请随我来。”管家应着,带着人过去,也是有些好奇,这夫妻二人连着赶来,也不知道是为了何事。
到了后院,几乎是一眼就看到了坐在许文君对面的宁娇,皱了皱眉,很是气愤,自己心慌意乱了这么两天,可宁娇却像是没事人一样待在别人家里这般惬意。
宁娇和许文君一同喝着茶,还时不时的共同商讨着书籍,有说有笑的。
直接走到两人的中间,看着宁娇,气愤的指责着:“你知不知道都在担心你,两天不回去也不给个信,到底是在闹什么。”
还未等到宁娇说话,许文君见状,忙站起来劝着:“薛少,何必发这么大的火气,宁姑娘来的当晚,我就派人去天工阁给你送了消息,迟迟没有回信,我才让宁姑娘在此歇下的。”
听着这话,薛钟楼皱了皱眉,自己对这个事情可是毫不知情。
却也清楚许文君不是说假话的人,肯定是派人过去了,只不过是被人给刻意拦下就是。
整个天工阁,对宁娇有敌意的,无非就是虞初淮主仆二人,倒是怀疑是卿意从中作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