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宁娇也不好替承徽就这么答应了,万一承徽和薛钟楼出去以后出现的什么事情可就不好说了。
薛钟楼道:“也无他,就觉得他应该见过些许世面,不会在王爷面前做错什么。”
“好吧。”宁娇啃了下唇,还没想好怎么说的时候,承徽就打着哈欠从门外面出来了。
他泪光里看到了薛钟楼的身影以后脚步定在了房门前面。
宁娇挠了挠眉尾,三人之间的气氛奇怪,宁娇连忙说道:“正好,一起来出早饭吧》”
这些日子,承徽恢复得也不差了,能自己行动了。
承徽见宁娇这样招呼就进去了,他落座后对薛钟楼点了一下头。丫鬟们上前添碗筷,承徽尽量保持得不像是经常被人伺候的样子,毕竟从他进来以后薛钟楼的目光明里暗里都在他的身上。
薛钟楼主动道:“我今日去见王爷,你便扮作我的小厮同我一同前去吧。”
“这个,妥当吗?”承徽看了宁娇一眼,宁娇道:“看你。”
“无事的。”薛钟楼淡漠的看向他,眼神带着探究。
承徽想了一下,还是答应了“好。”不答应往后在这住着怕是也不好。
两人吃了早饭以后就出发了。
薛钟楼穿着深色的锦衣,宁娇穿着浅色的衣服,想着要去宴席又加了几样亮眼的首饰。承徽便穿着藏蓝的棉衣,三人的面貌皆是上佳的,特别是承徽,他英气里又带着些中性的长相极具辨识度。
一去到黎王那儿,就有人出来迎接他们了。
“您来了。”引路的和善的将薛钟楼往前引,看到承徽的时候惊讶了一下,还没见过这么俊的小厮呢。
薛钟楼不动声色,几人来到了黎王设的酒宴之上。
宁娇眼珠子提溜的转,这席宴豪华,山珍海味络绎不绝的上。
他们坐在安排的位置上面,众人吹捧这黎王说说笑笑。
薛钟楼和宁娇这儿就没有那么热络了。他们淡定的看着众人。黎王突然对薛钟楼道:“今日酒宴可还行。”
“不错。”薛钟楼客气回答。
黎王打量了薛钟楼一眼,低声道:“可有入我这一边的想法?”
“我想黎王不缺能人,我便不去插这一手了。”薛钟楼举起酒杯,“敬黎王一杯,望理解。”
黎王也不紧逼,对于薛钟楼的婉拒,他笑笑着便也不说什么了。
席间热闹非凡,宁娇左顾右盼,仔细考虑了些许还是把注意力都放在了吃的上面。
承徽做小厮,自然是不能落座的,一直站在薛钟楼的身后。
薛钟楼带他过来本来就是想试探一下他的身份,可是黎王也瞧见他了并没有任何反应,即使如此薛钟楼还是没有放下心里的猜忌。
此时又一侍从端着热汤上来,薛钟楼瞧见了,捏起一粒花生米就弹到了那小厮的抬起的脚下,小厮踩下来以后,一个脚底打滑直接将热汤撒到了承徽的身上。此情千钧一发,若是承徽会武功的话自然能避开这个热汤。
薛钟楼便是想试承徽会不会武功。
承徽也犹豫了,最后还是选择了站在原地,硬生生的接了这份热汤。
“当啷。”陶瓷的汤盆摔落在地,那个端汤的脸色煞白。
承徽的腰侧到大腿之上都被打湿了,宁娇大惊,“没事吧。”
她连忙站起来,承徽咬着牙,皱着眉头。
宁娇神情着急:“快,我陪你去找冷水洗洗。”
薛钟楼见宁娇如此在意承徽有些许的吃醋了,但是又不能明说,只能拉住她的手道:“注意身份,他现在是小厮,你是我的夫人。”
宁娇为难的看了薛钟楼一眼。承徽道:“没事,我自己去就好了。”
承徽往外走,很快就有黎王府里面的侍从把他带下去了。
宁娇的目光还随着他走,薛钟楼的表情晦暗不明,暗暗地隐忍着醋意。
宁娇幽幽的叹了口气,薛钟楼心里便有些忍不住了,带着酸味道:“就这么在乎他?”
“啊?”宁娇被他阴阳怪气的语气扰了一下,一下子没明白他怎么了。
他们还没说两句,吴雨凝就走过来了,她笑眯眯道:“在这又见到了,薛夫人。”
“是呀。”宁娇同样笑着。
两人相谈甚欢,薛钟楼那满肚子的醋意也被她打断了。
不好说什么就在一旁喝酒。
只是宁娇和吴雨凝还没有聊两句,吴雨凝就被吴县令支了下去:“你去和王夫人打个招呼吧。”
吴雨凝只好下去了。
吴雨凝一走,吴县令就给薛钟楼敬酒:“这杯敬薛公子的。”
“嗯。”薛钟楼和他喝了两杯,吴县令的脸上带着酒劲的红,他啧啧了两声,眼中浑浊,小声的对薛钟楼说道:“你觉得我家雨凝嫁与黎王的可能性如何?”
宁娇听见这是也转过头来,她诧异片刻又了然,吴县令定是觉得薛钟楼深得黎王的意,就想让薛钟楼在黎王身边说说好话,让吴雨凝攀上高枝。
只是宁娇和吴雨凝聊得不差,吴雨凝也不算是坏人,天真烂漫,又可爱,怎的舍得让她嫁不喜欢的人,宁娇道:“这事可有问过她的意愿。”
“这,女大当婚自然是父母做决定了。”吴县令对宁娇好声好气的说道。
“我觉不妥。”薛钟楼道:“当下有许多不好说的事情,吴县令真相嫁女儿可能还得走自己的路数。”
薛钟楼想到了此刻朝廷的事情,他若是替吴县令推女儿过去就有些站黎王这的意思了,他便不想帮这个忙了,他一拒绝宁娇就明白他的意思了,在一旁又暗暗提点道:“现在局势不同,怕是这个想法还是再缓缓吧,也问问吴雨凝的意愿。”
“你们这——”吴县令喝了点酒,自己私底下求情杯薛钟楼和宁娇都拒绝了,就觉得面上有点挂不住,他又不好直接埋怨,只是冷了脸,淡淡道:“那便不能麻烦薛公子了。”
吴县令没好气的走了,薛钟楼也不留,但两人也因这一下有了些许的间隙隔阂。
宁娇在一旁看着默默地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