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娇提出这个要求后,有些紧张地看向薛重楼。她知道现在提这个要求会显得有些娇作,可是不举行婚礼,她心里实在过意不去。
薛钟楼看着眼前这个自己爱的女人,听到她说要补婚礼的时候,除了惊讶便是欢喜。
他没有多想,轻轻揽过宁娇的肩膀,使她靠在自己身上。
“既然夫人都这么说了,夫君哪有不从的道理?是我没有考虑周到,我一定会给夫人办一个风风光光的婚礼。”
听到这话。宁娇说不出现在自己的心情。是喜?还是有些忧虑?
之前原身的绝望她体会得到,现在得到了薛钟楼的承诺,她分不清是为她高兴还是为自己。
薛钟楼看宁娇的神色有些古怪,笑着说道:“怎么了?夫人这是提出要拜堂了后,反悔了?”
听出了薛钟楼在调侃自己,宁娇羞地瞪了他一眼,别扭地撇过头去。
宁娇的样子,薛钟楼怎么看怎么喜欢。他捏了捏她的脸,又想到举办婚礼会有很多准备的事,便放开了宁娇站起来。
“既然要给夫人一个风光的婚礼,那肯定是现在就要准备了。”
说着,也不等宁娇反应过来,他唤来了几个下人。
“你们去集市买些婚礼要准备的东西,还有,我和夫人的屋子也要好好装饰一番。速度越快越好。”
下人们面面相觑,还没从薛钟楼口中的“婚礼”反应过来,薛钟楼已经眯着眼问道:“有什么问题吗?”
也许是他的眼神太过危险,下人们哪敢说不,连忙应下出去了。
宁娇没想到他会这么快就开始准备了,有些没反应过来。
看着呆着的宁娇,薛钟楼摸了摸她的头,在她耳边低声说道:“怎么了夫人,是夫君做得太好了,让夫人受宠若惊了?”
这一下,让宁娇直接羞红了脸。
她别过头,用手推开他的脸,语气中还带着些许傲娇:“好了,你赶紧去准备吧,别打趣我了。”
知道她是害羞了,薛钟楼还是忍不住继续打趣:“夫人的脸怎么这么红?是不是生病了?”
说着,还将手放在她的脸上,若有所思地说道:“还真有些温度呢。”
“薛钟楼!”
宁娇有些小情绪地瞪着薛钟楼,最后还是起身将他往外推:“你别待在这了,太碍事了!”
薛钟楼好笑地回头看着宁娇,扬起的嘴角能看出他的心情大好,恼得宁娇一直在怪自己太过主动了。
这下好了,看薛钟楼的样子,不打趣自己一会儿是不会放弃的。
这么想着,宁娇手上的力道加重了些,可对于薛钟楼来说,就是另一番意思了。
“夫人这是欲拒还迎吗?想不到夫人也会和我玩这个啊。”
宁娇震惊地看着眼前这个没脸没皮的人,恼得直接在他身上打了下,道:“你怎么说话的啊,薛钟楼,谁跟你打情骂俏了,你赶紧走吧!”
薛钟楼笑着转过身搂着她盈盈一握的细腰,道:“夫人怎么舍得让夫君走呢,我都还没来得及和夫人温存一下呢。”
“你!薛钟楼!”
这个薛钟楼,就是披着狼皮的羊!现在好了,原形毕露了。
宁娇咬牙切齿地看着他,就在她要反驳的时候——
“怎么了?这么热闹?”
听到声响,两个人同时看向门口,原来是薛父薛母来了。
因为他们的打闹声过于大了,惹得他们忍不住来看情况。
没想到,正好撞见了这一幕。
薛父忍不住清了清嗓,咳嗽的声音吸引了他们,宁娇赶紧放开薛钟楼,不自在地移开视线。
“你们在这里闹什么呢?都把我们引来了。”
薛母好笑地看着这两个人,从他们古怪的神色能看出有猫腻。
“是啊,小宁,是不是他欺负你了?”
宁娇连忙摆摆手,道:“没有没有,就是……”
她不知道怎么开口和他们说补办婚礼的事,眉头纠结地皱着。
轻轻瞥了眼宁娇,薛钟楼就知道她是不知道怎么开口。宁娇的脸皮薄,经不起这样的打趣。
“我和宁娇在说补办婚礼的事,她嫁到我们家都没有什么仪式,这不想起了这事吗?我可不想亏欠我的夫人。”
不知道为什么,当薛钟楼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宁娇的心里有一股暖流经过。
她忍住了在眼眶打转的眼泪,笑着说:“是啊,可能是我们的意见不同,在讨论的时候有些激动了。”
薛父薛母对视了眼,没有说话。
他们知道,这个意见多半是宁娇提出的。虽说是他们的考虑不周到,但现在再举办的话还是有些仓促和折腾了。
他们的沉默让宁娇有些紧张,不安地拽着衣袖,求助地看向薛钟楼。
毕竟是自己的爹娘,薛钟楼怎么会不知道他们在想什么。
就在薛父薛母要开口的时候,就接收到了薛钟楼警告的眼神。
薛父不悦地皱着眉回视,结果发现他的眼神更加有压迫感,突然有一种无力感。
最后还是叹了口气,道:“行,那这件事就好好准备下,不能太过草率,知道没?”
宁娇顿时新欢怒放,忙点着头,扶着薛母送他们到门口。
“我和钟楼会好好安排的,爹娘就别操心了。”
目送他们离开,宁娇高兴地抱住了薛钟楼,道:“太好了,爹娘他们同意了!”
看着有些孩子气的宁娇,薛钟楼也被她的快乐感染,回抱住宁娇,深情地亲了亲她的嘴角,柔声道:“夫人这么开心吗?”
“当然啦。”
薛钟楼笑着将下巴抵在宁娇的头上,道:“我也是,这下,我们是真正的夫妻了。”
靠在薛钟楼的胸膛,宁娇心里感慨万千。
也许,和自己爱的人在一起,做什么事都是快乐的。
等薛钟楼去准备婚礼后,宁娇才慢慢从甜蜜中回过神来。
这是她这两辈子以来,第一个婚礼,说不紧张是假的。
她深吸了好几口气,还是难以平复因为激动不断跳动的心脏。
“明明是我先提出来的,到头来最紧张的还是我啊。”
宁娇好笑地摇摇头,托着下巴看向了窗外。
现在她这个复杂的心情能和谁分享呢……
她摸了摸那颗不安分的心,还是忍不住笑出了声。
在这份感情里,不仅是薛钟楼认输了,败方也是她。
一想到那个宠自己的男人,嘴角不自主地上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