骚乱了好一阵,铺子外终于清净了一点,纪言这才将“聚宝盆衣铺”的匾额,挂在屋檐下,铺子正式开始营业了。
一些务实点的客人,在走进铺子,看见那做工精美的衣裳,连欣赏的心思都没有,直接就走了。
毕竟一看就能知道,特定不可能太便宜,普通百姓们不可能消费的起。
但总会有不差钱的人,欣赏挂在墙上,或是架子上的羽绒服。
羽绒服在款式上,就和现在这个时代的衣物有很大的区别。
但从经验丰富的汤绣娘们手中制作出来,无一不是很好看。
同时羽绒服售卖上的关键词是,轻便、保暖。
毕竟再好看,那也不可能和那些锦绣蜀绣相比,而保暖终究还是不能和奢靡的动物皮毛相比。
但能同时具有轻便和保暖的,就非羽绒服莫属了。
前来铺子的客人,听闻了汤绣娘介绍,疑惑道:“真有你说的这样好?”
汤绣娘看了看问话男子的体型,从架子上取下一件羽绒服道:“这位客人,我们这里有制作好的羽绒服,您可以试穿一下就知道了。”
铺子内就有设计了试衣间,而放在铺子内的这十余件羽绒服,就是用来给客人们展示的,可以随便看,随便摸,若是想要试穿一下也是没有问题的。
好不好,一穿就知道了。
那客人试穿了小会,表示很满意,确实是轻巧了许多。
一直到小腿位置的羽绒服,穿在身上居然没有感觉到什么重量。
当然这是和之前的棉衣相比,确实是会让人觉得像是没有重量一样。
“不错,这叫羽绒服是吧?怎么卖的?”
因为目前羽绒的产量还不是特别的高,所以现在只针对有钱人,价格上就比较的高。
汤绣娘详细的介绍了一下羽绒服的定价,铺子内好些听价格前有意要购买的,这会都在重新打量,花费几百文买一件绸缎做的羽绒服值不值得了,这部分客人属于中间消费者。
另一部分客人,直接就望而却步,肯定是不会卖,也买不起的。
还有一部分的客人,这个价格对于他们来说,就没有什么压力。
羽绒服是个新鲜玩意,何况还不错,直接就表示愿意付定金购买。
这一部分客人,苏若水就会专程引着他们前往老宅后面修建的工坊,其中的接待区。
到了接待区,就由绣娘们来接待了,具体的价格也是由绣娘们来谈论。
谈论完了价格,绣娘们将客人的要求一一记录下来,然后再根据难易程度约定一个交付日期。
目前没有送货上门这个服务,所以客人们只能到了约定的日期,到工坊来提货。
等着送走客人,绣娘就需要将订单交给汤绣娘做纪录,然后一日结束之后,汤绣娘再统一汇报给苏若。
若是中途不做修改,月末算工钱就按照这纪录来。
当然,有奖就有惩。
在约定的时间不能完成交付的,或者是在羽绒服的制作上,明显出现问题的,那就会扣除这一次的分成,若出现三次者,就可能会被辞退了。
有规矩才成方圆嘛。
...
逐渐的,实惠食铺隔壁开了一间聚宝盆衣铺的消息,在坊间传开了。
议论的最多就是那卖的很贵的羽绒服,到底保暖吗?
现在虽然还没有多少客人拿到货物,但只要到聚宝盆衣铺去,都可以免费试穿一下羽绒服。
同时在铺子内招呼的人,不会带有色眼睛看人,不会因为不买就出言讽刺。
因为羽绒服是直接套在外面,只要穿着干净的,都可以试穿。
所以,体验过的人不少。
保暖效果也确实不错,同时也是真的轻便,口碑自然不差。
关键就在于价格上,是真的不便宜啊。
销量嘛,就不是特别的好了。
推广了十来日,总共就收到了三十余件羽绒服的订单,居然还没有雷家,一家订购的多。
而目前每日陆陆续续的都能接到订单,也能够养的起十个绣娘,苏若水倒也不急。
而且她相信,等着这一批羽绒服卖了出去,客人们真正体会到羽绒服的好了,定还会来下订单。
...
时光流转,再过几日就到春节了,家家户户都忙着置办年货,前来书院上学的小孩少了许多,苏景德干脆就给学生放了假,等着过了元宵再开学。
纪言请来的几个到书院当夫子的人,平日就住在书院旁边修建的宿舍之中,生活就是三点一线,或是在书院教学,或是办公室备课,或是宿舍。
苏若水就只是去书院送饭的时候见过他们几次,除了一些简单的客套就没有细聊过,连他们名字叫什么都不知道,一点都不熟悉。
但据苏景德说,几个先生都是很有学识的人,也兢兢业业的在教学,对教育事业的这份热爱,让他都赶到敬佩,是真的干实事的哪一种人。
苏若水不禁怀疑,纪言一开饭馆的,从哪儿找来的如此好的先生,还甘愿留在他们这一小村子,专心教授大多将求学当做副业的学生!
...
苏景德想着,几个先生兢兢业业的在他们德景书院教书,这放寒假可以休息一下了,于是就请他们到家中一聚。
谁知,几个先生都拒绝了他的邀请,说既然书院放假了,这马上就要过春节了,他们要赶着回去和家人过春节!收拾好行囊,匆匆忙忙的就离开了珠窝村。
不过在离开的时候表示,元宵节那一日,他们会准时来到珠窝村报到。
这就让苏景德更加的费解了!
他见几个先生来到珠窝村这几个月中,从来没有请假,也没有和外人有往来,还以为他们都是孤家寡人。
感情都是有家人的!
难道他不给书院放假,这几个先生到了春节都不回去和家人团聚吗?
苏景德将这个事情告诉了苏若水,二人就此事商讨一下,觉得只有两种可能。
或是这几个先生,真的对教学有一种执念!近乎于偏执那种,能够为之放弃一切。
这个可能,在她和苏景德看看来,都觉得不太可能。
另一种就是,请他们来的人,他们觉得惹不起,也得罪不起!来德景书院教学就是为了完成任务。
二人都觉得这种可能性大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