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大林觉得稀奇，想看看收集羽绒的过程，也跟着一道上山收集羽绒。
前几月孵的鸡鸭鹅现在都已经开始下蛋了，所有的鸡鸭鹅加起来有一千多只，好在山上的地头很宽，即使是放养，基本也不缺吃的。
但现在气温日益降低，植物凋零昆虫骤减，苏若水还是让李家兄弟每日在禽棚中撒了粮食。
鸭鹅加起来大概有八百来只，做羽绒服是搓搓有余的！
但正常情况下羽绒的生长速度很慢，基本上可以说一只鸭鹅大概就只能收集一次羽绒。
许是有了前一次收集羽绒的经验，这一次就顺利了许多，鹅也没有做什么反抗，任由苏若水和翠芬拿着剪刀在他们腹部的绒毛上咔嚓咔嚓。
但苏若水在收集的过程中却有个意外发现，因为上一次在收集羽绒的时候，从一直鸭鹅上大概收取了三分之一的羽绒。
而今日再看，有一部分鸭鹅被剪掉的那一部分，明显的长了一点，甚至都快追上没有剪过的鹅绒长度了。
经过统计发现，羽绒明显变长的全部是公鹅或者公鸭。
想到这，苏若水忽然有了个猜测！
母鸡、母鹅或是母鸭可以产双黄蛋，而公鸡、公鹅、公鸭，或许就是羽绒能够快速生长！
导致这个变化的原因，很可能是家禽们饮用了甘露的原因，但目前看来，其实是有点鸡肋！
毕竟羽绒的唯一作用，就是用来制作羽绒服罢了！
当然，还有羽绒被、羽绒枕头...
...
现在已经知晓了，公禽的羽绒生长速度会很快，苏若水也就没有客气，收集了五斤的羽绒。
将铺子上的活计干完回到家，苏若水就将装在布袋中的羽绒交给了赵大林：“这里的羽绒已经处理好了，直接就能够缝制在衣服中。”
“这么多”赵大林掂了掂，然后从钱袋中拿出了一两银子，“这是我爹让我给的，水姑娘可别拒绝了，务必要收下。”
如今双黄蛋还是交给了赵家在售卖，货款十日一结，每次都有一两甚至更多的进项。
其实也算赢，靠着双黄蛋，赵家那边也能赚一笔。
算起来苏家和赵家已经成了生意上的合作伙伴了。
苏若水是不会客气的，直接就收下了，笑着道：“若是不够就给我说。”
赵大林赶着回去将羽绒交给他爹，晌饭都没有吃，骑着马就走了。
苏若水掂了掂钱袋子，五斤羽绒就卖了十两银子，这个买卖挺赚的，至少比卖蛋赚钱。
这一日，苏若水照例在铺子上卖早点。
“客人，您要点什么。”苏若水一手拿着夹子，一手拿着一个木盘。
“奶黄包奶馒头牛奶鸡蛋都来三份。”一伙计装扮的小伙子，看着苏若水道。
“稍等一下。”苏若水拿着夹子开始将奶黄包往盘子上装。
“老板，还有个事，我家老爷想要在你们这里买点羽绒，您看方便吗？。”伙计又道。
“客人，我们这里是卖早点的”苏若水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是赵老板介绍我们来的，他说清怀县就你们这有羽绒卖，我家老爷在外面等着了，姑娘您看？”伙计朝着一个方向指了指。
苏若水望去，赵树扬也在其中。
看来来者和赵树扬的关系不错呀。
“请你家老爷去我家等等，再有一会我们铺子就要收摊了，到时候咱们在细聊。”苏若水将装好的糕点牛奶鸡蛋递给了伙计。
“麻烦老板了。”伙计付了钱，完成了任务，笑着离开。
苏若水想起了五斤羽绒卖了一两银子的事儿，既然鸭鹅的羽绒生长速度格外的快，或许可以试着做做这个买卖。
等着铺子上的货物卖完了，关了门回到纪家，就看见赵树扬和一中年男子坐在院子中喝茶。
“赵叔。”苏若水先问候一声。
“水丫头回来了，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雷老板，苍山县的集贤酒楼的东家。”
“雷老板。”苏若水再问候一声。
“我就和赵老板一样，叫你水姑娘吧”雷老板顿了顿又道，“水姑娘这儿可能买到羽绒？”
这不，前日赵树扬到了他的酒楼做客。见赵树扬的衣服特别，于是就多问了几句。
起初他对于衣服中缝制羽绒也瞧不上，但听完赵树扬讲了那一套“珍珠论”对于羽绒的印象就改变了。
最后又试着穿了穿赵树扬的羽绒服，这一穿就体会到了羽绒服的好，也想要做一件。
但苦于没有羽绒，这就托赵树扬帮忙引荐一下卖羽绒的。
而上一次苏若水收了银子，赵树扬就觉得苏家是有打算做羽绒这个买卖，毕竟养了那么多的鸭鹅，在商人的眼中，不会放过任何一个赚钱的机会。
于是就将雷老板介绍了过来。
“雷老板购买羽绒，最后可是要做成羽绒服？”苏若水反问道。
她忽然有了个想法，羽绒服确实要比棉衣好，赵家亦或是雷家还会继续购买，甚至还很有可能还会介绍人来购买。
同时现在理论上是不会缺羽绒，她自己也可以推广羽绒服，应该会有一定的市场。
既然如此，何不请绣娘专门负责羽绒服的事情，来个一条龙服务，将利益最大化呢。
那些钱人家，给钱又爽快，只要衣服的质量款式上去了，赚钱就是手到擒来的事儿呀。
“是这样，我就是瞧着赵老板的羽绒服不错，所以也想体验一下。”雷老板笑着道。
“那雷老板，请问您需要做几件羽绒服”苏若水再次问道。
雷老板注意到了问的几件，而不是几斤：“我家人丁多，暂定做二十件吧，若是满意，可能会做更多。”
苏若水就道：“若是雷老爷信的过我，就将尺寸和喜欢的花样告诉我，我直接将羽绒服做好，交给您，也省得你麻烦再去找别人做。”
“可以，不过需要多久？”雷老板爽快的答应了下来，他也不想麻烦的再带着羽绒去找衣铺做成羽绒服。
苏若水微微思索了一下，给出了一个时日：“十日以后，到时候雷老爷直接来就行了。”
苏若水计划一会就去县城挖几个绣娘来专门做羽绒服，然后再请两人收集羽绒，十日交货应该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