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承运瞧了眼前面的马车,是苏家的没错,但街道两旁的屋宇却是用青砖绿瓦而建,两旁还有茂密的树木和盛开的花朵,虽然这会到日暮时刻了,却还有行人往来,怎么看,这都不可能是小小珠窝村!
忽的,他想起了什么,垂头一看,脚下踩的就是那没有缝隙的水泥路,他记得这确实是只有珠窝村才有的。
就在他愣神的这片刻,苏家人陆陆续续的下了马车。
苏若水走到雷承运身旁招呼道:“雷老板,咱们先吃晚饭,这边请。”
雷承运顺着苏若水手指的方向看去,店名是福运楼。
他记得,福运楼应该是在清怀县,他还去过几次,彻底迷糊了。
忍不住问道:“水姑娘,咱们这是回到珠窝村了?”
“是的,这人就是珠窝村。”苏若水笑着解释道:“忘记给你介绍了,咱们现在所在地方叫做宽窄街,是年后修建的,你还是第一次来,怎么样。”
“原来如此!不错,不错,方才刚下马车的时候,我还以为走错了地方。”
说话这会,走进了福运楼,只见酒楼内这阵子还是高朋满座,推杯换盏,热闹非凡!
雷承运简直不敢相信,现在是在一个小村庄之中!
伙计迎上道:“水姑娘回来了。”
“今儿个生意不错呀。”
“都是托水姑娘的福。”
苏若水笑笑道:“带我们去包厢吧。”
因为珠窝村距离清怀县的距离不远,而福运楼分店的吃食口味好,还有许多新奇的菜式,好些县城的客人慕名而来。
这会正是饭点,基本上是没有空位了,而苏家就有九口人,加上纪荣纪言和雷家兄妹,十三人是需要一张大圆桌才够坐。
这个点福运楼不可能还有位置,不过这不是问题,当初就考虑到了这个情况,自家人当然要给自家人一点便利咯,所以专门在二楼预留了一间大包厢,或是招待贵客,或是自家人使用。
在伙计的带领下,到了包厢之中,刚坐下,苏李氏就来了。
“你们可算是回来了。”苏李氏一走进包厢就道。
“娘,有什么事吗?”苏若水注意到苏李氏的话中,没有问此次考试结果如何,定是离开的这几天,家中发生了何事。
苏李氏走进包厢,才看见还有雷家的人,立马就恢复了职业微笑:“没事,这不是出远门,担心你们。”
接着又看向雷家兄妹道:“雷公子,乐小姐也来了呀,好久不见。。”
当着外人的面,有些话不好说。
“苏夫人。”
“苏夫人。”
雷家兄妹站在起来问候了一声。
“你们先坐,我去安排厨房先做咱们这儿的菜。”苏李氏笑着离开了包厢。
说话间,苏老太和纪言纪荣一道来了包厢,又是一番寒暄。
“咦,怎么二嫂和大壮没有来。”苏若水注意到少了两人。
“大壮跟着方老婆子的孙女孙儿在疯玩,这会玩的正起劲,一会就让他在食堂吃饭。”苏老太道。
现在请的人加起来总共有二十多个了,还由苏李氏来做一日三餐得累死,所以就又盖了一间食堂,请了两婆子来做大锅饭,味道上比起苏李氏做的差远了,不过会保证每顿都有肉吃,已经是很高的标准了。
“大壮爱和方家兄妹玩是好事,那俩可是学霸。”苏若水一边说话,一边执壶将杯盏的中的茶填满,都是自己人,就没必要让伙计来服侍。
“我自己来就行了。”雷乐之接过壶继续添茶。
雷承运将杯盏朝雷乐之那边推了推:“不过一两月没来,珠窝村可谓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翠芬笑着道:“雷老板,明儿个白日你再到这条宽窄街来瞧瞧,再说这话。”
“改明儿我定要给家父说一声,让他来此游玩。”雷承运道。
“水姑娘”雷乐之看着身旁的苏若水,“苏夫人是在福运楼干活?”
“可以这样说,这间福运楼分店,是我们和纪老板联手开的,算是帮自己吧。”苏若水解释道。
很快,一盘盘色香味俱全的菜肴端上了桌。
雷家兄妹俩品尝着一道道味美的菜肴,吃的停不下筷子。
吃完了饭,夜幕彻底降临。
福运楼也冷清了不少,只剩下几桌客人还在把酒言欢。
珠窝村这里有了悦来客栈就方便多了,苏若水就去那边开了两间房,雷家兄妹俩入住,明儿在见。
现在没有电灯,油灯烛火属于奢侈物,至少目前,做不到给入夜后的宽窄街带来一点光明。
入夜后的宽窄街恢复了静谧,只有悦来客栈和满春院外垂挂的几盏灯笼,给黑夜增添微光。
苏家三兄弟打着灯笼,走在前面,几个女眷走在后面。
苏若水挽着苏李氏的手:“娘,家里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苏李氏看了一眼苏景忠的背影:“你们离开的这几日,白日家中基本上就没有人,大多时候就你二婶一人在家,今日我们才发现你二婶似乎几日没有回来了,同时,家中那几百两存银也不在了。”
银子一般都存在九灵天域,这次出远门,苏若水就在家中留了点应急用。
提着灯笼的苏景德,手抖了抖,他和苏王氏是夫妻,对她是了解最深的人。
前几日就感觉苏王氏怪怪的,果真是出事了。
“这么说二婶是消失了?”
“今儿个让人去王家问了,也没有见着你二婶,大概是吧。”
苏李氏说完这话,陷入了短暂的沉默中,只剩下了轻微的脚步声。
其实对于苏王氏的忽然消失,穿越七人组是不怎么在乎的。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苏王氏的消失反而还是一件好事,只不过丢失了几百两银子,这个代价有点大。
还有苏大壮就可怜了,小小的年纪就没有了娘。
“对了,这次府试的成绩什么时候下来。”苏李氏忽然问道。
“已经出来了,爹还是案首,三叔也中了。”苏若水道。
“咋家现在就有两位正儿八经的童生了。”苏李氏笑了笑又道,“那院试还有多久。”
“还有大概两月。”苏景德揉了揉眉头,想起这事儿他就头大。
“唉”
苏景山仰天长啸,现在的科举考试比起应试教育难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