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绒服的制作比较的繁琐,现在的绣娘绣工应该都不错,只要能够定做应该问题就不大。
“对于衣服的花样要求不多,我这里带了点羽绒来,想要将它们缝制在衣裳里,你们这儿能否做”苏若水顿了顿又道,“只要能按照我的要求做出来,价格上好商量。”
听见这话,伙计顿时来了精神,一般能说这话的人,那都是有钱的主,立马就去将掌柜的请了出来。
接着苏若水就将她的要求一一说了一遍。
掌柜的有些犯难了:“姑娘说的这种羽绒服我们也没有做过,具体做出来是什么样子还不能确定。”
苏若水将装羽绒的布袋打开:“掌柜的,这些羽绒我都已经处理好了,按照我的要求缝制进去即可,只要你们这儿的绣娘技术过硬,那就不会有什么问题,大概和做荷包差不多吧。”
掌柜的沉吟了片刻:“那这样,姑娘你再等等,我去问问咱们的绣娘再给你回话。”
锦绣坊前面是铺子,在铺子的后面就是绣娘干活的绣坊。
掌柜的到了后院,找到了他们这儿绣法最好的汤绣娘:“铺子中有个客人提了个要求,需要将衣裳做成夹层的形式,同时还要在其中缝制羽绒,最后每搁一段还需要用针线缝制一圈,要求做出来要好看,你看看,这买卖咱们能不能接。”
每隔一段距离缝制一圈,苏若水是考虑到防止羽绒最后积压到一团去。
“做是能做,只是按照这个要求那费的时辰就多了。”汤绣娘正好手头的活儿马上就要忙完了,求之不得接下这个买卖。
有了绣娘的回答,掌柜的心头有数了,到了铺子就装作很为难的样子:“按照姑娘的要求,咱们铺子能做,只是难度上有点大呀。”
苏若水还看不明白什么意思吗?
考虑到现在家中也能赚钱了,家人还没有个像样的衣服穿,面料上就选择了绸缎。
最后经过一番讨价还价,将价钱定了下来。
苏若水付了定金,就在掌柜的带领下到了绣坊,见到了绣娘。
羽绒服具体要做成什么样子她方才只说了个大概,单凭嘴说其实很难说清楚具体的要求。
她又拿着笔,大概的画了画羽绒服的样子,将关键地方做了标注。
“姑娘的意思我明白了”汤绣娘恍然大悟的样子,“姑娘想的这个法子真不错,这样既可以防止羽绒以后积压成一团,同时看上去还是一种款式。”
“那麻烦你做的时候多费费心,务必要做的好看。”苏若水道。
“姑娘请放心,我们干活一针一线都不会马虎。”汤绣娘这一次能分得不少的钱,脸上挂着浓浓的笑容,“那这十件衣裳,在花样上都有什么要求,我这里有许多绣好的样式,姑娘可以参考一下。”
苏若水这一次给家中每人都定了一件羽绒服,也包括纪言,毕竟住在别人的家中。
考虑到苏大壮是小孩,苏若水就直接挑选了可爱的动物的图样。
想着苏景德和苏景山年后就又要考试了,给他选择的就是锦鲤,沾沾好运吧。
苏王氏和苏李氏俩人就选择了花朵的图案。
苏老太,虽然她的心还年轻,但身体已经皱巴巴的了,给她选的就是玄武!长寿嘛。
给纪言选的是祥云,没有什么要求理由,只是觉得汤绣娘给的祥云花样看着不错,也适合男子。
最后是她和翠芬,选择的就是如意了。
挑选完了花样,她就将尺寸报给了绣娘,接下来等着来拿羽绒服就行了。
按照约定,七日后交货,到时候苏若水再来付尾款!
羽绒服的事情搞定了,时辰还早,苏若水又在县城溜达了一圈。
不知道是走霉运了还是怎么的,他居然遇上了上次强行到她家来买稻米的何老爷,而何金明也在其中,还有那日放榜的是时候,她看见的那个和何老爷有些相似的书生。
三人都姓何,苏若水瞬间就明白了过来,何金明和那何老爷多半是亲戚啊。
何金明也看见了苏若水,笑着挥了挥手:“真巧呀,在这里遇见了水姑娘。”
“是挺巧的。”苏若水搭话的同时,余光留意着何老爷。
何老爷也看见了她,脸上却没有什么波澜!仿佛是从来没有见过一样。
“水姑娘这是要去什么地方?”何金明问道。
“你们认识”不等苏若水搭话,何老爷的儿子,抱着手,挑眉看着苏若水。
他还记得,那日放榜的时候,被那一叫苏景德的泥腿子抢了风头的事情。
何金明就道:“是呀,我前几日还去水姑娘那边买了好些果子,味道不错。”
何老爷的儿子开始阴阳怪气道:“一乡巴佬卖的果子,能有什么好吃的。”
何老爷却呵斥道:“介儿,不能无礼。”接着又对着苏若水笑了笑道:“我们还有事儿,先走了。”
“改日见。”何金明再次笑着挥挥手。
看着一行人离开的背影,苏若水更加的迷茫了!
何老爷莫不是失忆了?当初可被他给打了闷棍,还丢了个大脸啊。
...
何老爷此行出来是参加好友宴会的,到了宴席上,小辈们坐在一桌。
酒过三巡之后,何老爷将他儿子何介叫到了院子,道:“今日咱们在路上遇见那姑娘,你也见过?”
“爹也认识?”何介喝了几杯酒,打了个酒隔。
“你还记得爹前些时日去一地方买稻米,最后被人打昏了的事情吗?”已经过去一些时日了,何老爷再提起此事,冷静了许多。
“难道和今日咱们遇见的那姑娘有关?”何介瞬间酒就清醒了不少,敢和他爹有过节,那就是找死。
何老爷点点头,四周瞧了瞧没有人注意他们,将声音放低了不少道:“我回到家修养了几日才缓过来,正想带着人去给那群不知天高地厚的乡巴佬一点教训,谁知道知县亲自带人到了咱们府上。”
“知县话里话外的提起了此事,让我不得不咽下这口气,而且知县那意思,像是要保着那女子一家,但知县也没有说的太细。”
“这就奇了怪了,那家人就是泥腿子庄稼汉乡巴佬,怎么会惊动了知县大人呢?”何介同样很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