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海瞪大了双眼,死死的盯着屠一保,仍然重复而执着的问着上一句话。
“我问你,你怎么把他带回来了?昨天春月不是说,‘关先生’让咱们除掉他吗?而且,你昨天答应春月的,也是要除掉他呀,可你现在,这是什么意思?”
听到王海的这一席话,屠一保脸上的表情显得更加的奸诈和可怕,笑容中充斥了满满的杀气。
“哈哈……大哥,我说你还是太善良了。对周狍这种人,你不觉得如果仅仅是直接除掉,那对他岂不是太仁慈了吗?”
屠一保的这种反应,完全出乎了王海的预料。看着他此时脸上的表情,王海觉得极其的陌生。
他甚至怀疑,现在身旁的这个人,还是他在几十年前,就一直所认识的那个单纯的只知道做事的屠一保吗?
王海不由得想起了,他们二人曾经在前京铁路公安局做警察的那一段时光。那时的屠一保是多么的正直,多么的单纯,完全就是人畜无害。
而现在身旁的这个人,竟然清晰的说出“将他除掉,都是追他太过仁慈”这样的话。
环境确实可以改变人,这些年的生活,已经将曾经的屠一保,完全的改变成了现在这如此可怕的样子,让人看了毛骨悚然。
王海微微摇了摇头,坐回到沙发上屠一保的身旁。眼神凝重的望着他,问道。
“兄弟,你到底把他怎么了?我看,他现在怎么跟死人一样?”
“大哥,你忘了昨天我给你看的那个伏溪教的密药了吗?”
屠一保的这句话,再次提醒王海。他的脑海中立刻浮现出当时的情景。他压低声音对屠一保问道。
“你果然还是对周狍用了?”
“当然!大哥。我给他整整注射了一支针剂的量。这个药的力量,你我都很清楚,他这一时半会儿估计是醒不过来了。”
屠一保的话说得很得意,又很解气的样子,反正就是神采飞扬。
王海想了想,然后担心地问道。
“那你把他带到这里来,就不怕被‘关先生’或警方知道吗?这两方的势力,咱们可都惹不起。而且他们可都一直在盯着周狍。”
面对王海的疑问,屠一保信心十足地回答。
“放心吧,大哥,你就把心放在肚子里。没有人会知道周狍他现在在咱俩手中。学校宿舍那边,我当时将这家伙带离的时候,就已经用准备好的猪血在水房撒了一地,制造出周狍已经死了的假象。现在,相信所有人都一定会认为他已经死了。”
王海听到屠一保的这所有解释,心也就随之放下了些。
他暗暗的想,屠一保这个家伙,平时虽然显得粗犷豪放。没想到真正做起事来,竟然还有如此细致的一面。整个事情安排的也算是井井有条,环环相扣,并没有任何明显的漏洞。
果然,这些年来他的反侦查意识,并没有丢掉。
然后,王海就将自己的左臂搭在了屠一保的肩头,压低声音问道。
“那你后面打算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