瞪着楚茴忙碌背影,想到林深池这些日子对她的漠视,江玥馨心中越发不好受。
她能感觉得出来林深池对楚茴的不一样!
这个不一样令她很在意!
只要有眼睛都知晓选谁,可偏生林深池就是对楚茴特别!
这个特别是她永远也无法达到!
林深池油盐不进,她还是从楚茴这里下手。
“你还真是没教养,装聋作哑给谁看!”江玥馨满是憎恶的出声。
将最后一袋食品放入冰箱中,楚茴转身,表情有些淡冷,随口。“这不是很明显么,装给你看啊。”
叠起衣袖,拿过新鲜蔬菜正要清洗时,压迫的强盛精神力突然迎面袭来,她鼻子如坏了的水龙头,血流不止。
丢下手中的蔬菜,她情急捂住鼻子,鼻血从她手掌中渗出,她惊愕的看向江玥馨,怎么都想不到江白莲会毫无预兆的对她动用精神力!
林深池还在,江玥馨是准备要与她撕破脸的节奏!
江玥馨对她藐视一笑,“识趣点自行离去,别赖着不走,我可没时间同你耗。
这只是开始,接下来我会让你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
她边警告楚茴,边倒退离开厨房。
楚茴抹掉流出的鼻血,在“簌簌”响的水龙头下洗着手上的血迹。
手背上的粘稠血液洗到一半,她沉默的脸上裂开,握成拳的手狠砸垂直流下的水,水花溅溢。
带有湿润的手掌抓着秀发,颦蹙,扫到放在一边的花生和黄瓜,她眉宇一松,嘴里发出愉悦的“啧”响。
准备好一餐已经六点多,比往日早了些,这一餐做得比平常还要丰盛,五菜一汤,还有一个凉拌黄瓜,黄瓜拌着浓郁的碎花生。
碗筷摆好,楚茴直冲林深池房间,连门都不敲。
男人立于窗前,淡金夕阳洒在他身上。
听到动静,他侧身,眸色朦胧。
楚茴呆泻,傻站凝望他。
眼前的林深池有几分不真实感,距离明明不远,她却触碰不到他,两人之间似乎隔着无尽山川与大海。
那种抓不住的感觉,令她心里生起莫名恐慌。
他的眼眸在夕阳下泛着润气,“怎么了?进来也不知道敲门。”
楚茴抠着门板,“饭做好了。”
“嗯。”
应了一声,他踏着那缕投入房间内的夕阳朝她走来,不疾不徐。
林深池经过楚茴身侧时,她抬手拽住他手腕,他相应停下,侧首。
“怎么了?”
“今天做的菜有点多,你邀请一下江玥馨。”她摸着鼻尖。
“麻烦。”他轻声。
虽是这般说,但入了座,林深池还是依楚茴所言,邀请江玥馨。
被邀请的江玥馨闻宠若惊,以为这段日子的陪伴有了一丝成效,急切的坐在林深池身侧。
楚茴将那盘凉拌黄瓜移至林深池跟前,“多吃点黄瓜补补。”
“黄瓜有什么可补的。”江玥馨将那盘黄瓜移到自己面前。
楚茴扁扁嘴,有异议却不说出口,只是扫了眼那盘黄瓜。
用完晚餐,连碗筷都没收拾,楚茴直冲厕所。
“你……”
江玥馨叫都叫不住她,想去厕所将楚茴揪出来,但是林深池还在,她不得不维持面上的娇柔笑容,将碗筷撤下。
清洗粘着油污的盘子,指尖留下粘腻感,殷红指甲上沾着菜叶子,江玥馨厌倦的冲走破坏指甲美感的菜叶子。
“咕噜噜~”
腹中毫无预兆的传来雷响,带来阵阵抽痛,胃里泛起恶心感,她在水池边干呕一番,什么东西也没能吐出来,腹中翻滚得厉害,她不得不往屋内唯一的厕所走去。
厕所的楚茴坐在马桶上翘着二郎腿,闲暇的打着哈哈。
“咚咚咚”
敲门声传来,楚茴翘起的二郎腿愉悦摇晃。
“楚茴,你快点!”敲门声后面是江玥馨的催促声。
根本没上厕所的楚茴掐着声音,“哎呀,我肚子有些不舒服,可能要久些,你等等。”
门外的江玥馨捂着肚子半弯腰,脸上因为强忍而狰狞得难看。
“你还要多久?”声音中的急促不言而喻。
“五分钟,给我五分钟就好。”楚茴从马桶上起来,站在镜子前理着短发,不急不慢。
江玥馨靠于墙边,双腿合拢,死死捂住肚子,因为忍耐,脸色涨红,胃里泛起恶心,她不得不跑去厨房一顿吐。
边吐她还得边忍住欲夺肛而出的物体,就连排出屁,她都要小心翼翼,生怕一放开,便排出泻物。
吐了一通,什么也没吐出来,只是一顿干呕,刚吐停歇,腹中绞痛加剧。
都这情况了,她多多少少能猜到应该是吃错了东西。
捂着肚子,合并双腿,艰难往厕所走去,还未走到厕所便遇上出房间的林深池。
见到江玥馨的怪异姿势,林深池似笑非笑。“你这姿势还挺别致。”
靠墙的江玥馨满头大汗,有尴尬,有羞耻。
“上校您没事嘛?”
“有什么事?”林深池挑眉。
“就……噗噗……噗——”
她话还没说完,一道令人尴尬的尖锐声响起,起先是两声,到了后面是拉得有些长,与此同时空气中还漫着一股奇特的味道。
江玥馨的脸爆红,难堪。
林深池抿唇,“你也许需要去一下厕所。”
友善提醒后,他离开是非之地,回了房间,或许他出来就是一个错误。
江玥馨双眼一红,咬唇,眼泪几乎要夺眶而出。她不想活了,想想从窗口跳下去!
好不容易才让林深池对她印象好点,结果出了这一茬事,别说她换掉楚茴,林深池不直接将她踢走,她就该偷笑了。
来到厕所疯狂砸门,崩溃的大喊。“楚茴,你快出来,我要用厕所!”
靠在门板上的楚茴悠闲的抠着手指头,嘴巴上歉意连连。
“不好意思,我肚子实在疼得厉害,你再等我两分钟就好~”
“你刚刚说等五分钟,现在都十五分钟过去了,你快点!”江玥馨急得踹门,但力道不大,因为她大部分的力气要移到别处。
“这事实在快不了啊。”
抠掉一块角质,楚茴吹了吹打磨得圆滑的指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