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跌进小洞内等待救援

  拿出酒精清洗干净沾有尘土的门牙,楚茴这才将门牙按在还泛血的牙龈上,用着她的弱鸡治愈异能将掉了门牙逐步修复。

  有几分佩服起自己劫后逃生,居然还能这么有条不紊的处理门牙这一事。释放出精神力进行治愈,觉得差不多后,她舌尖抵了抵门牙,门牙没有掉落也没松动,她这才全身心放松的瘫靠在墙壁上。

  “砰砰砰”

  幽暗且狭隘的小洞里,楚茴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以及喘息声,耳朵趴在墙壁上,她听到了枪声与炸弹声。

  有枪声和炸弹声,那就代表着还有活人!

  休息得差不多后,楚茴扶着墙壁站起,背上医疗箱往洞口爬去,爬到洞口伸出脑袋正要继续爬出去时,头顶突然一暗,一只败灰白大镰刀笔直往她脑袋砍来,她急得脚下一歪,直接又往小洞内滚去,惊险躲过大镰刀的袭击。

  这一滚磕绊得全身都泛疼,还没等她叫声疼,一只变异螳螂的大镰刀就伸进小洞里左右掏来掏去。

  楚茴吓得紧紧贴在墙壁上,变异螳螂很有杀伤力的大镰刀就在她鼻子边惊险的左右刮着。

  大镰刀掏了有好一会,没掏到东西,它才收了回去,大镰刀收走,楚茴吐了口气,这口气才吐到一半,小洞口的光就被遮住大半,一只倒三角的脑袋堵在洞口边上,巨大腹眼冷冷的看着贴在墙壁上的她,大嘴里的两颗钳牙威胁的发出“咔咔咔”声音。

  楚茴头皮发麻的吞咽喉咙,发出紧张‘咕噜’声。“你放心,我死也不会出去!”

  她话落下,大镰刀又伸了进来掏着,楚茴小心翼翼的移到更里面一点的位置缩成团坐下。

  按照这趋势,她短时间内怕是出不去了,只能等救援人员过来或者等这只变异螳螂走掉。

  趴在墙壁上,还能听到枪声和炸弹声,她这才放下心来。

  紧绷的神经一松,迎接她的就是身体各处的泛疼和酸涨。

  身上沾着的血渍都干了,脱下被血染红的白鞋,她舒服的动了动闷了半天的脚丫子。

  脱下被血染红的白色外套,当拇指摸到口袋处缝着姓名的针脚时,她鼻尖一酸,也不知道夏洁撤离了没有。

  眼角泛了泪色,她用着脏兮兮的手擦了擦面上的湿润,脸上和头发上都是凝结的血块和泥土,她现在可是乞丐中的乞丐。

  打开医疗箱,拿出纱布用酒精浸湿后,她仔细的擦拭面上凝结的血块和泥土,擦拭完脸,双手也不忘擦拭一下。

  一小捆纱布和小瓶酒精用完,她的脸和双手处于半脏半干净的状态下,但是对比起刚刚,简直不要太好。

  倒出医疗箱内的药物,20支止痛剂和20支止血剂,除去这两样东西,还有l的补充能量葡萄糖药剂水。

  将止痛剂和止血剂收好,她将三瓶20ml的葡萄糖药剂水排列摆放在跟前盘算着。

  按照她这种情况,有只变异螳螂守在洞口,她断然是不可能贸然出去,她得等到救援小队过来。

  刚刚联系过总部,那臭屁的家伙说救援小队要六天才能过来,简直是一个世纪漫长时间。

  这六天里,她该怎么过活?

  南川之地的天空都是大量的变异螳螂飞着,万一救援小队过来了,没救到她反而被螳螂吃了怎么办?

  边想边不安的挠着头皮,指尖抠到了硬块,指甲里皆是混着血的泥土。

  她将三瓶葡萄糖药剂水分成了六天的量,只要她坚持六天,只要她咬牙坚持到第六天就会有人来救她!

  幸好异能者比平常人还要耐饿!

  忧心忡忡的扫了眼还在坚持不懈掏着的大镰刀,她将三瓶保命葡萄糖药剂水收好,捡起一块石子在墙壁上画了六个小圈圈,六个小圈圈代表着天数,在最后一天的小圈圈上她画了一个皇冠,是对活下去的希翼。

  等到救援,回到天翼之地后,她再也不要与老爸老妈分开了,她要好好挖猪脑,争取把她家猪脑花店发扬光大,然后给臭屁小弟物色一个好老婆。

  抱着血衣外套,她靠在墙壁上听着枪声和炸弹声一点一点的睡去。

  在这之前,她已经有两天没过合眼,来到南川之地睁眼闭眼都是在忙碌,而且还要防着周检杰这老色鬼,现下老色鬼死了,南川之地沦陷,她又为活命绷紧神经的乱窜一通,如今一放松下来,直接累瘫的进入睡梦之中。

  没让她等六天,救援小队就来了,她成功的回到天翼之地,可是在检查的环节出了岔子,她被测出感染病毒,没给她解释的时间,士兵的枪口瞄准她脑袋,“砰”的一声直接将她爆头。

  “呼!”

  缩成团靠在墙壁上的楚茴忽地惊醒,满面惊恐的在黑漆漆小洞里瞪大双眼,呼吸急促,心脏“咚咚咚”作响。

  愣愣的坐了好一会,她才缓缓回神,心有余悸的擦拭额角泛出的汗水,回到天翼之地只是她的一场梦!

  扭扭脖子,舒展一下僵硬的身体,天色已经彻底暗下,小洞内越显得幽暗,一丝月光照射进来,她才能看清洞内四周。

  趴在墙壁上仔细听着,她听不到原来的枪声以及炸弹声了,有一刻她是混乱的。

  枪声和炸弹声是什么时候停下来的?

  他们是撤离了南川之地,还是全死了?

  又或者是救援小队提前过来支援,并没有发现躲在小洞里的她?

  慌乱的要往洞口爬去,可是一只伸进来的大镰刀止住了她的举动。

  连连后退缩回原来的位置上,盯着又左右掏起来的大镰刀,她眼眶红了一圈。

  摇摇头,将不好的想法甩掉。

  许是大家伙打累,像她这样躲起来休息了。

  抱着自己曲起的双膝,困意全无的盯着挥动大镰刀,腹中饥饿绞得她胃疼。

  早知道今天中午那一餐是最后一顿,她说什么都要吃到撑死,都怪周检杰那个老色鬼!

  拿过一瓶葡萄糖药剂水,她食指与拇指量了量20ml的瓶身,犹豫了一下,她还是将葡萄糖药剂水放了回去。

  明天才可以喝,她今晚喝了明天的量,那明天怎么办?明天喝后天的量?这样一直推算下去,那么她就减少了一天等待救援的食物。

  老爸说过,生命之外,一切皆是浮云,为了活下去,饿点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