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明面无表情看着王觉,最后还是驾驶座的赵然爆喝。
“妈的王觉你再不闭嘴,老娘就把你塞在车轮胎底下当垫轮胎石!”
“赵然,允许你杀队友。”林深池揉了揉耳朵。
“支持!”启明附和点头。
“然姐,快动手吧!”楚茴长叹口气,忍住想吐欲望,被王觉这矫揉造作的声音恶心得不轻。
“嘤嘤嘤……欺负人……”被众人嫌弃的王觉咬咬唇,不再作下去,一副备受欺压可怜样。
被王觉这么一通倒腾,神经紧绷的楚茴这才缓解一下压抑情绪。
也许刚刚那一阵就是她魔怔,看来是她压力过大。
做为治愈系异能者,她深知精神压力的弊端,她得自己舒缓,不然迟早有一天她不是被自己吓死,就是自己逼疯自己。
她得让自己放松下来,和平一下自我。
·
车子在林间兜转,直到晚上才终寻得那藏在密林深处的古村,堵在村口的是一扇厚重石门。
石门上刮痕斑斑,历史悠久,村内还设有了望塔,了望塔上点着幽光火把,一股穿越时空的古朴感。
驾驶座的赵然探头看着古老石门,“这门够厚的,连灯都没有,估计是电力系统遭到破坏所以才失联。”
楚茴探头在两人中间,许吃惊的看着石门,王觉挤在她身侧,车内一度热闹得很,唯独启明入定的盘腿坐着没动。
因为是深夜,他们一行人的到来引起村内不小动静,在了望塔上的预警兵敲锣预警,发出不小动静。
“情况不对就开车。”林深池同赵然来了这么一句话后便推门下了车。
楚茴猫在副驾驶座后面,王觉抓着她后颈衣裳,不管不顾道:“小楚,咱们也去看看。”
“不要……”楚茴拒绝的话刚说出来,就被王觉从副驾驶座上扯下车。
见两人也出来,林深池也没说什么,而是直步往石门走去。
楚茴躲在林深池身后猫缩着,四周一片漆黑,传入耳里的是风吹的“呜呜呜”声,她有点害怕,想跑回车上躲着,但他们距离车子有五六步距离,她又不敢乱跑。
王觉站在林深池身侧,“老大,了望塔上的不是士兵。”
林深池眯眼,盯着敲锣的男人。
有点意思,夜里敢敲锣打鼓,胆子不小。
没过多久,厚重石门上方爬了一个十三四岁的小男孩,他朝外面的三人喊道:“什么人?”
王觉拔高声调报出,“字母队v小组的,过来看看你们村落是怎么回事。”
“呀,是军哥哥找你们来的?”小男孩由一开始的警惕到后面的惊喜,还没待王觉再说第二句,他便消失于石门上方。
“不明白。”王觉看向林深池。
“看看。”林深池只道这么两个字。
缩在林深池身后的楚茴鬼鬼祟祟查看漆黑四方,压低声。
“林深池,这,这附近会不会有鬼?我好害怕!”
“把我们想是鬼,你就不怕。”林深池不冷不热出声。
这下楚茴别说怕,不哭给他看就不错。
她想劝他当一回人。
嘟嘴,不爽盖过恐惧,小手抬起伸去抓着他衣角。
衣角主人冷冷睨了她一眼,她的小手似被针扎到般,赶紧松开他衣角。
王觉回首宽慰她,“别怕小楚,有哥哥在,哥哥哪怕是鬼也不会伤害你!”
“闭嘴!”楚茴咬牙切齿挤出两字。
林深池扯扯嘴角。
没让他们等多久,厚重石门便被打开。
来迎接他们的是一个衣着朴素的中年男人,手脚健全,但奇特的是他手里杵着拐杖,弓着腰,眼底浑浊,没有中年男人该有的油腻,而是上了年纪的老态。
“快快进来,外面不太平得咧。”中年男人杵着拐杖来到他们跟前,用着腔音招呼他们。
在中年男人的招呼下,一行人进了村内,厚重石门落下扬起不少尘土。
楚茴回头,想逃出去,但她瘦胳膊小腿的,能抬得起那扇石门才怪。
石门口汇聚不少村民,各个手中都举着火把和武器,在红火照耀下,整个被陷入黑暗中的村落有了丝亮光。
楚茴紧贴林深池,深怕丢了,不顾他浑身散发寒气,死皮赖脸的抓着他衣角。
“林深池,你确定他们是人?”
在等赵然停车空挡,楚茴哑声,看着不善盯着他们的村民。
“要不你去问问他们?”林深池懒懒挑眉,漫不经心的畔了楚茴一眼。
“我才不去呢!”楚茴嘀咕,“我又不是皮痒,送上去给人家讨嫌。”
“我看你就是皮痒。”林深池冷嗤。
在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谁看谁都不顺眼时,招呼他们进来的中年男人杵着拐杖来到几人跟前,他身后还站着几个年轻男人,手中分别举着火把和拿着锄头。
“瓜娃子,我是我们村的村长陈达龙,你们是走掉的小兵哥找来的救援是吗?”中年男人操着一口乡音。
“嘻~”楚茴一个忍不住躲在林深池身后笑出声。
林深池冷了她一眼,她这才咬咬唇,低头轻磨着鞋后跟。
震住楚茴这作精,林深池这才告知陈达龙。
“村长,我们是字母队v小组的,听说你们村与总部失联好几日,我们南行顺道过来看看是怎么一回事。”
“这样。”陈达龙皱巴黑脸有点失望,又接着问道:“那娃儿,你们有会修电力的吗?村里的电力系统坏了好几天,都有好几天没用电了。”
“有的,今晚天色晚了,等明天我安排人帮你。”林深池谦虚,没了昔日的冷脸。
“好,好,这个中得很!”陈达龙欣喜,连连点头,弓着腰杵着拐杖转身对一行村民喊道:“回吧,都回吧,没事,都没事。”
一行村民这才相续离去,闹哄哄的,有点儿热闹,这让楚茴错觉,她并非身处末世。
打发走村民,他们被陈达龙带回家,在相互介绍中,楚茴才得知陈达龙已经是花甲年纪,可偏偏一根黑发都没有,牙齿更是齐,白得很,一点也不似上了年纪的长者。
一方水土养一方人,在刚刚一众村民中头发花白的没见到几个,或许都在家中也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