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又怎样。”
林深池平平淡淡声在楼梯间响起,楚茴下楼动作顿住。
凝睇走在前面的人,她愣怔。
这家伙是疯了么?
他这是在向她求和?
林深池会同人求和,天大的笑话!
“愣着做什么,不是急着上学么?”
催促声响起,楚茴回神,停下的脚步这才动起来。
两人一前一后的下了楼,相距的距离有些远。
“铃铃铃”
自行车的打铃声传来,在一旁树下等候多时的白堰招呼楚茴。
“你怎么这么慢?”
林深池抬首,寒凉目色一眼便攥紧树下的少年。
斑驳阳光落在少年身上,越发衬得少年的朝气。
接收到林深池的目光,白堰望去,突感压力,男人气场强大到令他有几分想逃的欲望。
楚茴不知两人之间的暗涌,只是好奇白堰怎么来了。
白堰骑着自行车一个帅气刹车停在楚茴跟前。
“你怎么来了?”楚茴眉宇皱紧。
“我来接你上学。”白堰望向林深池,“这位是伯父吧。”
“噗”楚茴笑喷,虽然林深池比他们年纪大了不止一点,但也绝对没有苍老到当她爸的程度,她不知道白堰是眼搓,还是故意这么一说。
林深池勾唇,单手亲密的搭搂在楚茴肩上。
白堰目光落在楚茴被搂的肩头上,握在握把的双手不动声色收紧。
“阿茴,你同学需要配上一副眼镜了,你说对不对?”林深池在楚茴耳边温润低语,握在她肩头上的力道收紧,威胁不言而喻。
楚茴嘴角抽搐,有被威胁到,只能做着介绍。“我哥哥林深池,我同学白堰。”
“哥哥?”白堰眯眼,看看楚茴又看看林深池,自嘲。“我竟是不知道,你姓林,叫林楚茴。”
“不是……”楚茴窒息,白堰这脑回路,她真想剥开他脑子看看里面是不是都是瘤子。
“我先走了!”没听她解释,白堰骑着自行车飞快离去,仿佛后面都是吃人的厉鬼。
“哎,不是说送我吗?!”看着专车没了,楚茴无语这家伙的想法一阵一阵的。
“原来,你早出门是为了那臭小子。”林深池松开她,兴师问罪。
“我哪有!”楚茴冤枉。
“你没有么。”
林深池半分都不信她的话,凉凉眼神从头到脚的扫了她一眼,几乎能喷出冰渣子来。
“你若是敢在上学期间谈恋爱,我就打断你的狗腿!”
“我哪有谈恋爱!”楚茴愤愤,可林深池早已上楼,根本不给她机会辩解。
看看没了身影的楼梯,又看了看空无人烟的街道,她跺脚。
“两个神经病!”
大清早的,一个两个犯什么毛病!
气愤的背着书包往圣大走去。
步行来到圣大,远远瞧见锁车的白堰,楚茴一个冲步上前。
“你这家伙怎么莫名其妙的?我接我上学,结果自己跑掉,我是说错了什么,还是做错了什么?”
白堰给自行车上好锁起身,脸色有些臭。“你没有说错,是我想对了。”
落下话,不再看楚茴一眼便转身离去。
“你这家伙!”
楚茴受不了这憋屈之气,欲追上他问个明白,别说话没头没尾,搞得她一脸懵逼!
脚刚抬起,一辆自行车便失灵的撞来,她躲开,可是脚脖子处却被划伤。
“撕”抽气下蹲,捂住泊泊流血的脚脖子。
“同学对不起,同学真的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我送你去医务室吧!”停下车的女同学来到楚茴身侧连连道歉。
“没事。”楚茴止住血,并没有治愈,准备用这伤口到白堰面前装可怜。
不再理会连连道歉的女生,她奋起直追白堰身影,可他人高腿长,早已走掉。
没追上白堰,倒是碰到了云罗锡。
这家伙哪怕在班上无人敢欺负他了,他还是一脸怯懦样。
楚茴勾住他脖子,他被吓得一颤,当下抱头,小声念念。“别打我!别打我!别打我!”
楚茴被他过激反应吓得赶紧缩回勾在他脖颈上的手。“你这家伙病得不轻啊,我看你该去做做心理疏导。”
听到是楚茴的声音,云罗锡缓了缓,放下抱头的双手,脸上浮现尴尬霞红。“怎,怎么是你?”
“除了我,你觉得圣大还有第二个人愿意同你说话么。”她凉凉道出残忍事实。
云罗锡好脾气的笑笑,“好像没有。”
“傻子。”楚茴无语,重新将手勾在他脖颈上。
云罗锡见到她裤腿下的血迹,焦急。“你受伤啦!我送你去医务室!”
“去什么去,我自己就是治愈者,走,去食堂。”强扯着他转移方向。
云罗锡扶着她,“去食堂做什么?”
“吃早餐。”
“我吃过了。”
“我、没、吃!”楚茴咬牙切齿挤出声。
云罗锡:“……”
经过厕所处时,楚茴突感腹中绞痛,松开云罗锡的脖颈。
“你先去,我要豆浆配油条,还要一份煎饺子。”交代完,她瘸着腿往女厕所走去。
“楚楚茴……”
云罗锡想跟上她,当看到厕所上的女生图案标志时,他耳朵一红,原地踟蹰了一会才往食堂方向走去。
早上来食堂用早餐的学生不少,很快云罗锡挑了个较偏的位置,给楚茴打了豆浆油条以及煎饺,顺带也给自己打了碗肉粥。
粥要趁热喝,他等了半天没等着楚茴,只能自己先吃,吃到一半时,头顶投下黑影,他对面桌坐了一人,他欣喜抬头。
看到跟前之人时,他面上的欣喜顿时全无,脸色刷的一下子白了。
“小日子过得不错,吃这么多。”王麟扫视云罗锡跟前的吃食。
云罗锡垂头,握了握手中的勺子,满面怯弱,丝毫不敢反抗。
他想像楚茴一样与王麟痛痛快快的大干一场,但是长期被欺压,早已养成他唯唯诺诺,逆来顺受的性子。
“这么点,怕是不够吃吧,同学互相友爱,我将我这份也给你怎样?”王麟将自己吃剩的面条往云罗锡的肉粥里倒去。
云罗锡垂下的头低了两分,耳边能听到嬉笑声,没人愿意为他出声,更不会为他出头。
我在末世卖脑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