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一匹,一百匹我都送你。」他慡快的答应。
「你先别说大话,我告诉你,我要最近在法国参赛的那匹冠军马。」
可以拥有一匹那样的名驹,可是她一直以来梦寐以求的。
「没问题。」他在心中牢牢记下。
真的假的?沈薇薇心里打了个大问号,这家伙八成是信口开河,随便说说罢了。
那匹名驹价值不菲,他和她非亲非故的,他怎么会送她?
「把药吃了。」趁她沉思之际,他细心地又帮她倒了杯温开水。
她胡乱地把他递过来的药和水吞下。
狄阎再次对她的粗心大意摇摇头,她也不怕吃错药,也许他真的该找个时间教教她什么叫危机意识。
牧场来了一匹未经驯服的野马,它顽劣的脾气让许多驯马师锻羽而归。
沈薇薇却暗暗发誓,非要把它给驯服不可。
「薇薇,这次的工作jiāo给阿邦去做。」阿邦是个经验老到的驯马师。见识过这匹马的野性,她爷爷也不免胆战心惊。
「爷爷,我挺中意这匹马,让我试试嘛!」她从小就对马儿有份特殊的情感,而这匹野马不驯的眼神,激起了她的挑战之心。
「不行,你的手受伤了,不能驯马。」她爷爷一口拒绝。
「我的手伤根本没什么。」她将纱布取下,「你看,已经好了呀!」
「不行!」
「爷爷!」
「不行就是不行。」她爷爷十分坚持。
沈薇薇噘著小嘴,虽然爷爷坚决反对,但她一见到他转身离开,马上跳进篱笆内。
野马朝她用力喷气,彷佛在向她展示它顽劣的脾性。
「嘘,别担心,帅小子,我不会伤害你的。」沈薇薇从口袋中取出一颗方糖,表现出她的友善。
野马不但没被方糖诱惑,还十分有个性的踏著马蹄,彷佛在宣告它不好惹。
「别这样嘛!jiāo个朋友如何?」她温柔地哄著它。
但野马完全不给她面子,昂首嘶叫著。
这野马的骄气让沈薇薇想到了狄阎。
不行,她才不会这样就屈服!
於是,她扯过一旁的缰绳,迅速而准确地向空中一抛,套上野马的颈项。
她这个动作显然让野马受惊了,它猛踩前蹄。
但她一点也没被吓到,相反地─她紧紧拉住缰绳,然后身子灵巧地一跃,跳坐上马背。
野马疯狂地跳著、嘶叫著─试著将她摔下地面。
但她老练的夹紧双腿,放低身子,尽量保持平衡,以便跟马儿对抗。
「薇薇,小心!」这番骚动惊动了她爷爷,他被眼前的景象吓坏了。
「爷爷,看我的!」她自信无比。
在一阵剧烈的挣扎抗拒后,野马似乎也累了,动作渐缓。
「爷爷,我快成功了!」她朝爷爷大叫。
马儿却在此时疯狂地扬起前蹄,她试著将缰绳圈住手背以保持平衡,但粗糙的缰绳却再度磨破了她手背上的伤口,剧烈的疼痛让她缩了手,整个人失去平衡,摔出马背……
出於本能的反应,沈薇薇护著头部,先让身体著地,瞬间,一阵痛苦袭来,痛彻心扉,她紧闭著眼,等著马蹄朝她踢来,但奇迹发生了。
她并未遭到致命的攻击,除了被马鬃扫了几下,她仍安然地躺在泥沙地上。
一声呼唤侵入她混乱的脑中,胸口传来的痛楚使她几乎分不清是现实或是幻觉。
突然,有一只手轻按在她肩上,让她慌乱不安的心渐渐乎稳下来。
「不要动!」一道简短的命令自咬紧的牙关挤出,是狄阎的声音。
但是,这句话却让沈薇薇心头冒火,脸色发青。
即使肺部烧灼,极需要新鲜的空气,但倔qiáng的她仍试著移动身体,想让狄阎明白她不会乖乖听命於他。
当她试著坐起来时,他粗鲁地qiáng迫她躺回去,并迅速检查她身上是否有骨折或其他伤势。
「我没事……」她qiáng忍著痛苦说道:「你不要碰我……」
「你给我安静一点,否则我马上捏断你的脖子!」他一脸愤怒,「你真是个白疑,手受了伤,还做这么危险的动作,笨蛋加三级!」
气愤加上委屈使得她眼眶泛红,这个野蛮的家伙居然骂她白疑、笨蛋加三级!
他才是笨蛋加十级咧!要不是她痛苦得连呼吸都感到困难,她非要跟他打一架不可。
「我送你去医院!」他轻柔地抱起她。
「我不──」她想大声告诉他,她不需要他的假慈悲,岂知才一开口,她马上坠入黑暗的深渊中……
沈薇薇觉得自己全身的骨头像被拆散,头也肿胀得像要爆开来似的。
她的呻吟让在一旁照顾她的狄阎感到十分忧虑和心疼,幸亏医生不断的保证她没有大碍,才让他稍稍放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