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们……”
“枉本宫还这么信任你们,结果你们就是这么回报本宫的?”静凡愤怒的拍桌,“如果本宫还让你们留在圣京,你们是不是还要把整个圣京里的人都换成你们的人?!”
“此事哀家绝对是第一个不同意的!”太皇太后愤怒的拍桌,这让静凡也有些害怕。
太皇太后极疼她,所以在她面前极少出现这种盛怒的模样,没想到今天她居然一次性就看到了两次。
“那皇奶奶您的意思是?”静凡把话递给太皇太后,实际上她也是被吓到了,所以失去了判断。
“让北境和西凉的人离开圣京,而且是越快越好!必须!”太皇太后下了最后通牒,“如果你和皇儿做不到,那就由哀家亲自把人赶出去!”
太皇太后用了赶这个字,可想而知找的她有多么的讨厌北境和西凉的人了。想起刚刚查到垂木香的事情,静凡还是把话咽下去了。
这件事情,最好还是不要让太皇太后知道比较好。
“好,这件事我和皇上会处理好的,皇奶奶您就别担心了。我现在就让人启程回圣京,然后立马就让他们离开圣京,你看这样好不好?”
静凡站起来,走到太皇太后身边给她捏肩,顺带给她灭灭火气。“别生气了,没事的,还有我和皇上在呢,东夏不会出事的。”
太皇太后在静凡的安抚下慢慢平稳了气息,但是看着西嘉铭和南屏宜的眼神变得更加不喜,而她们二人也自知理亏,没敢抬头对上太皇太后的眼神。
“行吧,你们若是做不好或者人手不够,那你们就来找哀家要人,事关东夏,哀家不会藏私。”太皇太后就当着西嘉铭二人的面,承认了自己手里有人的事情。
静凡心里一跳,但还是点头了。“好,我让医女留下来照看您的身子,我现在就去带着人回圣京,您看这样好不好?”
“嗯,是要回去,现在就要回去。”太皇太后点头,然后让静凡现在就离开。
西嘉铭和南屏宜看到静凡离开,心里也急得很,恨不得自己现在就能马上回到圣京,然后把消息传出去,好让自己的兄长把尾巴擦干净。
“收起你们的小心思,就算你们现在把消息传回去,让他们做好准备,你们也还是一样要离开圣京,这是必须的,我和皇上不会允许你们再留在圣京。”静凡忽然回头,冷冷的警告身后在动脑筋的二人。
“静凡,这事是你做的对不对?如果不是你,我们不可能这么快就要离开圣京!”西嘉铭和静凡原本就互相不待见,现在已经撕破脸皮了,那她也懒得再装下去了。
“怎么?不敢我皇后娘娘了?你们之前又气又不得不这么称呼我的时候,表情还挺好玩的。”静凡冷笑,然后慢慢凑近西嘉铭,眼神淡漠的清晰的倒映着西嘉铭的脸。
“不管是不是我做的,你们都必须离开圣京。难不成你们以为你们做的事情我都不知道吗?还是你们觉得我和皇上会眼睁睁的看着你们在我们的眼皮底下蹦跶,在我们的眼睛底下拉拢我们东夏的官员?究竟是你们没有脑子,还是我们给了你们我们夫妻二人很好说话的假象?”
静凡每说一步,就往前一步,而被静凡的气势震到,西嘉铭也跟着退一步。一直到退无可退,静凡这才讥讽的看着西嘉铭。
“你应该学学南屏宜,就算心里恨我恨的要死,也从来不表露出来。要不是我知道她是西凉的公主,我也不会觉得她想杀了我。”
说完,静凡后退几步,低头整理自己的衣服。“东夏和三国必有一战,这是不可避免的事实,而我也将会用我自己的实力证明,东夏绝对不是这么轻易就会被打败的。”
“你们两个好自为之,没人护着你们,皇室公主就是个悲哀,你只是和皇姑姑同名,但不同姓,而你也不会是她。”
说完,静凡直接扭头就走,也不管身后二人气的面色扭曲。她就是要激怒她们,只有激怒了她们,她们回去之后才会把原话说给西律祁和南津听,这样他们才会成为那个先出战的人,而东夏的反击才能更合理。
静凡的动作很快,当然这也跟今天发生的事情有关系,今天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大家都陆陆续续的准备东西想跟静凡说回家,所以在静凡说圣京突然发生重大事情,需要立马回京的时候,所有人都立马同意回京。
皇后娘娘带着人回京的事情传的很快,而随之传出来的消息更是让人震惊,一时之间,整个圣京都陷入了一种紧张之中。
专门给皇帝议事的大殿内,北辰和静凡分坐上座,而站在下边的是群情激奋的东夏大臣们,西凉和北境的使臣团正在跟东夏以及南陵的使臣团争执着。
反倒是各国的主子们,在这个时候都显得冷静过头了。
“也许,朕可以得到一个合理的解释?”在这种时候,除非静凡站出来是以将军的身份,不然的话这一场议事,几乎就没有她开口的机会。
“不需要解释,那些事情都是东夏拿出来的,想怎么编造都是可以的。我们北境不服!凭什么说要我们离开我们就得离开,难不成这就是你们东夏的气度吗?”南津也懒得再装,既然要谈判对峙,那么自己不拿出一点气势来,怎么谈?
不过不知道南屏宜和南津说了什么,相比起西律祁的咄咄逼人,南津看上去显得温和多了。
但是不管他们是什么样的,又是怎么样面对他们的,对于北辰和静凡来说,敌人就是敌人,如果你对敌人稍微心软一点,那么下一个死的人肯定就是自己。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那就是……他们现在的身份,以及现在他们所处的环境,都不允许他们对自己的敌人的同情,更不可能让他们随便的、轻易的做下一个决定。
“你们有没有做这些事,我们在场的人心里都有数,朕已经让宫将军带人去查抄那些大臣的家了。到时候究竟是我们东夏污蔑你们,还是你们本就对东夏心存不轨,一眼便知真晓。”北辰冷哼一声,随后才把目光转向南津。
“北境的态度如此明显,不知西凉又是什么意思?在朕的眼皮底下拉拢人手,这事未免做的不厚道。”北辰冷冷的看着南津,可不管他的眼神多冷,南津仍旧不动如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