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阅的听着!今天,我们可不会再手下留情了!你们的城池归我们了!”
虽然赫连郅不是会说这样搭话大话的人,但是也是默许别人这么说了,这所谓的口舌之快,本来也就没有什么的,只是为了激起北阅人的欲望。
让他们赶紧出城对决而已。
北阅的人虽然不如西疆男儿这般气血旺盛,是稍微沉得住气一些,但是经历了之前那么多次的战败,这心底自然也是积怨已久。
心里头是有怨恨的,这个时候自然也是很容易被激怒,本身也就对西疆的人很仇视了,这会儿西疆的人还说这样的大话,更别说是对他们不好的大话,这么一来,他们怎么可能不生气呢?
赫连郅知晓,这样的话,只会让他们生气,让他们混乱判断,所以才没有阻止,这场战争还是早点结束的好,他总觉得拖下去是会发生什么的。
而且赫连若他们那边需要他们,他们自然也是要赶紧的。
北阅的人一听这话,自然也是气不过的,马上也就反驳道:“就你们!还手下留情?其实是你们根本没有本事攻城吧,还在这说大话,也不怕被人笑掉了牙!”
“是不是说大话你们自己心里清楚!你们可是一局都没有赢过呢!这会儿还不敢出城门!”
这是事实,是他们没法反驳的,他们的确输了,而且输了很多局,一直都没有赢过,又有什么资本在这说别人没实力呢?
人家如果没实力,又为什么把他们打成这样了啊?
北阅心塞,这时候连说这种垃圾话都说不过别人,因为事实摆在面前。
他们气,但是又能怎么办呢?没法反驳啊。
北阅被欺负了,白亦观作为最高首领怎么能真的一句话都不说呢?
这会儿自然也是站出来说:“赫连郅!有仗就打!你是这么婆婆妈妈的人吗?在这讲这些有什么用?”
赫连郅这突然被提到,也是无奈的轻笑了一声,不过他也不恼,这会儿骑着马往前走了两步,微微抬头,看向站在城墙上的白亦观:“哦?我婆婆妈妈?那既然这样,北阅的人马在哪?”
他不是一个很会嘲讽的人,但是也不是能忍耐的人,这会儿白亦观都已经嘲讽到家门口了,就差没指着鼻子骂了,那么自己又怎么可能真的一点反应都没有呢?
所以这会儿自然也是要给西疆的人足够多的气势,他们西疆可不能输阵的啊。
赫连郅这话一出,白亦观的脸色马上青一阵红一阵的。
白亦观可是能被赫连若给怼的吐血的人,这气量说到底也没有多大,这两兄妹,可都不是好说话的性格,这会儿真的要说气人,赫连郅也是不会差的。
最气人的不就是说的话都是事实嘛?就是因为是事实,所以才根本就没法反驳。
白亦观一时气急,赶紧就吩咐自己身后的将军:“还愣着干什么,赶紧开城门应对啊,难不成还要被西疆嘲笑去了不成?”
那些个将军被骂的也是一愣一愣的,但是很快也就反应过来了。
不过也有人有些不满,皇上这也太容易被激了吧,现在开城门应敌不是一个很好的方式啊,最好的方式应该是一边守城一边应对才是。
毕竟这个时候防守才是最好的攻击。
只不过现在大家被西疆的人嘲讽成了这样,要是真的什么都不做,那才是真的要被自己这边的人骂死,所以就算是有想法的人,这会儿也不说话了。
没有人愿意去触这个霉头。
看着大家开始忙碌,下面很快就传来打开城门的声音,仇镜语看着白亦观,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其实白亦观真的是在一点一点的葬送自己的江山,可是,没有人拦得住,这就是他的命。
他心里头很感慨,但是又能怎么样呢?他来城墙之前其实其实上已经让星辰收拾东西了,随时都可以撤离,他知道,这座城,守不住了。
这会儿赫连郅倒是没有太在意城门,也没在意白亦观的安排,他知道,白亦观肯定是经不起激的,必然也是会打开城门应敌的。
他这会儿真的在看的,是仇镜语的眼神。
哪怕是隔了这么远,他都能感受到仇镜语眼神里头的看淡世俗,以及对世间的悲悯。
又或许,那是对白亦观的悲悯。
赫连郅一时间也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什么好,甚至是林进叫了自己几下都没有反应过来。
“皇上!”
赫连郅回过神,轻笑了一声:“就按照之前安排的来吧。”
这一场战役,打的不可开交,赫连郅自己亲身下场,他都下场了,白亦观不能再作壁上观,自然也加入了进来,白亦观和赫连郅的差距到底有多大,不用多说大家也都是明白的。
这是开战以来,双方打的最狠,也最酣畅淋漓的一场。
赫连郅浴血而生,浑身都是敌人的鲜血,混杂着自己受伤的血迹,他终究是人,怎么可能不受伤呢?不过,这一场,他们西疆才是真的大获全胜,攻下了这一城!
与此同时,金玄城内,赫连若和穆景行看着对方已经准备好了,自然也是要把计策提上进程,他们可以让商执桦一些时间,但是不会真的手下留情。
赫连若带着穆景行站在金玄城的城墙上,身后还有无数的将领,经过和赫连若相处的这么几天,他们还当真是不敢再小瞧了这位皇后娘娘。
穆景行也是凡事都听她的,她的话语权,在这金玄城,大概也是最大的吧。
赫连若看着城墙下面,现在还是空旷无比的土地,过不了几日大概就成了无数亡魂的诞生地了吧。
她心里头慌张,可是这就是她即将要面对的现实。
穆景行大概是感受到了赫连若的情绪,用自己温暖的大掌包住赫连若的手:“有我在呢,南庭不会输,同样的西疆也不会,皇兄那边已经开战了,估计今天也能有结果了。”
“我很放心皇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