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穆景行听了这话都有些惊讶,他想过赫连若有自己的本事,但是没有想到会是这方面的,而且……很不错。
这不是一般人可以有的意识吧,赫连若这很显然也不一般,也绝对不是一个处在深闺了的公主能有的意识。
其实很早之前穆景行就有这个疑问了,他思考过这个问题,甚至是研究过,最后因为太复杂了,也就不了了之。
因为赫连若的确是赫连若,这一点已然是确认的了。
问题所在,他没法找到证据,也不可能找得到证据,自然也没法再去纠结一个没有结果的问题。
所以只要她是临凰,那么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临凰其实已经不重要了。
对于穆景行来说,他看见的是现在的临凰,现在的赫连若,而且她有足够的本事站的更高,也有足够的本事承担现在仇镜语给的所有名声。
说认真的,赫连若的这个名声也的的确确是仇镜语攒出来的,当然,西疆也有造势,只是为了让赫连若得到的更好,更多。
所以问题就出在这里,仇镜语为了赫连若造出了这样的势,如今和南庭东靖都扯上了很大的关系,他作为起始人竟然不来,这才是最奇怪的。
这种敏感的程度他们还是有的吧。
当然,现在暂时也没有纠结这个事情的必要,毕竟那个人就在他们的面前,当然还是要以那个事情为重的,其他的事情,也可秋后算账。
穆景行用一种可怜的眼神看着那个黑衣人,说真的,和赫连若对上,的确不是一个明智之举,也的确挺困难的。
赫连若出的这些招都是他们没有见过的,在他们眼里或许可以算是新奇,但是在对手眼里,估计也挺崩溃的,根本就想不到,而且没有足够的时间去破解这些东西。
就比如现在,那个人做了这么多年杀手,估计也是头一次遇见这样的事情吧。
穆景行看着那个人,一边对着赫连若问:“需要我出手吗?”
这个人的实力的确不菲,应该可以称得上是大陆第一杀手的人物,他直接打的话,大概也是七成的胜率,如果是暗杀的话,那可能就只有五成了。
这样的人,很显然是不简单的。
但是他没有选择对自己最好的暗杀的方式,又或者是想要暗杀,但是被赫连若给打断了,不管是哪一种,对于没有内力傍身的赫连若来说都是很危险的。
可是赫连若是一个很有自己想法的人,或许她自己是已经有了打算的,既然敢对着白亦观说那样的话,总是有那么一点的资本的。
赫连若也不着急,对于穆景行的话,她只是一笑:“随你。”
出不出手,那是穆景行自己的事情,与她无关。
一听赫连若这话,穆景行也就知道,她这是已经生气了,不然不至于这么冷淡的吧,连个回答都不乐意给自己。
不过想来也是,无论是谁,听到了那样的话,估计也都不会开心的吧。
穆景行有些无奈,不过有些话也要之后再说了。
赫连若不开心归不开心,但是也没有是非不分,也知道穆景行这是好意,还是问了一句:“这人是谁?”
她的的确确不认识,穆景行是认出他来了的。
“这人是大陆第一杀手洛阳,不属于任何组织,无国界,他会帮白亦观,我挺意外的。”穆景行一下子心情就好了不少,赫连若还是愿意跟他讲话的。
赫连若这个时候自然也没有空管他,把那些消息都听了进去,看来连穆景行都不知道是为什么。
一个按理来说算是江湖人士的人,这个时候竟然愿意参与这样的朝堂斗争,这是为什么?还真的挺值得深思的。
从来没有站位,不就是想要保全自己吗?朝堂也别去管他,但是现在这是……
赫连若心里大概有了一点的数,随后也就看着那个人,手上的什么东西都没有,匕首还插在靴子里,没有动。
“阁下不如走进说话。”能用外交解决的事情,为什么要动用武力呢?
穆景行闻言,只是微微一挑眉,随后提醒赫连若道:“他的剑法很厉害。”
做杀手的人,总是要有自己擅长的东西的,只要不是擅长用毒的人,赫连若也都没有当做是一回事。
毕竟这古代的毒和现代的还是有很大的区别的,而且谁知道会是什么样子的呢?
洛阳冷着一张脸,慢慢往他们的这个方向靠近,赫连若也就翘首看着他,这人长的还不错。
这古代人还真的是一个比一个好看啊,颜值都很高啊,放在现代直接组个男团出道吧,你一票我一票的,改天穆景行就c位出道了。
当然,这只是一个玩笑话。
那人走进之后,赫连若眼尖的看见他剑上剑刃上的反光,这估计能直接把人给大卸八块了吧,按照这个锋利程度。
赫连若盯着他的剑,那目光让洛阳有那么一点的不适,这和他想的都不一样。
包括刚刚赫连若的动作,连自己都没有太来得及反应:“你怎么知道的?”
怎么知道他在那。
这声音,赫连若一听也就知道,这大概是一个比她还不爱说话的人吧,足够的冷冽。
这些人都是怎么了,一个比一个的冷,以前她还觉得自己已经挺冰山的了,这么一横向对比,自己大概都能算得上是活泼了的吧。
其实她也不是不喜欢说话,只是没有找到可以说话的人而已,而且很多话没必要说,这么多年,已经有些习惯了。
以前,哪怕是和冥戮,自己也没有多少的话的,因为都没有什么好说的。
她和冥戮的问题其实很早就已经存在了,只是,她选择性的去忽视了而已,自己欺骗了自己,最后得到了这样的结果,也没有什么好意外的。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这样的道理还用多说吗?赫连若倒也不是胆小的人,只是她觉得没有必要了,再来一次,她大概也是承受不起了,既然不是必需品,那为什么要要这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