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若一听是穆景行让人送来的信一下子也就来了兴致,本来她还想着这是哪个人给燕芒的小情书呢。
结果是赫连郅的信啊,估计也是和战事有关系的,于是乎赫连若没有半分的犹豫,直接当场打开看了。
毕竟在场的这些人里头也都是自己的心腹,没什么是不能给他们看的,再说了,赫连郅也不一定讲的全是严肃的事情,还有的就算是他们看见了也不一定有什么用的。
赫连若这点自信还是有的,本身也就没有太当做是一回事。
打开了信封,很明显,那是赫连郅亲手写的字,字迹工整,遒劲有力,像极了赫连郅的性格,刚开始,也不过是一些话日常问候的话。
再之后自然也就进入了正题。
“按照穆景行的情报系统,你们也应当已经知晓这边已经打起来了,你放心,皇兄这暂时还不会输,面对白亦观还是没有太大的问题的。”
“不过在战场上,我还看见了一个人,仇镜语也来了,估计也是不放心白亦观,才跟着来的吧。”
毕竟白亦观是一个很不能让人放心的人,不然仇镜语也不至于跟赫连若他们这么说了,为的就是留住白亦观的一条命?省的他在战场上继续作死。
赫连若看到这里,其实也不意外,仇镜语现在的担心大概不比白亦观的好胜之心少多少。
“现在我们这边是很稳定,你不用担心,唯独需要在意的还是东靖,这一点,穆景行应当清楚,你也清楚,我也不必多说什么,战场之上,刀剑无眼,哪怕是你和穆景行,也是有受伤的可能的,所以,千万小心。”
赫连郅这说的话倒是跟在理,有些人自认为有那么一点的本事,所以也就逐渐目中无人了起来,但是实际上呢?在千军万马的面前,哪怕是再有能力的人,这个也是很有可能受挫的,甚至丢失了性命。
所以赫连郅说的这话,不能说是废话,哪怕知道赫连若不是那种一点数都没有的人,但是这个时候还是免不了的担心。
这就和仇镜语担心白亦观是一个道理的,哪怕知道他们不会伤及白亦观的性命,但是还是会担心,以防万一。
其实赫连郅在这封信里也没有讲什么太多的内容,跟战事有关系的更是少之又少,倒不是怕别人半路截取信息,只是很单纯的没必要多说而已。
穆景行和赫连若如果是真的想要知道的,那么按照穆景行的本事,也当然是可以知道的,所以赫连郅没必要多说,而且西疆战场这边,真的有什么,那也是他的事情,赫连若没必要因为这个过多的操心什么。
对此,赫连若见状也不过是微微一笑而已,赫连郅的心思自己又怎么可能不明白呢?
不得不说,这当真是一个好哥哥啊,把所有的算计都放在了希望赫连若好的份上,赫连若哪怕看的清楚明白,也是不会计较的。
她虽然不喜欢别人算计自己,但是赫连郅和穆景行的这个初衷,让她真的不好多说什么。
燕芒这个小丫头片子,从小就是跟在赫连若的身边的,赫连郅对于她来说,那也是兄长一样的存在。
赫连郅,是她认知里最温柔的人,不管是对赫连若还是对她也都是极好的,而且,赫连郅也绝对是她最敬佩的人,一个好像无所不能的太子殿下。
“公主公主,皇上是不是说了一些退敌之策?”燕芒自认为,自己拿到了这么重要的信件,也算是能为赫连若做一点什么了,哪怕只是这么简单的事情,也足够让燕芒很开心了。
赫连若看见燕芒的表情,心知这个小丫头想的是什么,她不擅长骗人,所以这会儿只是道:“没什么,皇兄这也不过是问候的信件。”
燕芒闻言,眼神之中的光芒倒是稍微散了一些,不过也不要紧,这也很好了,不然大家都有事情做就她没有……
燕芒的那些变化自然也是逃不过赫连若的眼睛的,前面她的话也是没有说完的,这会儿也就接着道:“之后真的开始打仗了,很多事情我也就顾不得那么多,所以一些平日里的琐事就需要你多多看着点了。”
赫连若特意换了一个说法,这样的说法相比较其他而言,估计也是燕芒更喜欢的吧。
她想要有自己的用武之地,也想要自己能够帮着赫连若做一些什么,证明自己是有价值的,而不是闲人一个。
而赫连若的这一席话也着实是让她受用,这眼神里头本来有些暗淡下去的光,一下子又重新亮了起来,满心满眼的欢喜。
“是!我一定做到!”
赫连若见状也不过是笑笑,想要让一个单纯的小姑娘开心,也着实是不难,也不过是一句话就能让她如此,又何乐而不为呢?
那边,已经有人把管沥带过来了,很显然,管沥也没有经历过这样的事情,在皇宫里头待着,已经诚惶诚恐好几天了,如今这见了赫连若,那种名叫紧张的感觉一下子也就涌了上来。
他虽然性子冷了一些,但是也不是真的没有情绪的,这会儿的紧张也都是藏在了肚子里,不想被人发现。
只是赫连若是什么人的啊,哪怕只是一点点的情绪变动,她也感受到了,管沥的紧张,她也清楚。
这会儿看着这个年轻人,一时间也不知道是什么想法,毕竟看他真的挺像最开始的自己的。
最开始的自己,刚刚进入黯灭,什么都怕,生怕自己做错了事情,那丢的就是性命,这样的情况下,又怎么可能是会不紧张的。
管沥在赫连若的面前行了一个礼,这礼数总是要到的。
那头,赫连若不是在意这个的,也就对着他道:“你知道为什么相比温廉,我选择信任你了吗?”
管沥没有想到赫连若这一开口问的就是这个问题,也是愣了一下,随后摇摇头,有些话,不清楚就还是不要乱说的好。
哪怕他再不懂人情,也知道君心莫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