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点见。”这话是什么意思,是说之后的几天,还就是今天。
如果是穆景行今天晚上就要来找自己,他也不是没有这个本事,赫连若带着自己的想法回到了房间里头,燕芒本来说赫连若准备一点吃食的,最后也被拒绝了。
其实上,燕芒是看赫连若在宴会上也没有吃多少,所以才问要不要再准备一些。
燕芒一出门,也就被繁星给拉走了:“今天晚上发生什么了吗?”
那时候赫连若回来了就直接被商执桦给叫走了,繁星是知道这个事情的,自然也会觉得是发生了一点什么,不然商执桦为什么要叫着赫连若去,还在书房里头谈了一下。
一说到这个,燕芒也知道没有什么好对着繁星掩瞒的,这个事情估计要不了多久,全天下的人就都知道了吧。
今天那人都少多啊,人多嘴杂的,消息一下子就传出去了。
而且,这也实打实的是一个八卦,女生说起八卦来,可不是一般的兴奋啊,这个时候燕芒马上就挽着繁星的手,随后说:“今天晚上可精彩了,走,我们去旁边说。”
现在还在赫连若房门口,他们两个毕竟是下属,当着主子的面说主子的八卦又算是什么事情。
虽然这还没说吧,但是也终归是不好意思的。
不过她们也不知道的是,赫连若虽然在里头,但是她们两个人的对话倒是听了一个一清二楚。
这两个小丫头片子也的确是在这样的年纪了,反正他们八卦的人只是自己而已,又没有什么不能接受的,她们想要讲,那就讲吧,自己也挺无所谓的。
八卦的人也不差她们两个,而且她们两个怎么想的,其实对于大局来说也的确不重要,所以也就无所谓了。
赫连若在房间里做了几组体能训练,这是现代的训练,和这古代倒是一点都不相融的感觉,只不过,自己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毕竟像赫连郅他们那种古武,自己还真的学不起来,这些也多半是童子功的吧,自己都多大年龄了,身上这么点身手,防防普通人也肯定是够了的。
但是如果遇到他们那样的高手,能飞檐走壁,自己还真的没有这个能力,凡事都还要靠着工具。
这一点,自己也不好和赫连郅说,现在赫连郅和自己也不过是难得待在一起,让他教显然也是不实际的,而自己也没法和繁星他们一样找寒冽去学。
寒冽应该是知道一些赫连若的以前的,人或许会失忆,但是有些刻在骨子的东西是不会变的。
就比如失忆的人并不会影响到人用筷子,难不成失忆还和失智一样吗?
自己和赫连郅说了实话这已经是很大的危险了,她没法去冒第二次险,的确,寒冽是赫连郅的人,应该是可以相信的人。
但是这个事情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不然……真的容易出事。
他知道的越多,或许越危险,这也是赫连若为别人的考虑,她的自私,也不过是有些方面的自私罢了。
所谓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赫连若倒是没有太多的想法,她只知道,自己想做什么,不想做什么,这点自己还是可以分得出来的。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大概到了深夜,自己还是没有休息的想法,她总觉得今天是会发生一些什么的,自己还不能睡。
做体能也是越做越兴奋,她的确好久都没有运动了,要是换做以前,冥戮大概也已经说自己了吧。
可是,不会了,而自己,也不想再听了。
这么想着,突然间有那么一瞬间的愣神,每次想到这一点,真的没法不难受,假装自己消化的很快,又或者是有一颗强大的心脏,这是别人都不知道的事情,她不想告诉别人,宁愿独自坚强。
没有人知道,或许,可能连冥戮自己都不知道,赫连若是一个很怕受伤的人,也是一个很怕失败的人,她看着冷漠,但是也会难过,只不过她的难过不愿意被别人看到。
或许,这就是她的保护色吧,她是一只刺猬,她的周身有很多的刺,内心的柔软,她不想让任何人看见,也不想让人有机可趁,抓住自己的把柄。
“公主的训练倒是同我们不一样。”
赫连若闻言,浑身一震,这声音是从房顶上传来的,而她也听出来了,这声音是穆景行的,果然,来了。
不过让赫连若有那么一点的惊讶的是,这个人是什么时候出现在她房顶上的,自己竟然丝毫没有察觉,这是自己的失误,她竟然什么都没有察觉。
要是穆景行是来杀自己的,那自己这个时候估计已经死了吧。
作为杀手,明明是最应该警觉这个的,是自己刚刚想的太认真了吗?还是说是穆景行的武功太厉害了,所以自己真的一点感觉都感觉不到。
不管是哪一种,赫连若都要提高警惕了,这样的失误,不应该有第二次。
赫连若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等着穆景行下来。
然而上头的人见她没有动静,也就继续说道:“听闻公主喜欢在房顶谈话,我就不下来了,这院子不会有人进来。”
穆景行倒是打听到了这个,还是说,是一直在监视着自己,前面的那话,很显然是有说法的,自己和商辞烨经常在房顶谈话,之前和赫连郅还有商执桦也都是在同一个地方。
那穆景行这话也就是在告诉自己,她在被他盯着?这是在下马威?
至于后面的话,那就是属于穆景行的自信了,不管是他的计策,还是他在院子的周围安排了人,这已然不重要,他敢确定不会有人进来。
而他今天晚上过来找自己的事情,也不会被商执桦发现,所以这一点,也就是让她大可放心了?
不过这毕竟是南庭,是他的地盘,这些或许也是正常的。
在这话出来之后,赫连若也就没了纠结,出了房门,借住着旁边的树,三下五除二的上了房顶。
只见穆景行风光霁月的坐在房顶,还是一身黑衣,只不过和宴会时已经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