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也确实如他所说,玄弥在刀法方面天赋还是不错的,加上他本身体质特殊,达到剑豪的境界也不过是时间问题。
当然他最强的依仗还是能够吞食鬼物的血肉来进行短暂的鬼化,这个能力罗奇也没有具体见识过,不过能够支撑玄弥这样一个连呼吸法都不会的普通人通过最终选拔,想必也不会怎么简单。
钢铁冢红着眼睛把目光望向了伊之助和善逸,杀气腾腾的样子把他们吓了一跳,不过好在剩下的都没有猜错。
伊之助的双刀刀刃化作了青色,说明他自创的呼吸法脱胎于风之呼吸,正对应了他从小在山野中长大,是一个兽性使然的家伙。
善逸的刀刃化作了代表雷电的黄色,不管是鳞泷左近次还是钢铁冢都是识得他所掌握的雷之呼吸,而且还有着不小的渊源。
他是鬼杀队的前任鸣柱桑岛慈悟郎的弟子,只不过完全没有他的师兄狯岳那么出名,善逸的天赋非常一般,入门了这么久的时间,也不过掌握了一式壹之型。
罗奇拿到日轮刀后,便开始反复的在手上掂量,猩猩绯红矿比一般的铁矿要轻的多,一时间他也有些不适应。
“既然你们都已经拿到了佩刀,那么我也准备离开了。”钢铁冢站起了身子,将墙角的斗笠重新戴回了脑袋上。
他向着大门外走去,可还没等他走几步,突然听到身后“叮叮叮”的声音响个不停。
钢铁冢下意识的转过头去,却见伊之助竟然拿着一块不知哪里找来的石头用力砸着刀刃,每砸一下,都深深的刺痛了他的心。
“很好。”伊之助看着两把日轮刀的刀刃变得参差不齐,犹如锯齿,忍不住满意的点了点头。
“我要宰了你这个臭小鬼啊。”钢铁冢掏出一把短刀,向着伊之助冲了过去,被罗奇与炭治郎眼疾手快一把抱住。
炭治郎哀求道:“钢铁冢先生,请原谅他吧。”
“怎么能如此不爱惜日轮刀呢,今天我一定要教训教训他。”钢铁冢气的头发都立了起来,吹胡子瞪眼。
伊之助依旧是一副无所谓的模样,将双刀插在护腰带上后,大摇大摆的走出了屋子。
“俺要去试试刀了。”
罗奇顿时感觉无奈,只得给他打着掩护,钢铁冢又生了一会儿闷气后,骂骂咧咧的快步离开了。
木屋之中,很快便冷清了下来,罗奇等人都跑到了外面试刀去了。
而鳞泷左近次也跟着走了出来,看了一眼天空后,沉声说道:“你们准备一下吧。”
“老师,什么?”罗奇愣了一下问道。
他指着天空,三只乌鸦盘旋在上面,随着刺耳的叫声落到了几人身旁。
“罗奇,立刻前往东北方的城镇狩猎恶鬼!!”
“每夜都是幼童神秘失踪!!”
罗奇的黑鹰说完话,便飞到了不远处的枝头停在那里看着他。
炭治郎的信使也落了下来,将任务告之给了他。
不过他的任务地点与罗奇不同,也是鬼物食人,不过失踪的是女性。
剩下一只信使显然是伊之助的,离得贼远,撕心裂肺的将任务告喊了几遍后,一点也没有接近的意思。
“要死,要死,要死……”善逸脸色苍白,刚拿到日轮刀的喜悦荡然无存,虽然鬼杀队还没指派任务给他,但是可以预见性的是,这是无法避免的。
跃跃欲试的伊之助朝着极远处的信使挥了挥刀:“喂,离的这么远干嘛?带我去!!!”
信使额头流了了一滴汗水,别的同类都是在躲避鬼物,而它是躲避来自主人的危险,忍不住有些感叹鸟生悲哀。
信使立刻展翅朝着远方飞去,伊之助快步朝着它追了过去,边跑边喊道:“我去杀鬼了,以后再见!!!”
炭治郎表情有些忐忑,深吸一口气后,和其余几人点了点头。
“鳞泷老师,我也要准备出发了,弥豆子我会带走的。”
善逸突然泪奔,抱住了炭治郎哭道:“不要带走弥豆子。”
“那一起去吧,善逸,正好你也没有任务。”
善逸立刻进入了石化状态,炭治郎挣脱了他的怀抱后,朝着屋子走去,打算带上竹箱和弥豆子。
鳞泷左近次轻声叹了一口气,眼神深邃了起来:“这才是刚刚开始呢,成为一个鬼杀剑士可不容易,不过只要活着,鬼杀队总部很快便会召集你们这批人前往的。”
罗奇也明白,这些新晋的鬼杀剑士一个个不过才十五六岁的年纪,放在别的世界都还在学校之中。
而在这里,只能拿命去拼杀,用一个个鲜活的生命去阻止鬼物,几百年来,也不知道有多少人为此而死。
“老师,既然如此,我也走了。”罗奇洒脱的摆了摆手,接着转头看向玄弥。
“该教的我都教你了,你应该能感受到每日磨练自身后的成长吧?接下去你是怎么打算的,和我一起还是在这里,还是继续锻炼直到任务来临?”
玄弥没有过多的犹豫,直接了当的鞠了一个躬:“请让我叫你一声老师,如果跟随着你,永远得不到真正的成长,我想一个人试试。”
罗奇笑了笑,摸了摸他的鸡冠头,向着远处的一颗大树走去,接着一声大喝。
“玄弥!!!!”
玄弥抬起头,用惊诧的目光看向他,只见罗奇将日轮刀拔了出来,双手握刀,浑身气息没有一丝的起伏变化,甚至连呼吸法都停了下来。
接着他看到了足以铭记一生的场景,罗奇不快不慢的用力向前一个横斩,没有丝毫的特别之处,就像是伐木的农人。
“此刀法为圆切斩,记好了,下次见面的时候,希望能够在你手中看得到。”
说完后,罗奇快步向着下山的路径走去。
紧接着密集的树干断裂的声音响了起来,屋内的炭治郎跑了出来,在他们的注视下,成片的树木从中断裂,切口处无比整齐。
“开什么玩笑,只凭凡人之力吗?一点也无呼吸法……”鳞泷左近次喃喃细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