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灵玉冷笑道:“老太君说的果然没错,你果然是一个心机深沉的人!”
从某种程度上,苏灵玉倒是和余宝庆很像。
天真的有些可笑。
余明珠冷冷地看着苏灵玉:“我的耐心有限的,心机深沉的人可没功夫同你多说什么。”
余明珠笑了,那是一个带着冰霜的笑容。
“你……你……”
许是余明珠那冷漠的笑容吓到她了,她一时间竟然呆住了。
“苏嬷嬷,送客吧。”
苏嬷嬷连人带丫鬟一起给带了出去。
余明珠有些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
“小姐,喝茶。”染夏端来一壶茶水,余明珠喝了一口,心里的烦躁总算压了下去。
“姑爷在哪里?”
“我在这儿。”
一袭长衫的顾怀明从外面进来,他方才从总督府归来,身上还带着柳絮。
“夫君饿了吗?”
顾怀明一进来,便将余明珠抱在怀中。
“不饿。”
屋里头的丫鬟们捂着嘴离开了内室,余明珠推开他的拥抱,对着他说道:“方才苏灵玉来过,那老太君可真是好手段,被软禁了居然还能祸害到人。”
顾怀明问:“那夫人为什么不做的绝一些,为何还给她留机会。”
余明珠眨了眨眼睛。
“若老太君没了,最高兴的恐怕是我父亲。”
钱江的马脚一直都未曾露出来。
可是余明珠明白,在这余家里头,最可怕地,隐藏最深的人就是他。
所以她现在反而要在暗中派人保护老太君。
老太君显然也知道这一点,所以她会做一些无伤大雅的事情,因为她知道,余明珠不会在意。
顾怀明从怀里拿出来一些青红的野果子。
余明珠一愣,顾怀明喂了她一颗。
味道酸酸甜甜,很有风味。
“骑马的时候看到的,想到夫人肯定没吃过。”
余明珠一愣:“骑马?你今天去哪里了?”
“小汤山。”
同郡王本次恐怕也要到杭州,他这边自然是要把证据都转移到杭州,毕竟最精彩的那场大戏,要在杭州上演。
顾怀明伸出手摸了摸余明珠的头发。
“到了杭州之后,恐怕会有很多突发情况,夫人到时候不必惊慌。”
“夫君这话说的,我不是向来都是处事不惊的吗?”
余明珠当然不会惊慌了,上辈子确实突发了很多情况,而且有一件事情彻底影响极大。
当年苏家虽然被抄家了,可是苏家背后的万贵妃却没有倒。
余明珠现在猜测,他们当时可能是因为种种情况,和万贵妃平昌公主做了利益交换,以至于顾怀明又在苏州呆了一年半,沈家才彻底平反。
顾怀明正在同余明珠说话,突然见到她走神了。
便亲了她一下脸颊,自从那日之后。
他们之间越发亲密,余明珠抓住顾怀明的手。
“我在想若我能把余家的股票卖到苏家的寿宴上,应该也非常的不错。”
顾怀明抱住余明珠,轻声说道:“估计他们都能抢疯了。”
他虽然说得这些话,可手却伸到了余明珠的肚子上,余明珠赶忙抓住他的手。
“你该不会要说我胖了吧……”
余明珠确实胖了……
“我只是在想,你这的肚子里是不是,应该有了一个孩子。”
后面那句话他没说出来,就是最近他真的很努力。
余明珠脸有些红。
“这都是缘分,若有缘自然会来。”
……
到了去杭州的那天,东西两府浩浩荡荡出动了十几辆马车,一半都是寿礼。
他们乘着客船往杭州去。
苏杭两地离得不远,但是其中并没有大河相连,都是些秀美平缓的水域,所以他们只能做小船去。
正是春暖花开的时节,河水两岸杨柳依依,河水平缓动人,倒真是个出游的好日子。
余明珠出了船舱站在围栏边上,看着两岸的风景。
“这苏家老太爷还真会挑时间,生在这阳春三月,却是不错。”
听闻苏杭两地有头有脸的大人物都来了,连带着水道都一些拥挤。
好不容易到了杭州,到了码头,坐上了马车,这码头的路依旧堵。
余明珠有些郁闷,染冬倒是分外的开心,她拉着染秋下了马车,在杭州的大街上四处游玩。
染冬未曾出过苏州,染秋也是这般。
两人手拉着手,在街上游玩,倒真是令人羡慕。
余明珠只能同顾怀明一起坐在马车中。
“夫君,平昌公主和这苏家是什么关系,为何会亲自来这杭州。”
本来按照正常情况,皇室成员参与政事本来就是非常忌讳的。
可是平昌公主似乎并非如此。
顾怀明看了余明珠一眼,轻声说道:“苏家老太爷似乎和平昌公主有过交易,而且如今陛下沉迷长生享乐,对平昌公主的依赖很大。”
余明珠有些担忧,她开口道:“会不会有什么麻烦?”
就在此时外头响起了声音,余明珠掀开帘子,只见到伸进马车的两只糖葫芦,余明珠一愣。
顾怀明笑着接过。
“夫人给。”
余明珠拿过来糖葫芦,吃了一口气,然后说道:“怎么觉着杭州的糖葫芦要比苏州的好吃?”
到了客栈之后,苏家的管事安排他们安顿好。
染秋和染冬央求余明珠给她们放一晚上假,这染冬想要好生在杭州玩上一玩,人家都说杭州的夜市比苏州的要好上许多。
染秋和染冬手拉着手,染冬喜欢吃小吃,便拉着染秋到小街上吃东西。
杭州的食物非常的甜,染秋吃不惯。
她百无聊赖地看着远处,突然瞥见一群人在打架。
染秋赶忙拉着染冬:“染冬姐姐你看,有人在打架。”
染冬一回头看见这一幕,她有些兴奋地说:“我们去看看!”
染秋拗不过染冬,只好跟着一起去。
只见到一群仆妇和家丁在殴打一个年轻的女子,那女子的一只眼睛都被打的睁不开了。
可是她依旧不肯就范,直接把一个仆妇胳膊上的肉给咬掉了一块。
染冬何曾见过这种阵仗?她又是害怕,又是觉着刺激。
只听到这女子恶狠狠地说道:“我就是死,也要把那苏蟠告到知府衙门去!”
围观的人听到了苏蟠的名字,顿时发出了一圈叹气声。
这苏蟠是何许人也,那可是苏家的长孙,便是这杭州知府见到苏蟠,都要低声下气的,她这样一个来自外地的弱女子,又有什么资本同苏家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