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只弩箭齐发,射入黑夜之下,没入丛林之中。
听得爆炸的声响,顿时惨叫声四起。
秋海等人又用上第二波弓弩,朝着那边发射过去。
又是几声惨叫,不过这次却几乎听不清楚了。
程清抬手阻止他们继续发射弩箭。
“清儿,怎么了?”程越首先开口问道。
程清看着那边,道:“估计现在已经撤走了,再用这些也没有什么意义了。”
程越点点头,冷眼看着那方,道:“不过这次的仇,我记下了,一定会查出来,到底是谁做的,我绝不会放过他们。”
“我知道是谁做的。”白修远开口道。
兄妹俩看了过去。
程清似有所觉,在白修远再开口之前先道:“秋海,这里没有什么事了,你们先下去,告诉谷主他们,已经没事了,安心睡吧。”
“是,小姐。”
秋海带着人下去了。
没一会儿,谷口就只剩下了他们三个人。
程清看着白修远,道:“说吧。”
白修远心中划过一丝暖意,看向她,道:“是白修权。”
“是他?”程清皱眉,“他居然还没死。”
白修远凝重的道:“他应该是依靠了冥天教的秘法,不禁人没死,而且还恢复了武功,功力比以前强劲了不少。”
程清冷笑道:“夺取别人的,终究不是自己的,赵无夜不就是个很好的例子?”
程越点头点着点着,忽然想起来了些事情,对程清道:“对了妹妹,有些事儿,我没跟你说过。冥天教的护法棠谢,在赵无夜死后没多久,就自刎了。”
闻言,程清面色更加冷了,讥讽道:“他倒是忠心。”
“妹妹,我明白你的心情,可他这样忠心,不是恰好证明了一件事,那就是你教出来的人,不会差。”程越安慰她道。
程清面色稍缓,道:“好了哥哥,你也不用在安慰我了,你说的这些我都明白,只是情绪上,还有些过不去罢了。”
白修远看着程清,稍微低眉想了片刻,道:“程兄的意思是,现在冥天教的余孽都跟着白修权了?”
程越笑了起来,道:“难道你看到的不是那么回事?”
“……”
白修远只看到了白修权还有他们所在的位置,至于那些人是不是冥天教的,他也没有看清楚。
程清接了话,道:“既然如此,那么现在他们之所以还聚在一起,就只有一个目的了。”
程越点了点头,道:“没错,就是这个目的。”
毕竟,入了冥天教,身上会打上标记,一辈子都没有办法真正去过普通人的生活。
因为随时都有可能会被发现。
本来他们待在冥天教,会相安无事的,但是他们这些人,一把把他们推入了深谷之中。
现在把仇都算在了药王谷这里,倒是也没有算错地方。
程清若有所思,忽然惊了一下,问道:“阿远,你白家会不会出事?”
白修远摇了摇头,道:“白府有爱机关的师叔坐镇,白修权他攻不进去。”
“没想到没想到。”程越服气的看向白修远,道:“你还真是个闷头做大事的,我就说最近几个月找师叔,他都说在忙没空,敢情是被你请到白府去了。”
白修远笑道:“可能是白府那边,他更加好折腾吧。”
“嘿,你别得了便宜还卖乖,存心说这话刺激我是不是?”程越心情不爽了。
白修远抿着嘴笑,倒是没有答话,也算默认了。
“白修远,你!”
“哎哎哎,哥哥哥哥,咱们就先别自己人折腾了,看来咱们这偷来的好日子,也享得差不多了,是时候该去把旧账了结一下了。”程清道。
“唉……”程越长叹一口气,道:“这舒坦的日子过久了,就是不愿意折腾了,一听到要折腾两个字,浑身上下哪儿哪儿都是拒绝的。”
程清莞尔,道:“不如这样吧,就我和阿远,带些谷里的人去,以我的能耐,相信还是收拾得了他们的。”
程越看了眼白修远,道:“虽然我哪儿哪儿都是拒绝的,但是有仇,我还是自己去报了舒坦。”
白修远嘴角抽了抽,真是惹不得,眼看到手的独处机会,转眼又没了。早知道,他干嘛图那一时之快?
大意了。
……
第二天一早,心里不舒坦的程越,爬起来到了外面的山顶上,往嗜血草那边一看,完好无损。
“见鬼了见鬼了见鬼了!!!”
程越施展轻功从山上下去,往程清的木屋跑去。
程清此刻正在晨练,听到程越喊这声,手下停了。
看着他往自己这里跑来。
“哥,怎么了?”
程越跑到她的面前,满脸的不敢置信,道:“妹妹,你不知道,外面的那些花全部的好了,竟然一朵都没事,完好无损。”
“还有这种事?”程清也有些惊讶。
“是啊,你跟我来看看就知道了。”程越说着,就拉着她的手,往山顶上跑去。
秋风凉爽的天,而嗜血草依然怒放,红色的花朵,仿佛是血的海洋。
之前这花都不是这样的颜色。
程清不禁问道:“哥哥,为何之前它们五颜六色的,现在却是这副模样?”
“嗜血草,遇到血液就会变成这样的红色,但是过了一夜,就会恢复成其他颜色的模样。这已经过去了一夜,还会变成这样的红色,有些于理不合。”程越皱着眉头道。
程清也皱了皱眉,问道:“它们只有夜里才会变成红色吗?”
“这倒不会,只要遇到血液就会变成红色的,需要一夜的时间消化。”程越道。
“遇见血液就会变红,一夜才能消化。”程清跟着念了一会儿,心底里差不多也有点数了。“哥哥,你随我出去看看。”
“不可以!”
白修远的声音突然而至。
程清程越双双转头看了过去。
“阿远。”程清道:“怎么了?”
“清儿,别去。”白修远道。
“为何不行?”程清有些疑惑。
“我出去看过了。”白修远沉重的道。
“那,外面出了什么事?”程清看着他这样,顿时有些不好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