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才俊急了,道:“统领,话不是这样说的,您总得为哥们儿的终身大事考虑考虑,要是吸引不到优秀的女孩,成亲那不是也有……”
“对了。”程清打断他的话,道:“受伤的兄弟带去疗伤,鞭子交给你,给我放大帐去,别跟过来了。”
说完,程清就大步出军营了。
“哎,统领!”
“得了,左队长。”后面一个御林军攀住了他的肩膀,拉住他,笑道:“你也不看看,你有咱们统领那姿色吗?刚刚我在旁边看着,我觉得我要是个女的我都心动。”
左才俊挑眉,笑道:“你可不要忘了,咱们统领,本来就是个女的。”
那御林军叹道:“就咱们这统领,穿上了盔甲,那还能当女人吗?”
左才俊语塞,这倒也是,郡主这盔甲一穿上,明知道她是个女人,都没有办法把她当女人看待。
他们男人尚且如此,更别提女人了。
……
进了皇宫,路上想了再多,真的到了皇子宫的时候,她都不知道应不应该进去。
她盔甲的样子被赵无渊看见了,还不知道要成什么样子。
这家伙,现在还经得起刺激吗?
程清这心里,真是一点把握都没有。
欸,她要是扮成‘程越元帅’是不是就有把握能够把他给劝回来了?
这个办法不错。
程清眉宇展开,抬头望了望天色,现在还早,先回去,晚上再说。
她刚刚转身离开,赵无夜便从皇子宫里走了出来。
看着她离开的方向,赵无夜不禁叹了一句,道:“可惜了。”
容翰闻言看向了他,冷若冰霜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是眼神动了动,倒是没有开口问他任何事。
赵无夜早就知道他的性格,自己开口,笑道;“你一定想知道我为什么说可惜了。我可惜的有两件事,第一,她不是男人。第二,她不是我的人。”
容翰眼神一闪,看向了程清远去的背影。
“走。”
赵无夜说完,便往另外一个方向而去了。
而在赵无夜走了没有多久以后,里面出来了一个御林军,往军营的方向跑了过去。
程清人还没有走到一半,就被御林军追上了。
得知了赵无夜离开的消息,点了点头,笑道:“干得不错,继续回去值班吧。”
“是。”那御林军开心的应了一句,转身跑回去了。
程清勾了勾唇,负手转身,眼神里全是得意。赵无夜,你没有想到现在全御林军都是我的眼线吧?
只要你在宫里,有御林军的地方,你就逃不掉我的监视。
不对,她前脚离开,赵无夜后脚就走了?
岂不是她在门口徘徊全被赵无夜看见了?
程清愣了一下,随后放松了下来。
她只是在那里徘徊,有没有说什么话,赵无夜怎么会知道她心里面在打什么主意?
不过他出皇子宫干什么?
程清回到了军营,莫思淼立刻过来跟她报告了赵无夜走的几个方向。
经过推测,她猜测赵无夜去的方向应该是白虎门。
程清立刻招来信鸽,把信传了出去。
除了那些道士之外,赵无夜她也考虑了进去。
既然那夜已经推测出来赵无夜可能跟大皇子有关联,那么现在便多了一个可能性。
赵无夜肯定认为他们现在把目光全都转移到了大皇子的身上,完全没空管他,他就可以趁着这个空隙去做他想做的事情。
她会让他知道,这个想法错得有多彻底。
程清到了皇子宫的门口,又回去的事情,传进了皇上的耳朵里。
御书房内,奏折依然堆得比山高,但是处理的却只有两个人。
皇上得知了消息以后,暗卫下去了,他看向了纹丝不动批阅奏折的安和王,粗粗的剑眉一挑,道:“皇兄,你怎么对这件事一点反应都没有?”
“臣还要有什么反应?皇上希望臣有什么反应?”安和王头也不抬的道。
皇上忍不住笑了起来,道:“你这两日对朕的怨气可以说是一天比一天深,改天你会不会气得跳起来打朕?”
“不会。”安和王撂下这一句,眉毛都没有动一下,但那脸色是真的很难看。
皇上相信他这句话,毕竟他们这一辈,就属皇兄看得最清楚,而且也最有情义。
其他兄弟辜负了他,他舍不得去辜负自己的兄弟。
“皇兄,朕也是迫不得已啊。就是因为朕了解自己的儿子,知道他喜欢程清,所以才让程清去劝他。朕相信,这世界上,如果他还有在意的人,这个人必定就是程清。”
“啪——”
安和王把奏折摔在了桌面上,气道:“听听,这都说的什么话?老子儿子同时喜欢上一个女人,者传出去像话吗?”
皇上笑道:“喜欢而已,优秀的女人,自然会吸引优秀的男人。”
安和王实在忍不住了,翻了个白眼。
“朕不明白,为何清儿都已经到了皇子宫了,还转身回去了?”皇上疑惑道。
安和王不想再理他,坐下来继续批奏折。
皇上看着他这样,顿时咳了两声,哀叹道:“皇兄,朕都没几日可以活的了,你就不能理朕吗?”
安和王气得头疼,揉了揉突突疼的太阳穴附近,道:“她的心思,我要是猜得出来,还会陪着你在这里批奏折吗?”
皇上摸了摸下巴,道:“倒也是。”
安和王倒。
……
那些被程清收拾了的御林军,一个个的被他们家里的人接走了。
大片白花花的银子进了军营。
程清看了以后,吩咐御林军一箱箱抬去了国库。
最后留下一箱犒赏兄弟们。
莫思淼担心的问道:“统领,难道您就不怕他们记仇,以后找您麻烦吗?”
程清无所谓的笑道:“这世界上跟我有仇的多了去了,也不在乎这几个。你老爹最近跟你说了什么?瞧你一天天的,心不在焉的。”
莫思淼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道:“被统领您看出来了?真是不好意思,我爹那个人,就是太刻板迂腐了点。”
“岂止?”程清挑眉,道:“就那个不知‘死者为大’为何物的丞相,能够生出你这么个明事理的儿子,我都觉得惊奇。这简直就是你们老莫家祖坟上面冒青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