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圣温柔的拍了拍程清的头顶,笑道:“还是清儿知道疼人,师伯去了。”
白修远:“……”
剑圣离去,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向了他,目送他离开。
莫问摸着下巴问道:“臭丫头,这样真的不会有事吗?他要是去了,老夫敢保证那里不会有一个站着的,但是你这样是不是有点不太好?”
程清笑道:“有什么不好的?”
“喂,我这是在好心好意的提醒你,你可不要不识好歹。”莫问道:“难道你就不抓一个过来盘问一下的吗?”
程清嘴角抽了抽,道:“就那些人?你还想留着他们盘问?我连盘问他们的兴致都没有。与其花费力气在他们的身上,我觉得,到不如干脆一点,全杀了,然后看他们有什么动静。以他们做下的那些蛛丝马迹来推断他们究竟要做什么?”
莫问听她已经有了打算,遍布在坚持自己的想法了,道:“那成吧,既然你自己心里面有数,那我就不多说了。这事儿还是交给你们去办,若是有什么需要,过来找我,药物上的事情,我有的可以给你们,没有的,我也可以想办法。”
“好。”程清眼底带着笑意,关键的时候,她这师伯还是很靠谱的。
莫问打了哈欠,道:“我去睡觉了,有事儿直接过来叫我就成了。”
程父看着好友离去,担心的看向程清,问道:“清儿,这件事情好像很麻烦,需要爹爹帮忙吗?”
程清点头,“需要。”
“你说。”程父本来只是试探问问,没想到自己真的可以帮上忙,他顿时就来了精神。
程清笑了一下,看向旁边一脸担心的墨白,道:“有劳爹陪着师父下棋。”
免得她这什么也单纯得很的师父老在这里不了解情况的担心,同时也是给爹一点事情去做,免得他干在这里担心。
程父看向墨白,觉得这家伙的确是有点麻烦,于是点了点头,答应了程清。
没过多久,白修远派出去的手下回来报信了。
如他们所料的那样,的确是离药王谷最近的几个村子糟了袭击。
袭击人说的是奉了药王谷少谷主的命令,前去要些尸体喂嗜血草。
那些村子死伤惨重,不过还是溜走了一些人去衙门报官。
那些衙门听到了这么惨重的人命,又开始一级一级的往上报,甚至用上了八百里加急。
这事儿去得非常迅速,白修远手下的人也不敢多拖,连忙回来禀报了。
听完了回报,程清道:“真是好计策,借刀杀人,让朝廷的人来对付我们。”
白修远复杂的看向她,道:“对方应该就是白修权了,他知道我们和现在的皇上是什么样的关系,故意这样做,是想看着我们自相残杀。”
程清摸着下巴道:“还有一点,或许他还想知道,无渊能不能对我们下得了手。”
白修远看着她的目光更加复杂了,这几个月他们在药王谷十分逍遥自在,除了有些时候派了人去安和王府送了些东西以外,连药王谷都没有出去过。
“老天大概是看不惯我们过逍遥日子。”
程清也叹了口气,在一个小凳子上面坐了下来,道:“谁说不是呢?”
“小姐啊,我都听你叹了好几口气了,你就不能说说看你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阻止一下。”秋雁抱着她手臂,摇着问道。
程清扫了她一眼,道:“我能有什么办法?我也没有什么好办法啊现在。那些百姓的尸体,确实是丢进了嗜血草里面,看看那片红的,一点低调的意思都没有。”
秋兰皱着眉道:“小姐,明明是外面的那些人做的,现在却要我们药王谷来背这口锅,剑圣大人出去杀他们是否不妥?若是他们全都死了的话,那就死无对证了。”
程清冷哼了声,冷笑道:“他们死了倒还要清静许多,若是让他们活着,还不知道他们再泼些什么脏水在我们药王谷身上。”
“啊?小姐你是说,外面的那些人,其实全部都是死士?”秋雁惊讶的道。
程清点点头,道:“如果不出我的意料之外的话,就是这样了。”
“可是他们的武功这么高,怎么会甘心做死士呢?”秋雁皱紧了眉头,万分不理解。
死士是什么人?
为了一件事情,可以直接奉献出自己的生命,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人。
这样的人,在秋雁的印象里面,都是那些武功中等偏上,又从小被洗脑的人,才会去做的。
可是……
听小姐的话,外面那些人,分明是有正常的思维的,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是死士呢?
程清看向她,道:“思想不太太狭隘,目光要放远一些,这些人,都是不要命的疯癫之人,或许这这样做十分吻合他们心中那个疯狂的念头,所以他们甘愿做死士的。”
“竟然还有如此癫狂之人,实在是太可怕了。”秋雁的脸上露出了害怕的神情。
程清看着她笑了起来,道:“你还有害怕的时候?”
“小姐~”秋雁娇娇的叫了她一声,神情可怜兮兮的样。
“无燕呢?他到哪儿去了?怎么不见她?平时你们两个不是形影不离的吗?”程清突然之间发现了赵无燕不在这里。
秋雁露出了一点不自然的神色,凑过去,在她耳边轻轻的说了一句。
程清点了点头,道:“你照顾她,让她多喝热水,尽量不要给她吃药,可以给她敷的,就给她敷一下,你先去照顾她吧。”
秋雁点了点头,起身去了。
听到程清这样说,大家基本上都懂了。
也没有去问赵无燕的情况,只等着程清下命令。
白修远走到她的面前,单膝点地,蹲在她的面前,跟她商谈起来。
“清儿,现在没有别的什么选择了。”
程清意外的看着他,道:“不是吧?你居然要劝我去?你知道这代表什么吗?”
“……你还有别的选择吗?”白修远头疼的看着她在这里装疯卖傻,其实最不想要她去的,是他好不好?他已经忍得够多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