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清笑了起来,道:“我能有什么事?”
说着,她看了看周围,道:“我找了个小太监去请了几个贵妃过来,你不要管那么多,若是她们来了,就把她们放进去。回头皇上要是问了起来的话,你就说这是我说的。”
江公公皱了皱眉,问道:“难道皇上他真的……”
程清笑容不变,只是眼神越来越冷了,道:“其他的你不要管,听我的话去做就可以了。”
江公公自然是听她的话,见她这样说了,也不想再多说下去,也就不再多问,点了点头
“好了,我应该走了。”
“送郡主。”江公公刚刚作了个揖,突然想起来什么,连忙叫住了她,“郡主!”
程清停步,转头看向他,问道:“何事?”
江公公对她道:“奴才刚刚派人去宫外请兆敬王和钰郡王,他们此时可能已经在来的路上了。”
程清点了点头,道:“我知道了,江公公回吧,这事儿我会处理的。”
“是。”
江公公往御书房方向而去。
程清则去了通往御书房几条路上的某颗树上,这个位置隐蔽,还能看到几条路来来往往的人。
虽然赵无渊和程越都相信以程清的性格,一定吃不了亏,但是有句话叫做‘关心则乱’。
即使知道结果是那样,但一想到赵无夜竟然对她下那样的药,两人就绷不住怒火,直接就来了。
程清远远看到他们过来。
又看到另外几条路上几位贵妃也是精心打扮过了,紧赶慢赶的赶过来。
程清露出了邪气的笑容,然后跳下了树枝,朝着程越赵无渊两人来的那条宫道上跑去了。
那两人走得极快,差点用上了轻功。
远远看到程清朝他们走过来,他们也没有停下,快步朝她走了过去。
三人碰到一起,两人还没开口,程清便道:“快走,现在什么都不要说,快离开这里。”
赵无渊程越对视一眼,皆在对方眼睛里看到了不解。
可程清既然已经这样说了,那他们便片刻都不能再待在这里了。
所以,他们也没有问什么,和着程清,一起往回去的方向而去。
出了皇宫,程清直接往太师府的方向而去。
后面的程越赵无渊觉得奇怪,但也跟着她去了。
太师府前两天遣散了奴仆,不过现在却不是空无一人。
程越把药王谷的人招来了差不多三分之一。
眼看着谷里的人往外跑,还没有几个肯回头的,气得神医跳脚。
在谷内骂了程越好久,中心意思就是:那臭丫头不肯回来,难道不会把她药倒了带回来?
自己一子一女都被骂了,程老头也不高兴了。
药王谷谁都知道,医毒双绝的神医,也是个围棋爱好者,但是棋下得忒臭。
程老头曾经陪着程清下过不少的棋,他的棋也是上乘,平日和神医切磋的时候,看在自己儿子女儿都受他照拂的份上,很是让着他。
可这一次,连着三天程老头和神医下棋,都没手下留情过,把他杀得片甲不留。
平日里很多时候都是小胜的神医,不乐意了,他又是个不怕失败反而越败越勇的人,输了再来,来了又输,如此反反复复。
就这三天,他让程老头在棋盘上生生欺负哭了。
程老头表示:“老子的女儿儿子你也敢骂,活该。”
进了太师府,没一会儿秋雨秋风秋兰秋雁四人迎了过来。
打发了他们后,三人又一次坐到了后院。
程清颇有些困倦的抬手揉了揉太阳穴,然后拿了根香蕉来吃。
赵无渊和程越两人陪她回来这么一路都没有问,就是想听她坦白的,可是程清竟然直接吃起来了,啥话都没有说。
“清儿,到底怎么回事?”赵无渊忍不住开口问了。
程清看向他,道:“你们既然那么着急的来,那么赵无夜想给我下的药,你们也知道了。”
两人点头,就是因为这样,他们才火气大。
如今什么事都没做就回来了的两人,此刻憋屈得很。
程清继续道:“他什么都没得逞,反而被我灌了他下给我下的药,又给他传了几个贵妃过去,相信最近朝廷会很热闹。”
两人仔细思考了一番她的话,很快就明白过来了。
先皇刚逝世不久,新皇不仅暴虐,而且还白日宣淫,这样的消息传出去了,赵无夜就更头疼了。
以前他塑造的风流潇洒温文尔雅的形象,便要彻底扫地了。
赵无渊回味过来后,觉得心惊肉跳的。
程越倒是松了口气,笑道:“妹妹,做得好,这样的无耻之徒,咱们就该这么治他。”
“清儿,你如此公然的得罪了赵无夜,恐怕他不会轻而易举的放过你。”赵无渊担忧的道。
“已经做下了这事儿,会不会得罪他先不说,他这样做,难道就没有把我给得罪了?”程清目光森然的道。
看见她这样,赵无渊突然哑口无言。
本来他是想说,那再怎么样都算是当今天子,可看程清这个样子,当今天子好像也没有多大的威胁。
想到此处,赵无渊不禁觉得有些可悲可笑。
可是事实却又的确如此。
“妹妹说得对,他这样做,已经把我们给得罪了,现在他的手下损失惨重,但是赵无绝还有调兵的机会,若是赵无夜现在就把我们得罪了,那么他的位置也就坐不稳了。”程越冷冷的道。
先不说别的,他的妹妹可是御林军的统领,若是没有她的一声令下,谁敢出动?
守卫皇宫,那是头等大事。
万一有人攻打进来了,晚一会儿去增援都不行。
然而偏巧程清就刚好握着这一权利,恰好可以这样用。
所以赵无夜现在得罪谁都可以,决不能得罪程清。
其实程清也知道赵无夜的心理,无非就是要她彻底跟着他,生不出二心来。
唯一的方式就是彻底占有她。
但是这样的方式,让程清觉得,太幼稚了。
这一招对普通女人管用,对她来说,还真不管用。
心底其实对这个男尊女卑的世界有着浓浓反骨的程清,从来不认为女人必须依附于男人才能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