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铃,叮铃”凤凰城小区了,盛凯正在抱着家里唯一那瓶酒在吹,那个红本还被他揣在怀里,生怕飞了一般。
电话吵得他有些烦躁,那一瓶酒是陈宜打算送给董双双乔迁的礼物,早上陈宜不开车,觉得提着也不方便,于是把它放在了冰箱,等着盛凯出门时把它给捎上。
盛凯直接把电话给掐断了,反正孤家寡人一个人,大周末的,也不会有人关心,不是那买房就是买车的推销电话。
怎么没有买老婆的推销电话,盛凯又焖了一大口,眼瞅着就见瓶底了。
这什么酒,怎么喝了那么多还不醉,盛凯指着瓶子骂道。
当然不会喝醉了,董双双家里都是些什么人,老弱病妇,怎么会准备烈酒呢!
“叮铃,叮铃”电话再次响起来了,正好找个人吵架的,盛凯摸来电话,按下了接听键。
还没等对方开口,盛凯张口就来:“老子没钱,除了老婆,什么都不买!”
电话那头陈宜先是一愣,反复看了看电话号码,没错,是盛凯的,这家伙,半天不管教,就上房揭瓦还是怎么着。
“什么有钱没钱,都这点了你还不起床啊!”
等等,盛凯看了一下来电显示,是陈宜没错,刚才的酒虽然不列,但喝得有些多,最快让自己清醒的办法就是,有了。
电话那头,陈宜听到了清晰的“啪”一声,是巴掌声。
“盛凯,盛凯,谁打你。”电话里能听出陈宜的担心的叫了起来。
盛凯咧着嘴笑:“我没事,我就是刚才头晕,自虐了一下,原来你这么关心我!”
嘿,合着是耍人来着,陈宜顾不上跟他耍嘴皮子,赶紧吩咐道:“你赶紧过来,这里有很多灰尘要擦,搞不完今晚就住不了。”
原来是找他来做苦力来的,但是无所谓了,做苦力的时候能想起,那至少也说明心里有他,不是吗?不然他为什么不找张三李四去做呢?这个时候挺啊q的。
盛凯从地上坐了起来,立了立腰椎骨,恢复了平时的语气:“等着,半小时后包滚到你面前。
听到这语气,陈宜确定盛凯没事:“那个冰箱里的那只酒也给我带上,我打算送给双双入伙用的,今晚我们去她家吃饭。”
“酒,什么酒?”盛凯有些慌,看着在地上滚着不倒翁的酒瓶子,突然觉得自己闯祸了。
“咱家冰箱就一支酒,你打开冰箱门就看到了!”
“哦,哦”电话那头,盛凯支吾着假装打开了冰箱门。
“还有,把你的结婚证也带过来。”
“喂,喂……”这人真是的,话还没说完就挂了,陈宜有些责怪,但是想着既然他不太乐意,那还是找个保洁来搞一下卫生吧。
她终究还是决定了,盛凯很是沮丧,又从书房里把属于他的那本结婚证也拿了出来。
打电话过来只有两个事情,一个是快递员,送酒,送结婚证,另一个是苦力工,负责搞卫生。
盛凯苦笑。
看了看那个空的酒瓶,抓起手机出去了。
一直磨蹭到了中午,香榭里格2202的房间里,保洁阿姨已经把里里外外都卫生都搞干净后,盛凯才提着酒出现在了门口。
“你怎么搞得这么晚?”陈宜接过袋子,随手拉了盛凯进来。
盛凯的手就像触电一般,任由着陈宜拉着往里走,心里砰砰砰直跳。
他觉得以陈宜的性格,既然已经决定要跟他划清界限了,就会刻意保持距离的,但是现在陈宜的动作,不知道是习惯成自然还是压根不在乎,总之已经牵手已经牵得太自然了。
“地铁人有些多,进站困难,所以晚了,对不起!”盛凯低着头,像极了做错事等家长来批评的孩子。
陈宜觉得很奇怪,忽然明白了:“你说,你是不是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了,为什么这么客气。”
对不起她的事?盛凯理解为了是喝了她准备好的酒,于是点点头,承认了。
“你!你胆子好大啊,才半天的时间,你就出去偷吃……”
“偷吃,什么东东,我是偷喝,是在里面,不是在外面……”两个人不在一个频道上,交流起来像足了幼儿园小朋友的对话,呆萌呆萌的,带点可爱和奶凶,这感觉不要太好。
盛凯异常留恋。
也不知道两人说了多久,终于把这做错事给说清楚了,最后大家才知道,两个人都以为对方开了车,结果是谁都没有开。
论沟通的重要性!
末了,陈宜才想起带结婚证的事情,盛凯是带来在放包里了,但是他不想给,愣是说没带,毫无意外的,又被追着满屋跑。
桥南这边的董双双家里,刘瀚宇与董双双的继父早早地就把东西给摆放整齐了,一下午刘瀚宇都在跟董双双有说有笑的,而盛小萱就只有带娃的份,心里很不是滋味,好不容易争取到刘瀚宇到她家的机会,又被董双双搅和了,心里怨恨得直想报复她。
但是报复董双双是肯定报复不了的,弄一弄这个小娃娃总是简单的吧。
盛小萱仔细打量了这个小豆豆,人长得粉嫩嘟嘟的,能掐出水的那种,呆萌可爱劲也跟她小时候有得一拼,但是自己也不是心狠手辣的人,做不出扎针掐大腿的毒辣事件啊!
太仁慈的坏人,报复人真是件很痛苦的事情。
盛小萱思前想后,最后还是把目光放到了楼下的杂物房,杂物房里面有个小衣柜,是原来业主就闲置的,刘瀚宇和董双双她们楼上楼下的搬着东西,也顾不上她和小豆豆。
她想把小豆豆骗到衣柜里,让这些人担忧担忧。进去之前还自己先试一下里面有没有空气,这点常识她有,还有她也不想闹出人命,就想着小打小闹打击报复一下。
结果衣柜的门因为太老旧了,她这么一关上,在里面就怎么滴也拉不出来。
更要命的是,小豆豆看到这个大姑姑进去后就不出来了,她自己觉得无趣,待了一小会也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