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的热情是难以平复的,四个人最后也没能空手而归,回到小院子里的时候都抱了满手的水果。
这里虽然有些落后,但不至于那么凄惨,如果家里有条件安电视,电脑什么的根本没问题,只是留在这里的大多是老人和孩子。
这些人也没有这个意识,要安电脑,但这里的确网络畅通,并不是什么过于倾向僻壤的地方。
这些是说好沟通好后,王钊就在晚上给妻子凌薇打了电话。
凌薇明显非常高兴,王钊总是给她带来惊喜,但这一次的惊喜明显比从前还要更加惊喜了,“真的吗?太好了,我现在就联系专家。”
“嗯,我也想过了,以防万一,虽然这里的人很朴实,但难免以后会不会有人偷懒,所以专家过来的时候你顺便派个人手,印刷一份合同,白纸黑字的签下才能让人安心。”
王钊说着,这次从最开始其实也只是在前天,突然有这么一个想法而已,他不是年纪轻轻每天满口幻想的孩子,所以一个想法想要成为现实,需要很多努力。
他尽量把这些事情在脑中构思的完善些,想到每一处细节,也想到未来出现的各种状况,但现在也只能做准备,不能真得有什么行动。
但仅仅是这样,凌薇就已经非常开心了。
“行,合同这方面的事我来办,你发给我的那些条约,我也会加注在合同里,合同我一年要挣大小几百张,这方面的事你不用担心。”凌薇说着。
女人明显被这个事情冲得很兴奋,话里都带着笑意,王钊也忍不住勾起嘴角,妻子开心他自然也会开心。
“好,那我可能在躲在这里留一段时间,至少要等专家过来,等这里的人可以进入工作的轨迹我才能回去。”王钊说道。
话说到这里,两人都有些失落,毕竟分开一周可能只是想念,但分开太长时间,总有种离别的感觉,好在两人都不是小孩子,非常有默契地把这种思念的情绪隐藏了起来。
“好,我在家里等你,快点回来,也不用太急。”凌薇说着。
王钊能听出妻子的情绪,对方一定是希望他快些回去的,但又担心催得太急,怕自己会因为这种急切出了什么事端。
“好,我知道了。”王钊笑着说道。
挂断了电话,王钊抬起头看天,此时已经过了夕阳西下,天灰蒙蒙的,能看到月亮,这里的空气非常好,风一吹,还能闻到瓜果的清香。
“啧啧啧…有了老婆的人就是不一般啊。”白方海在一旁说着酸到牙疼的话。
王钊微微一笑,一点都没不好意思,拿着手里的手机晃了晃,“某些人的确应该嫉妒我理解。”
白方海被这句气得不行,恨不得上前当场掐死这个浑小子,“你懂个屁!我这是单身狗散发的清香,自由自在多好,你看看你天天还被人管着,每天都得打通电话多累。”
王钊一点儿都没被他这句话刺激到,笑得更开心了,“是啊,每天还能打通电话,不像有些人,不说老婆连女朋友都没有,天天只能面对着杂草和鸡鸭。”
白方海这回彻底忍不了了,上前和王钊打闹。
很久之前,两人刚刚一起做第一个任务的时候,王钊第一次见白方海,就知道对方看不起他。
俩人当初是平级,但王钊的年纪小很多,白方海可能怀疑他走后门,眼神和话语里都暗戳戳的带着看不起他的意思,王钊从前就是这个性子,自然懒得理会。
直到有一次任务的方向,两人起了纷争,当着很多兵的面吵了起来,最后都是热血方刚的男子动起了手,毫无疑问的白方海被王钊打得鼻青脸肿。
这事儿虽然丢脸,大男子汉大丈夫也在那一次,白方海彻底承认了王钊的实力,两人也渐渐地从和平共处倒成了战场上得好兄弟,好哥们儿。
几个大男人在院子里生起了火,虽然做饭都不怎么太好吃,但都有这个技能和经验,也就是正常家常菜的水平,好在夜里的风正好。
炎炎夏日的夜里,吹来一阵风,整个人都舒爽了起来,四个男人也坐在院子里一个老旧的小桌子前,一边喝酒一边吃菜。
“这里也不错。”王钊由衷地说了一句。
“是吧!”白方海开心的指了指周围,“这地方多好,自在!要不你也一起来?”
王钊摇了摇头,“我不行。”
“为什么?”白方海知道王钊不会来,但对方打的太快太坚决,他很想知道是什么理由。
“我有老婆。”王钊说着,难得腹黑的勾起一抹笑容。
“你个臭小子!”白方海又气地跳了起来。
小院子里异常热闹…
王钊知道这段时间,村子里一定不会很悠闲,主要是从前的土地里都种的是瓜果,想要换成香料种植的土地,首先有很多树需要除去。
却不想今天遇到的事却不是他想到的那般。
召集了着全村的人又到了小村口。
而这次的发起人却不是王钊,王钊当然也和白方海一起走了过去,两个男人的气质一看就不是普通的村民,但好在今天的十日挑得不错,当然,站在树荫下倒也没被发觉。
王钊以为,收瓜果的是已经结束,毕竟上次李叔那么恳求,最后也依旧是八毛,王钊不了解市场价格也没有多想,谁知道,真是剪不断理还乱,并没有结束。
这次来的并不是那个男人,而是因为看起来很温文尔雅的女性。
女人站在前面,被易的大爷大妈审视,却并没有半点的不自在,显然已经习惯这种在很多人面前讲话的状态。
“大家好,我是公司老板的秘书,大家可以叫我程浅陌。”女人笑着说道。
虽然她的表现很自在,并没有什么拘束感,可毕竟是一个女人,很多人一开始并没有把她当回事,在村口跑闹的小孩儿也争着抢着想要买冰棍儿吃。
她在上面的音量不大不小,有半句都淹没在了小孩儿要零花钱的吵闹声中。
王钊奇怪怎么这群人又回来了,转头问程白方海,“这怎么又回来了?之前也是这样吗?”
白方海摇摇头,“我哪知道,我这也是刚退队才回来。”
程浅陌脸上没有一丝裂痕,并没有把大家不理会她说的话而放在心上,依旧是那副姿态,笑着说下去,“大家也知道,今年的物价降得很厉害,最后定的价格只有八毛。”
她这话一出下面安静了一点,大爷大妈从口袋里拿出皱皱巴巴的一块钱,递给了孩子,小孩儿走后,吵闹声就减下去了一大半儿。
“这个价格也是公司开过会之后商议出来的价格,但其实我们当时的总老板并不在其中,因为有要事在身,所以外出了这段时间才回来。”
“你说这个有什么用过来给我们推脱责任的?”一位老大妈不耐烦的插话道。
“就是,就是,价格都定下来了,现在还想让我们反过来体谅你们?”
这里村民人虽然非常好,但这价格定的实在太低,简直就是堵了人的财路,让人吃不饱饭,那些家里有年轻人去城里打工的,还能凑合过日子。
一些家里只剩老人孩童的,都不知道偷偷地哭了多少次,所以现在这女人过来说了这么一堆官方的话,显然大家并不买账,也不会给对方什么好脸色看。
乡下人不懂那么多,他们最看重的就是信用,因为只有这一个商贩来往,所以也不能选择其他人,但每年都搞这么一出,说好的多少钱,结果收瓜果的时候必要降低好多。
长此以往,这么下来,大家其实都对于这些人没什么好脸色,所以对方说一句话,乡亲们就一直在拆台,也是可以理解的。
“我这次也就是因为这件事儿来,我们老板听说价格定在八毛钱,勃然大怒,也已经开除了那个最终敲定价格的经理,我们老板原话说了大家都不容易,一年辛苦劳作,
给八毛简直就是断了别人的财路,让人吃不饱饭,所以这次才特意派我过来,告诉大家这个好消息,原本的八毛不作数了,我们老板已经把价格提到一块五毛了。”
她这话一出,底下更是吵闹了。
村民们大多都是半个小板凳,熟悉的人就坐到一块儿,这会儿更是跟身边的人说起这件事。
大家伙儿围在一起数这个数,想知道这价格能不能让自己赚回本来,像如今大家所奢求的也不多了,只能说,别让自己这一年的辛苦白费就好。
“而且大家也放心,我们老板说了,如果明年物价会重新调回上涨,那么明年的收购价格会在十二块钱,这样等到明年再收瓜果时候,大家就可以把今年的赚回去了。”
十二块!
王钊醋没听着这女人说的一切,他不懂这十二块是怎样的概念,但看大家的反应就知道这绝对不是个便宜的价格,甚至隐隐看到很多人都有些心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