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给我签名吧!”
钱小余按着余风的肩膀把他压回了刚才的位置,眼镜时不时地巷后瞟着注意将臣的动向。
将臣倒是没有什么不妥,只是闭上了嘴巴,依旧板着一张脸。
那调酒师却好像是因为钱小余坏了他的好事一般,怒瞪着钱小余,手中抓着的高脚杯都被他给捏碎了。
“老梁你的手,怎么这么不小心?”
余风眼尖地注意到了调酒师的伤口,赶忙开口道。
“怪不得你这酒吧血腥味这么重,你肯定没少受伤吧?我看看。诶,你怎么一点儿事都没有?”
余风一把扯过那调酒师的手,看来看去却没发现一点伤口。
钱小余不禁默默扶额,僵尸的伤口同样可以复原,他在那瞎担心什么呢?
那调酒师将手缩了回来,“我没事,一不小心手劲儿有点大了。你也知道,高脚杯脆的很。”
“你啊,要不然就交给别人去做,你这酒吧又不是没有调酒的。”
余风在一旁碎碎念,钱小余的心中才算是短暂地松了一口气。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对于钱小余来说可是难熬的很。
也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要对余风下手,看这个样子是那个姓梁的家伙想要趁这个机会让将臣把余风也转化。
马的,还特地把她叫过来观摩?
成心想要气死她吗?
钱小余暗自咬紧了后槽牙,这个余风怎么还不走?
余风跟那个调酒师又攀谈了一会儿,然后才笑呵呵地告辞准备离开。
“我送你吧!”
那调酒师放下了手中的东西,用旁边的一块白色毛巾擦了擦手。
“好啊!”
钱小余听到余风答应,当时就在心中把余风的祖宗十八代问候了个遍。
这个傻子!
“正好我也要走,不如我们一起吧!”
钱小余将手中的酒杯放下,起身道。
余风心思单纯没有拒绝,那姓梁的却是狠狠地剜了钱小余一眼。
将臣生怕钱小余逃跑,也跟了上来。
几个人一起送余风离开,钱小余亲眼看着余风上了车之后才算是放心。
那姓梁的估计真的是被逼急了,在余风的车走后,在后面一把扯住了钱小余的头发把她拖着拽进了酒吧里面。
他拖拽着钱小余还没走出几步,整个人就被轰飞出去老远跌倒在地上,将地板砖都砸出了一个大坑。
“大人……”
他难以置信地单膝跪在地上看着忽然出手的将臣,他不明白僵祖为什么要突然对自己出手。
钱小余也是一愣,傻呆呆地看着前方的男人。
刚才她没有感受到一点的灵力波动,那个将臣到底是怎么出手的?
“我跟你说过,不要动她。”
将臣冷冷地开口,好似对那个人刚才扯钱小余头发的事很是气愤。
钱小余偏过头看了看他,这个时候她竟然觉得这将臣好似还挺好的。
最起码没有传说中的那么坏。
在遵守承诺这一点,做的还是不错。
钱小余抬手揉了揉刚才被那个男人扯得生疼的头皮,她的头发啊!
姓梁的男人露出了尖牙,发出一声嘶吼。
他的满腔怒火无处宣泄,只得攥起拳头狠狠地砸向地面。
钱小余被吓了一跳,身子忍不住一颤。
将臣的手覆上她的肩头,“你先上去。”
钱小余倒是想拒绝,可身边还有一个保镖跟着,她也只能乖乖听话。
回到酒店房间之后待了好一会儿,将臣才再次出现。
“你……你把那姓梁的怎么样了?”
“你关心他做什么?”将臣凛着眸子发问。
钱小余扁扁嘴巴,“我才不关心他。我只是想知道,今天你特地让我跟着你下去是为什么。”
将臣将身上的西装外套拖了下去,坐到沙发上道:“不为什么,怕你跑了而已。”
“你今天为什么要阻止我?”将臣问。
钱小余深吸了一口气,诚实的回答道:“那个人是我朋友。我不想看他变成僵尸。”
“呵,朋友?”将臣冷笑了一声,“姓梁的那个人也说是他的朋友,却希望我把他们变成一样的。你说说,我到底该信你们谁的?”
将臣站起身来,抬手捏住了钱小余的下巴。
钱小余只觉得自己的下巴好像要被捏碎了一般,但也不能动弹分毫。
“如果你答应我不动他,我就想办法帮你把女娲叫过来。”
将臣定定地看着钱小余一会儿,“你说的是真的?”
“现在你除了相信我有别的办法吗?”钱小余的唇角微微勾起,她知道,将臣之所以把她囚禁在这里也不过是想等泰山神再去跟女娲报信好引女娲前来罢了。
不过昨天晚上钱小余想了一夜,女娲既然哪么不想见到将臣。
即便是泰山神真的去了蛮荒,女娲就一定会来吗?
“虽然我不知道你和我的先祖之间有什么纠葛,但是我看得出来,你其实也没有想伤害这些凡人。”
“昨天我在台球厅看到的那些人,应该不是你转化的吧?”
这不过也是钱小余的猜测,将臣如果真的是那么嗜血成性,早在他把她撸来的时候就可以咬她一口。
到时候女娲最器重的继承人,变成了僵尸,还不立马找过来和他拼命?
但将臣没有,他似乎把女娲对他的看法看得很重。
“将臣,我有个问题。”
钱小余见将臣松开了手,就知道自己说对了。
她的胆子也跟着大了起来,抬头对上将臣的眼睛轻声道。
“问。”将臣说。
“你当初为什么要跑到泰山去自愿被封印,关在地狱中受苦?”
钱小余怎么想都觉得不对劲,将臣这种家伙受了情伤不至于那么怂吧?
听起来也太窝囊了!
将臣紧抿着唇许久没有回答钱小余的问题,就再钱小余以为他不会回答的时候,耳边响起了他的声音。
“为了陪她。”
“当年她被囚禁,由五岳山神轮流看守。唯一能够比得上她所受苦难的地方,只有泰山的地狱。”
钱小余心中哗然,先前知道将臣是个痴情种,可这也太痴情了吧?
不对,不是痴情。
是舔狗。
舔狗,舔狗,舔到最后一无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