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宗洋从竞标现场出来,第一时间就是赶往沈卿晨的别墅。
幸好钱老爷子正跟沈老爷子坐在花园里喝茶,看到钱宗洋来的时候当即就垮了脸。
“你来做什么?”
钱老爷子扭过头去不愿意看自己这个不争气的儿子一眼,如果可以,他恨不得当初压根就没生过他。
转念一想,没生过他上哪里来钱小余这么好的宝贝孙女去?
所以钱老爷子的心里对钱宗洋是又气又恨。
钱宗洋此刻也顾不及面子,直接对着钱老爷子直直地跪了下来。
“爸,这一次公司遇到困难了,求求你,救救我吧!”
钱宗洋说着就流下泪来,此刻的他仿佛回到了小时候跪在父亲面前认错的时候。
自从钱宗洋长大之后,钱老爷子便没再看他哭过,也忍不住心疼起来。
“起来,男儿膝下有黄金,说跪就跪,像什么样子!”
“遇到什么事了?”
钱宗洋抹抹眼泪站起身,把对赌协议和公司机密泄漏的事说了出来。
钱老爷子深吸了一口气,没有第一时间责骂他,而是问:“查到是谁做的了吗?”
一提起这个,钱宗洋就觉得自己没脸。
“是……是分支家的那三个兄弟。”
“什么?!”
钱老爷子惊得眼睛都瞪圆了,指着钱宗洋怒不可遏:“小余都说了不要留下他们,你想什么了?”
钱宗洋低垂着头,“我想着都是一家人,那个死丫头的做法未免太不近人情就……”
“你怎么不动动你那个猪脑子好好想想,没有我的授意,她会这么做吗?”
钱老爷子失望地摇头,眼圈都不自觉变红。
“这件事我不管,你自己处理吧!自己做的事,要自己承担后果。走吧!”
钱老爷子一摆手,不再看钱宗洋一眼。
旁边的沈老爷子一直没敢吱声,看到钱宗洋还想要说什么,这才插嘴:“宗洋,做人呐,脚上泡都是自己走的。”
“与其在这里跟你爸浪费吐沫星子,不如回去想想怎么能够将损失降低到最小。”
钱宗洋终于不再坚持,垂头丧气地走了。
等他走后,沈老爷子给钱老爷子虚了杯茶,“你真打算不管你儿子了?”
钱老爷子冷哼:“管他做什么?自作自受!”
沈老爷子笑出声来:“哈哈,你这老家伙就是嘴硬心软,肯定在心里想怎么办呢吧?”
钱老爷子拿起茶杯喝了一口,“想那做什么?他那公司垮了对我对钱家又不会有什么影响。”
喝完茶,钱老爷子用手机给公司的律师打了个电话,当即发布了和钱宗洋断绝关系的声明。
钱宗洋看到这条消息的时候大脑里面轰的一声炸开,再给钱老爷子打电话的时候就发现自己被拉黑了。
赶到沈卿晨的别墅也被王管家拦下。
这一次,他是彻底完了。
他跌坐在沈卿晨的别墅门口,看着蔚蓝无云的天空,第一次觉得自己的人生失败。
失魂落魄地回到公司,钱宗洋坐在办公室里不知道想些什么。
钱娇儿被秘书带进办公室,看到钱宗洋那副样子,当即发出一声冷笑。
“你还真是跟爷爷说的一样不争气啊!”
钱宗洋闻声回过神来,看到是钱娇儿顿时不耐烦:“你来做什么?”
钱娇儿自顾自地坐到沙发上,翘起二郎腿得意道:“来看看你的下场啊!”
钱宗洋气得猛然站起身,“现在连你也来嘲笑我?你别忘了,要是没有我,你都不可能留在钱家!”
一提起这事儿钱娇儿也急了,站起身来和钱宗洋对视:“留在钱家?我现在住在哪里?住在宾馆!哪里是留在钱家了?”
“有宾馆住就不错了,你还想怎么样?要是没有我,你现在已经被送回乡下去了!”
钱宗洋双目赤红,烦躁地扯了扯领带。
钱娇儿双手环胸语气轻蔑:“你还真是把自己当盘菜了啊!”
“现在爷爷跟你断绝了关系,没有了钱家的背景,你连条狗都不如。还好意思在我面前耀武扬威?”
钱宗洋无论如何都没想到有一天钱娇儿竟然会这样和自己说话。
他愤怒地抬起手想要扇钱娇儿耳光,却被她抓住手腕。
“怎么?你还想打我?你又不是我亲爹,有什么资格打我?”
钱娇儿一甩手将钱宗洋的手甩开,神色冷漠。
钱宗洋定定地看了钱娇儿半晌,突然一巴掌打了过来,直接把钱娇儿打的跌坐在地上,额头碰到桌角顿时流出血迹。
“我真是瞎了眼,竟然会袒护你这样的女人。”
钱宗洋抬手开始拆解自己的皮带,钱娇儿的眸中浮现惊恐之色。
“你想干什么?”
钱宗洋把皮带对折握在手里,卷了卷袖口,恶狠狠道:“干什么?我打死你!”
说着,皮带甩出凛凛风声抽了下来,落在钱娇儿娇嫩的皮肤上顿时出现了一道红痕。
“啊!救命啊!救命啊!”
钱娇儿用胳膊阻挡,却还是被抽的火辣辣的疼。
她不停地尖叫呼救却根本没有人敢进来插手。
她跪在地上朝着门口的方向爬去,刚爬出去没多远,又被钱宗洋拽着脚腕给拖了回来。
“还想跑?今天我就打死你,就当我这二十年白养了个女儿!”
钱宗洋打上了头,俨然一副不把钱娇儿打死誓不罢休的态度。
钱娇儿怕了,却又逃脱不掉,只能躺在地上不停地发出嚎叫。
直到钱宗洋打累了,满头大汗疲惫地坐到沙发上,将几乎要被抽断的皮带随意地往地上一扔。
钱娇儿被打的也是没力气叫喊,奄奄一息地趴在地上。
钱宗洋斜了钱娇儿一眼,拎起旁边的领带摇摇晃晃地走了出去。
钱娇儿咬着牙将脸埋在手臂间,强忍着眼泪。
迟早有一天她要让钱家的人都付出代价!
钱宗洋找了个饭店点了一桌子的酒菜,一个人喝的烂醉。
一直到饭店打烊,他还拎着个酒瓶子一边喝一边在路上不辨方向的走。
突然一股尿意袭来,钱宗洋将酒瓶子随意往边上一丢便解开裤子在路边方便起来。
好巧不巧,他丢的酒瓶子险些砸到了一群刚从出租车上下来的小混混身上,几人顿时朝他围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