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堂堂业内数一数二的编剧,还不会被你这个新人欺负到。”
女编剧走了之后,也带走了她带来的两个助手。
因为时间紧缺,剧本都是边拍边改,如今编剧和苏麦闹开气走了,这个剧,还进不进行得下去,很难说。
“请问,是苏麦导演吗?”不一会儿,一个女生出现在门口,对着苏麦和姜逸舟的背影问。
苏麦穿着一件宽松的衬衫,头发也是随意挽着,虽然两人之前见过,但还没有熟悉到能通过一个背影认出来的地步。
苏麦和姜逸舟同时转身,苏麦顿时眼前一亮,“四月?”
来人正是《十里红殇》原着的作者,苏麦立刻迎过去,“你怎么来了?”
“我来,是想问一下我能来参与编剧工作吗?实不相瞒,我对编剧还挺感兴趣的,想来实习一下。”
四月也是刚毕业的大学生,是个很文艺的女孩子,说话总是温温柔柔的。
苏麦像是看到了救星一样,“当然可以啊!这本来就是你的成果,不过,我现在想告诉你的是,你来剧组的话,肯定不是实习编剧,而是会负责整个剧本的撰写,你能答应吗?”
剧本由原着作者亲自操刀,就不会有那些魔改的成分了,即便水平不成熟,但苏麦如今也没有其他办法了。
四月有些诧异,整个剧本?什么情况?
苏麦尴尬地笑了笑,“我把编剧老师气走了,现在还找不到合适的编剧,但是你来了,我就放心了。”
四月心里一阵发憷,“这么大的工程,我可能......”
“我也是第一次啊,我们年龄相仿,既然来了,就去做吧!现在还能有后路给我们退吗?”
四月的确是对编剧感兴趣,一直没有尝试,是因为她有些不自信,如今,见苏麦如此,心里的某股热血一下就喷涌了出来,脑子一热,就答应了下来。
两个女孩不知道的是,后面还有好多挑战在等着他们。
姜逸舟有些担心四月能不能吃下这个剧本,但就像苏麦说的,她是原着作者,现在,或许没有谁比她更了解人物剧情了。
而苏麦几乎是把原着嚼碎了咽在肚子里的,如此配合,也不失为一个好方法。
就这样,一个不被外界看好的新剧就正式拉开了帷幕。
四月没有辜负苏麦的期望,每天在房间改剧本改到深夜,苏麦呢,收工之后也就直奔四月的房间,两个人,带着另外两名编剧老师,能讨论到凌晨三四点。
姜逸舟见苏麦的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瘦下去,心疼得不行,但又无能为力,他现在能做的,就是把角色诠释好,争取每条都是一次性过,这样,苏麦也就轻松一点。
苏麦回到房间,见姜逸舟还没有睡。
“你怎么还没有睡啊?”苏麦问,“都这么晚了。”
姜逸舟走过来,牵住她的手,“你都还没回来,我怎么睡得着?”
苏麦已经累得不行了,没有精力再和他贫两句嘴,她软趴趴地靠在姜逸舟身上,露出本是小女孩的柔弱,“我好累啊......”
姜逸舟心疼地拍了拍她的背,“辛苦了。”
苏麦能感觉到,自己就这么站着靠在姜逸舟怀里就能睡着,正要从他怀里挣脱,姜逸舟就顺势将她抱起来,朝卧室走去。
“等一下,我身上全是灰,要洗澡。”苏麦见姜逸舟直接就把她放到床上了,立马弹了起来。
“你躺着。”
苏麦不明所以,乖乖躺下。
姜逸舟将苏麦的睡衣拿给她后,转身去浴室接了一盆热水端出来,给苏麦擦脸洗脚。
简单地给她洗漱了一下后,姜逸舟便钻进被窝,把苏麦抱进怀里,“睡觉吧。”
“我没洗澡。”苏麦总觉得身体不大舒服,不洗澡她睡不着。
可是姜逸舟没放开她,事实证明,苏麦想多了,每到一分钟,她就沉沉地睡过去了。
姜逸舟听到耳边传来均匀的呼吸声,忍不住低头吻了吻女孩的额头。
......
余方苓家。
今天,家里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余方苓有些诧异,端着水杯的手一僵,“妈,你怎么来了?”
要知道,当年,她可是和余家断绝了关系的,如今余母找上门来,到底所谓何事。
多年未见的母女二人,见了面,却是没有一句寒暄之语。
余老太太年纪大了,拄着拐杖,她步履缓慢地朝余方苓走过去,然后扬手就是一耳光。
“你做什么?”大清早的,被人莫名地扇了一记耳光,任谁都不舒服。
余老太太指着余方苓,咬牙切齿地道:“你还真是自私啊!都这么多年了,真是一点也不改!”
“我做什么了?你凭什么打我?”
“我凭什么打你?”余老太太气得戳了好几次拐杖,“你说我为什么打你?你在网上说那个丫头拒绝你参演什么什么角色,你可知道,她是逸舟的未婚妻,你是姜逸舟的谁?爱屋及乌你知不知道?”
余方苓这才反应过来,原来是为了一个小丫头片子来找我麻烦。
真是讽刺哈,多年未见,这一见就是为了一个外人,还来揍我?
“我知道啊,您不是书说我自私吗?我这,显而易见吧?她拒绝我参演电视剧,我就有理由内涵她,我管她是谁的未婚妻呢!倒是你,这么多年也没见你关心过我,如今却为了你的外孙媳妇,来打我,还真是煞费苦心呐!”
“你......”余老太太气得嘴唇直抖,“你当年对你儿子做的事情,你难道就没有一点自责的心思吗?他现在好不容易过得好了,你又去伤害他在乎的人,然后又让他不好过,是吗?余方苓!我怎么生出了你这么个东西?因为你,我有外孙却不得不和他成为陌生人,有外孙媳妇我也不能去见一见,这一切全都是因为你,你难道就这么狼心狗肺吗?”
余方苓见她如此,也道:“是啊!我就是这样,狼心狗肺,我怎么知道你为什么要生我?你知道我刚开始出道那几年是怎么过的吗?我没办法,没办法你懂吗?我能有现在的地位,全是靠我自己争取来的,你说我自私也好,狼心狗肺也罢,我只知道,现在谁让我不舒服了,我就有理由找她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