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的是苏麦感动得泪眼花花的样子啊!怎么跟他预想的不一样呢!
姜逸舟在旁边对苏恒吃瘪的样子很是幸灾乐祸。
很快,菜上齐了。大家一起举杯,祝秦臻生日快乐。
随后,姜逸舟站起身来,苏麦以为又要干杯,噌地一下就跟着站了起来。站起来后才发现只有她和姜逸舟站了起来。
大家愣了,纷纷看向她。
苏麦:“???”
苏海林立刻笑道:“麦麦是第一次给秦臻阿姨过生日,作为小辈单独敬一杯酒是应该的。麦麦,跟着逸舟哥哥一起去吧!”
原来,每年秦臻生日,姜逸舟都会单独再敬她一次酒。
他们母子的关系,一向很好。
苏麦跟着自己起身,是他没想到的。
既然爸爸都这么说了,那苏麦自然是不好拒绝,端着高脚杯跟着姜逸舟来到秦臻面前。
“妈,生日快乐,祝你越来越年轻!”姜逸舟轻松调侃道。
秦臻推搡了一下儿子,“就知道嘴皮。”
“阿姨,祝你生日快乐,身体健康,天天开心!”苏麦甜甜道。
秦臻立马改变态度,“谢谢麦麦,还是麦麦会说话。”
正在一旁啃鸡爪的苏恒越看越觉得这画风有些不对......
就连一旁的苏海林和蒋舒也感觉到了两人气场的微妙之处。
苏麦和姜逸舟敬完酒,又双双转身,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来来来,吃菜。”
姜逸舟发现,这个小姑娘看上去还挺好说话的,可却有挑食的毛病。一会儿的功夫,他就发现这丫头不爱吃番茄,每每番茄转到自己面前,她就以最快的速度转走。
这只是其中一个。
另外,她格外喜欢吃虾,面前的盘子里的虾壳都堆成了“小山”。
苏麦大抵还是和其他粉丝不同,虽然震惊,但很快就平复了自己的情绪,在姜逸舟面前也开始宠辱不惊起来。这让姜逸舟觉得两人的距离似乎不像是他想象的偶像与粉丝之间的那么遥远。
苏麦吃得津津有味,差不多之后,还忘我地吮了吮手指,姜逸舟失笑,扯了张纸巾递到她面前。
苏麦顿住动作,有些尴尬地看了眼姜逸舟,然后结果纸巾,“谢谢。”
苏小麦!这好歹也是你偶像好吗?怎么吃饭这么没形象?脑中突然蹦出一个小人。
很快,另一个小人开始辩驳:偶像也是人,不用在他面前做作。况且他们现在已不仅仅是偶像与粉丝的关系了。
“还要吗?”姜逸舟问。
苏麦摇头,抿了抿嘴,“吃饱了。”
“逸舟,你先带麦麦去玩会儿,我们和你叔叔阿姨有点事要说。”秦臻对儿子说道。
“好。”姜逸舟也不多问,带着苏麦就离开。
苏恒因为临时有工作,就先走了。
“听说这家餐厅的十八楼有一个空中花园,我们去那里坐坐?”姜逸舟征求苏麦意见。
“好啊!”苏麦当即答应。
姜逸舟伸手,示意苏麦把相机给他拿。
“不用,我力气很大的。”苏麦甜甜一笑。
姜逸舟立刻想到,第一次见她的时候,她就是使着老大的劲儿,抓着他的手问他是不是姜逸舟。
两人来到花园,这里果然漂亮!
缀满繁星的夜空下,郁郁葱葱的灌木,还有各式各样的鲜花,绿叶上绚烂夺目的花灯。
这里能看到大半个聊城的夜景,苏麦二话不说就对着天空拍了一通。
姜逸舟拖出一把椅子,让苏麦先坐。苏麦道了谢,坐下就开始捣鼓自己的相机。没有任何的别扭。
姜逸舟也坐到她身边,问了一些和摄影相关的问题。两人一问一答,轻松自在。
“不好意思,我接个电话。”姜逸舟起身,走到不远处的围栏前。
苏麦拿起相机,将画面定格在接听电话的姜逸舟身上。
六月初的夜晚,风有些凉,但很舒爽。男孩站在黑色围栏前,与上身的淡绿衬衫形成视觉反差。额前的头发被风微微撩起,露出饱满的额头。因为是侧着身子的缘故,苏麦很清晰地能看到他的下颌线,身后,是远处大楼的光影。
苏麦看得有些呆。
就在姜逸舟快要发现她的那一刻,苏麦赶紧对焦、按下快门。
姜逸舟接完了电话,朝这边走来,毫不掩饰地问道:“给我看看?”
苏麦有点不好意思,把相机给他。
他不会生气吧?苏麦心里有点忐忑。毕竟,没有经过他同意。
姜逸舟低头一看,果然,专业的就是不一样。这可以跟他之前在摄影棚拍的那些相提并论了。
“我现在终于知道为什么你哥的拍照水平那么差了。”姜逸舟感叹。
“嗯?你还看过我哥拍的照片?”苏麦好奇。
姜逸舟点头,“小时候,看过你的照片,全是......”姜逸舟本来想说全是死亡视角,像是拍了一出变形记,但想到苏麦是女孩子,很在乎自己的形象的,就硬生生地把话给咽回去了。
“你还看过我小时候的照片啊?”苏麦更加好奇了。
“嗯。不过,也只有几次,后来,就没看过了。”不知怎的,姜逸舟的话有点惋惜。
“然后呢?”苏麦有些好奇,好奇姜家和自己家到底有怎样的渊源。
“然后,突然有一天,你哥就不给我看了。”姜逸舟笑道,将手臂枕在靠椅上,“可能是因为拍得实在是太没水平了,不敢拿出来了吧。”
苏麦想了想,道:“我哥的拍照技术确实没什么水平......”
“看吧!你这个专业人才都这么说,那就肯定是了!”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损着苏恒,而此时正在办公室加班的加班狗苏恒连打了两个喷嚏。
“谁骂我?”
“偶像,你和我哥哥,是怎么认识的啊?”苏麦问。
姜逸舟顿了下,想道:“我也不太记得了,不过,我和你哥一直都是同学,再加上咱们两家关系一直很好,所以就自然而然地成为了好兄弟嘛!”
苏麦听了,不禁低头沉思起来。
她一直都觉得自己错过了太多陪伴爸爸妈妈的时间,甚至都不曾过问他们工作辛不辛苦,只是一概地享受他们带给她的关爱,甚至长此以往地享受得理所当然。
而每当镇上的叔叔阿姨问她:“你爸爸妈妈在做什么工作呀?”她总会含糊地回答一句在城里工作。
她也问过爸爸妈妈,好奇他们是做什么的,爸爸只是说,开了一家小公司。后来时间长了,苏麦也就不问了,她好像发现爸爸妈妈在刻意回避这件事,而她觉得,爸爸妈妈选择不说,或许有他们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