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几天,刘通的右眼皮总是在跳。
他总感觉红狼部落好像要发生什么事情一样。
但是他又说不出会发生什么事。
左吉右凶。
反正感觉不像是什么好事儿。
难道是那个给自己施加了雷戒的男子还在红狼部落里留下了什么手段,这个念头刚一生出,他便感受到了从脑海伸出传来的一阵痛感。
他不敢多想,赶忙约束自己的念头,低下了头揉了揉脑门。
“这雷戒是真的麻烦,总得想个办法把它给解除了。”
刘通的语气中夹杂着些许惆怅,但听起来又不是毫无希望,他好像知道一些办法能够解除雷戒。
“想要解除雷戒,倒也简单,可以找一个掌握雷神神力的辅祭来助我,不过……先不说我能找到的雷神辅祭都是些什么人,就算让你找到了,他们也不一定会答应帮我解除雷戒。”
想到这里,刘通更加惆怅了,“就算答应了,说不定付出一定的代价之后,不仅没解除雷戒,反而又被那些个辅祭下了什么巫术。”
这也是常有的现象,他也不得不防。
刘通很快便放弃了寻找雷神辅祭的想法,“还有就是找一个掌握火神神力的祭司……”
这个相对于寻找一个掌握雷神神力的辅祭来说,不仅简单一些,而且危险要比找雷神辅祭要小上不少。
打定了主意,刘通便想着要去哪里找这么样的祭司。
他嘴里小声念道:“也不知道那个人什么时候会来……”
万一来的时候忽然发现自己不见了,该怎么办?
正寻思着对策,他便忽然听到一个人的声音传来:“你说的是谁?”
“是谁?”
刘通下意识的一惊。
迅速转身回头,只见一个披着黑袍的男子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自己的身后,“你,你是谁?”
这特么的叫什么事儿啊?
怎么最近老是出现一些神出鬼没的人物?
最主要的是,他能够清晰的感觉到,眼前的这个人要比之前遇到的那个还要强大!
“你不需要知道我是谁。”
刘通不敢说话。
“你叫什么名字?”
“刘通。”刘通老老实实的回到道。
“雷神的信徒?”
“是。”
不知怎么的,在他承认自己是雷神信徒的时候,刘通明显感觉到从眼前之人身上传来一股敌意。
“好好回答我的问题,我饶你不死。”
刘通咽了一口口水,“你想问什么?”
“在这里,只有你一个小祭司?”
“不是,还有一个。”
“还有一个?”那人又问:“是谁?他叫什么名字?”
“不,不知道。”
那人沉默了一会儿,“那你有没有听说过一个名叫徐格的小祭司?”
“徐格?”刘通面露疑惑,摇了摇头,“没有听说过。”
“他是一个火神祭司。”
“火神祭司?”刘通忽然想到了什么,但又摇了摇头,“不可能是他。”
“你似乎想到了什么?”
刘通赶忙说道:“是这样的,在这里其实一共有两个祭司,一个是我,另一个就是火鸟部落的祭司。前几日,火鸟部落的那个祭司曾来拜访过我,我能够确定他跟我一样,也是一个雷神祭司,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
“只不过前几日,火鸟部落在突袭了黑木部落的时候,战场中残留的神力似乎不像是雷神神力……”
“火神神力?”
“这……”刘通犹豫了一下,“我没有感受过火神神力,所有不太敢确定。”
呼!
眼前的黑袍男子伸出一只枯瘦的手掌,手掌中忽然冒出一团黑火。
“那你好好感受一下,是这样吗?”他问。
刘通瞳孔一缩,通过眼前的这团黑火,他便知道眼前的人绝对有随意拿捏自己的资本,“应该是。”
“什么是应该?我需要的是准确的答案!”那人冷冷的说道。
“我感觉战场上残留的那股力量和您手中的这股力量相差不多,只是我怕自己的感觉出错。”
黑袍男子倏地收起了黑火,说道:“若是感觉错了,你就准备好去见你的雷神吧。”
似是威胁,又不像是威胁。
但是这句话落在刘通的耳朵里就像是一道能够随意决定自己生死的判决:“不会错的,这团火给我的感觉和之前在黑木部落感受到的那股力量一模一样!”
黑袍男子沉默了一会儿,“照你这么说,那个火鸟部落存在两个祭司?”
“这……”刘通的眉头微蹙了一下,眼前的人说的好像也有些道理,难道火鸟部落真的有两个祭司?
越想他越觉得有这样的可能性。
毕竟,那此来找自己并且给自己施加雷戒的男子是掌握雷神神力的祭司,而他之前在黑木族感受到的那股残余的力量确实不是雷神神力。
“很有可能。”
黑袍男子的语气有些不满,“我觉得你可能听不懂我说的话,我不喜欢别人用不确定的语气跟我说话。”
啪!
一声清脆的声响在黑袍男子右手指尖响起。
“啊!”
刘通大叫一声,脸色瞬间变的狰狞起来。
紧接着他的脸上开始变得通红,嘴唇开始发干,就好像身体里有一团烈火一样不断的燃烧。
“啊……”
不多时,刘通的声音便变得沙哑起来,就像是长时间没有喝水的人,喉咙冒火。
啪!
又是一声轻响。
刘通感觉到自己体内的那股热火瞬间褪去,整个人就像是脱力了一样,直接瘫软在地上。
此时的他再看向眼前的这个黑袍男子的时候,心底发怵!
火神神力,最起码是个辅祭!
此人,自己是怎么也得罪不起的!
他有些想不名白,这里明明就是一个几乎没有什么人影的荒芜之地,最近怎么总是能够接二连三的接触到一些奇奇怪怪的人?
“火鸟部落在哪里?”黑袍男子又问。
刘通有气无力的指了一个方向,声音有些沙哑的说道:“就在那边。”
话音刚落,黑袍男子便离开了帐篷。
他肆无忌惮的穿行在部落只之见,但是却没有一个人发现,显得十分的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