渭城是天家的渭城。
准确的说,是天家家主‘天王’的渭城。
‘天王’乃是天家家主的一个称号,从天家创立以来,一直传承至今。
天王这个称号在江湖之中也是颇有盛名,最主要的是,没有一个人敢招惹。
因为渭城的天家,乃是当世第一杀手组织。
打着的旗号就是没有天王老子杀不死的人!
十分狂妄!
但是没有人敢说他狂妄。
天家在江湖之中从来没有敌人,因为天家的敌人从来都活不到第二天早上。
而且天家做事想来狠绝,斩草必除根,这是规矩!
天家养的就是一群斩草除根的杀手,听说从小到大都是在十分苛刻的环境之中培养出来的。
江湖中曾流传这么一句话,天家的杀手就是天王手里的刀,有了这把刀,他就是天王,没了这把刀,他什么都不是。
没人清楚天王是怎么控制的住这把刀的,但人人都知道这把刀很厉害。
像街道上巡逻的那些侍卫,手里拿着弓箭和狭刀的人,其实不算是天家的杀手,只能算是天家的仆人。
所以那五个人说,天家的刀,其实还没有拔出来对付他……
周小易心头有些沉重,除了对天家在渭城的实力感到压力之外,还有就是他发现自己从眼前五人身上再也得不到那种白色的小点了。
至于原因……可能是因为他一口气杀了天家的侍卫近百人,而从这些人身上获得的功法都是重复的。
他看着眼前的西城布局图,陷入了沉思。
他没有想到的是,自己所在的位置,还居于西城的中心偏东的位置,得再向西走一段时间,才能够到西城门。
出了白玉世界,根据五人给的西城布局图,他绕过在街上巡逻的侍卫,朝着西城门不断靠近。
可是刚走没有多远的距离,周小易忽然察觉到了不对劲。
因为他感觉到周围巡逻的人,便少了。
而就在自己眼前的街道上,正站着一个人。
一个熟悉的人。
“就你一个人?”周小易看着他出声问道。
“就我一个人。”
周小易眯着眼睛,看着眼前的男子,“为了等我?”
“是的。”
“还想杀我?”
“是。”
“为什么还要杀我?”
“我是天家的杀手,杀手的职责就是杀人。”
“也不管那个人是谁?”
“是。”
周小易摇了摇头,“你上一次杀不了我,这一次就能杀得了我了?”
那人说道:“不一定,我知道你有一个致命的弱点。”
“什么?”
“心太软了。”
周小易愣了愣,看了眼一本正经与自己说话的那个所谓的杀手,不知怎的,他有些想笑,“你不像是个杀手。”
“因为话太多了?”
周小易摇了摇头,缓缓道来:“杀手两戒,第一,诫明。出手要有把握,尽可能的占尽天时地利,躲在暗处才能够拥有最大的优势。而你站在我眼前跟我说话,第一戒,你犯了。”
“第二戒,戒软。下手要狠,务必转草除根,杀人不仅是为了灭口,还是为了除名。你现在杀不了我,还给我透露了不少消息,你又犯了第二戒。”
“所以你想说什么?”
“我想说,你不像是个杀手。”
“那我像个什么?”
“阴谋家。”周小易忽然笑道:“我知道你对天家不满已久,自从你第一次跟我说那么多的话,我就知道了,你不是一般的杀手。”
那人没有说话,就这么看着周小易,似乎在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周小易顿了顿,继续说道:“之所以跟我说那么多,你不过就是想借我之手给天家带来一些麻烦,我说的对吗?”
那人忽然问道:“那我为什么第一次见你的时候还不留余地的要杀你?”
“如果我的实力不如你,还有什么资格去给天家带来麻烦?”
那人低下了头。
他不否认,眼前的这个白衣男子说的没错,他是想给天家带来麻烦。
但是有些地方这个白衣男子还是想多了,“我从来不认为一个外人能够给天家带来麻烦……”
“但是我真的给天家带来了一些麻烦。”
“杀了数百位护卫?”那人问道,“这些都是小麻烦罢了。”
“那你想不想给天家带来更大的麻烦?”周小易忽然问道。
“你是说……”那人瞳孔一缩,话还未说完,映入眼帘的是一把根本来不及反应过来的剑!
噗嗤!
剑尖没入他的咽喉。
他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便被周小易一剑刺破了喉咙。
周小易看着已经跪倒在地上的人,眼中带着一抹冷笑:“杀护卫,或许只是小麻烦,那么杀天家的杀手呢?你说,这还是小麻烦吗?”
杀手是天王的刀,动了天王的刀,天王会不会生气?
周小易将躺在地上的人拖入阴暗的巷子里,然后将丢进了白玉小世界。
没过多久,他获得了一门软剑的剑法。
世界之力再次得到提升。
轰的一声。
黑虎功,第六层圆满!
此时,周小易能够感受到经脉之中滚滚内力,就好像是奔腾的河流一样,源源不断。
随着自身内力的提升,他能够感觉到自己的感官似乎又得到了极大的提升。
黑虎功已经达到了圆满的境界,也就代表着自身的内力也就无法在做提升了。
除非自己能够找到比黑虎功更加强悍的功法。
……
……
“你是说,阿桂被杀,那人将其拖进巷子里便不见了?”
“是的,大人,这事听起来十分荒诞,但确实是属下亲眼所见!”
被称作大人的白发老人正坐在一张红木桌子上喝茶,在听闻属下汇报来的消息之后,放下了手中的茶杯,“你可曾听说过古籍种记载了一种化骨水……”
“可是……大人,若真是化骨水的话,地面上应该有一滩水迹或者是残留下来的衣物之类的东西,但是现场,什么都没有……”
“还有焚尸散,或许整个人化成了灰,风一吹,什么都没了……”
“大人,属下并未看到那人从身上掏出什么东西。”
“哦?”头发花白的老人陷入了沉思,过了好一会儿说道:“这么说来,此人身上着实有些诡异……”
“属下也是这么认为的。”
老人沉吟片刻,然后又说:“继续观察此人,不要打草惊蛇。”
“是。”
“对了,阿桂真的死了吗?”
“是,属下亲眼所见。”
老人点了点头,“死了也好。省的我再费心力。”
听到这话,跪倒在地上的那个属下不敢吭声。
“对了,去传大先生过来一下。”老人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