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熊雄承诺的很好,但颜景哲还是担心。
他担心的不是熊雄的效率,而是沈琳的现状。金坤酒店离颜家庄园不太远。
不过,要半个小时才能到。在这半个小时里,颜景哲很担心沈琳会怎么样。
如果是这样,颜景哲永远不会原谅自己。
他看着窗外,一路上没有花,只有无尽的孤独,像一个被扔在街上的破碎洋娃娃。
除了远处的沈琳,一切都和他没有关系。
沈琳就在那里等着他,他却不知道情况如何。
很快,熊雄发来一个视频,显示一个裹得严严实实的男人一只手抱着沈琳。
即使男方裹的很紧,颜景哲还是能认出男方。他太熟悉了,叫不出名字,但他很熟悉这个人。
颜景哲意识到是一个自己熟悉的人,于是更加担心。
他马上命令老吴开快点。现在的情况很危险。
老吴听完,二话没说,就加快了车速。
到金坤酒店的时候还不算太晚,颜景哲几乎一下车就把轮椅开到前台,叫人带他去16楼沈琳和那个人所在的房间。
颜景哲到达时,酒店前台工作人员已经接到了自己老板的电话,房卡都做好了。
颜景哲一来验明身份,他们就把房卡递了过去。
"颜总,你的房卡。”
“谢谢。”颜景哲拿了房卡后,转向旁边的老吴,“老吴,跟上。”两人一起上了电梯,很快到达了16楼。
颜景哲拿着房卡来到房间,打开门。他看到了双人床。那个人光着身子坐在沈琳身上,一边有一个摄像头。
原本坐轮椅的人瞬间站了起来。
迅速向前伸出一条快速的扫地腿,将沈琳上的男子打翻在地。
颜景哲低头一看,才发现男人还穿着裤衩,因为是肉色,很难看清。
但是沈琳简直快被男人扒光了。
伸出手,把被子放下,盖在沈琳身上。
颜景哲躲开了那人刚爬上去看守的摄像头,打开sim卡槽,掏出里面的卡,放进口袋。
这种东西一定不是销毁就扔掉。
看到颜景哲后,男子冷笑道:“怎么,你这次要来当护花使者了?”
说着,那人低头看了眼颜景哲的腿,说:“新闻说你的腿断了。为什么?你欺骗公众吗?”
看着男人刻薄恶心的表情,颜景哲毫不犹豫的直接打了他一拳,只是面对面。
后来颜景哲看着倒地的男子尖叫道:“鬼龙,我以为你上次道歉是认真的。这辈子只做一件恶心的事还不够吗?”
之后,颜景哲转向站在门口的老吴:“告诉金坤酒店保安队过来解决问题。”
说话间,颜景哲用指尖指着躺在地上的那人,他说的问题自然是指鬼龙。
鬼龙知道,自己现在在颜景哲眼里不仅是问题,更是毒瘤,是道德败坏的垃圾,就像在大多数人眼里一样。
自嘲的笑了笑,鬼龙看着颜景哲不屑的对待自己,然后转头看向床上的女人。
他对床上的女人态度很奇妙,动作和眼神温柔如水,鬼龙从来没见过。
鬼龙突然觉得自己相比那个女人一文不值。
就像做一道数学题,对方已经得到了答案,然后定期抄。顾月月不断地拿小抄,企图拿满分。
但是,即使她做了小抄,她也做错了,每一步都错了。
投机取巧,错了。
在她的再次奋斗中,对方赢得了颜景哲的心。
看。
颜景哲为沈琳,甚至愿意透露他的秘密。
即使鬼龙作为局外人,既不能理解这个秘密的意义,也不能探索真相。
但有一点可以肯定:颜景哲的爱属于那个躺在床上叫沈琳的女人。
鬼龙被带出去的时候,他很平静,像一个死去的战士。
颜景哲没有时间照顾别人的心情,而是让保安队把他抓来的犯人带出来,而他的目光却一直停留在沈琳的脸上,像看一幅画一样慢慢仔细地盯着。
所有人员撤离后,老吴立即向颜景哲报告事情的进展。
“总裁,人已经被保安部门压住了,准备移交公安局,但是到了公安局就要讲证据了。”
颜景哲知道老吴是什么意识。
他低头看着地上乱七八糟的东西,被砸碎的摄像机的尸体,散落在地上。
“这种证据是不必要的,后说凶手被销毁了。我会去派出所跟他们说清楚。”之后颜景哲转脸对老吴说:“出去。”
老吴闻言,犹豫了一下。
他担心在这里呆久了颜景哲会暴露。
本来腿好了之后,大家都说要等很久才能在合适的节点公开。
但是颜景哲在合适的节点没到来之前就遇到了这样的意外。
颜景哲没把这次事故当回事,老吴却很担心。
但是看到颜景哲看着沈琳,老吴不知道该不该说话。
他只能悄悄地退出房间,然后带上门。
在听到门带上的一瞬间,颜景哲的保护壳瞬间破裂。
弥漫在空气中的苦香充满了忧虑和思绪,比咖啡还浓。
颜景哲伸手拂过沈琳的脸颊。他想告诉沈琳他长期的苦楚和相思。
但是,显然沈琳现在听不见了。
转身发现地上散落的衣服,掀开沈琳上的被子,抱起沈琳的上身。
这是他熟悉的身体,也是他很久没见过的身体。
颜景哲慢慢伸出手,把沈琳之前被脱下来的衣服重新穿回来,态度虔诚的仿佛在做加冕仪式。为沈琳穿好所有衣服后,颜景哲转身走到门口的轮椅前。
第一次,他不想坐在轮椅上,以至于他比他认为自己再也站不起来的时候更讨厌它。
有那么一瞬间,颜景哲觉得自己不要再装了,但立刻放弃了这个念头,坐回轮椅上。
坐在轮椅上,背对着躺在床上的沈琳,颜景哲停滞了很久。
他一直在犹豫是否应该离开。
身后的诱惑大于繁华的城市和金钱,那是爱和自由。
颜景哲犹豫了。他转过身看了看沈琳,然后决定多呆一会儿。
他把轮椅开到沈琳的床边。他盯着沈琳的眼睛,就像陆少盯着睡美人一样,爱着,向往着,努力交织着,想和她亲吻,想和她一起睡醒,共度余生的渴望。
但他阻止了自己,克制一切比以前更需要意志力。
他看着她,仿佛真诚可以影响上帝。
颜景哲不在的那一刻,沈琳醒了。她轻轻煽动了两下睫毛,慢慢睁开眼睛,适应了环境的光线,然后把目光转向坐轮椅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