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琳只能暂时放下这件事,点头说好的,然后表示要从长计议。
“教授,太晚了。你又赶上了一天的飞机。该睡觉了。”
沈琳说着,起身扶起教授,带教授进了卧室。
“你别回去了,在楼下开个房间睡觉。太晚了。我们明天起床,我带你一起去颜景哲。”
沈琳看着教授说这话的时候,莫名其妙的觉得他就像是女儿爱闯祸想上学校找老师的家长。
她莞尔一笑,对法兰克教授说:“好,你先睡吧,我自己下楼去看看。”
安抚完法兰克教授,沈琳小心翼翼的把教授的房门关上。
离开法兰克教授的房间后,沈琳准备下楼。
没想到sean站在楼道里,静静的靠在墙上,好像很早就在等她。
“sean,你在这里做什么?”
如果想找到她,就凭他们的关系,他大可以来到教授的房间。毕竟他也不是外人。
sean离开墙,看着沈琳。他的眼睛莫名其妙地悲伤。
沈琳知道他是因为自己的事情而不开心。
“你也要说我和颜景哲的合作?”
“那没必要,我是模特,不懂商业,凭什么议论情敌的做事方式?”
sean慢慢接近沈琳。
相比颜景哲带着震惊和胁迫的靠近,sean的靠近更像是一只优雅的猫在慢慢接近。
他可能真的是猫或者猎豹。
沈琳一开始并不知道他所谓的情敌是什么意思,但是随着sean的临近,她越来越意识到这个所谓的情敌到底怎么了。
sean还是没有完全将她放下。
“他不是情敌。”沈琳轻笑,对sean说。
sean闻言,一皱眉。
“是吗?你不这么认为?那你的想法恰好和我的相反。”sean严肃地盯着沈琳的眼睛,好像在勾引人们犯罪的毒蛇“知道为什么吗?我告诉你。”
sean说完告诉你之后,明显后退了一步,好像在他眼里,这几个字显得很正式。
“如果你不喜欢他,为什么要和他接触?就算是接触,应该也不会发生什么吧?但很明显,你们之间有很多我们不知道的事情。”
sean说着,他的眼睛渐渐变暗。
“我知道,你可能会说颜景哲做了一些很过分或者很奇怪的事情,强迫或者压迫了你,但是最根本的一点难道不是你为什么一定要回国吗?这个地方明明充满了你的痛苦,为什么还要回来?”sean用自己的悲伤,猜测出沈琳的心情。
沈琳被他分析的说着,眼神变得冷清。
从一开始带着亲密的疑惑,到现在带着疏远。
就是在这个过程,她开始厌倦sean。
她从来没有想到sean会这样想她。
“说白了,你根本不了解我。”
沈琳的声音带有一种从未见过的冷漠。
“你认为的我是一个极度情绪化的人。除了爱,我什么都不会考虑,也不会担心老师或者任何人。”
沈琳越说声音越冷。
“我不需要向你解释我最近几个月回来为法兰克的亚洲市场做出了多大的成就和贡献。你不是法兰克的董事会成员。我把你当弟弟,但不代表你可以干预我的感情生活。如果我还爱颜景哲,我就更加不会回来!”
如果一个人还沉浸在恋爱中,很多想法都会被打乱。
颜景哲有段时间对她真的很好,如果她真的只看重爱情,甚至会认同颜景哲真的像金丝雀一样把她关在那个大别墅里。
她从来没有提起过任何情欲,当初熄灭的火种再也无法点燃。
说白了,她的精神洁癖就是最好的抑制剂。
现在她在做噩梦,脑子里还满是顾月月和颜景哲在床上的画面。
那些梦,不知道吓了她多少次,让她放弃了在颜景哲那里找到希望的可能。
“你不是我,你不会知道我在想什么,所以不要主观评判。”说着沈琳抬脚走过sean,淡淡地扔下一句感激的话,“谢谢你陪老师来。”
sean不要这些,他要沈琳给他一个解释。
但是沈琳拒绝给任何东西,他觉得自己像一只焦虑的熊。
转身抓住沈琳的手腕,sean沉声道:“你现在要做什么?”
“回去睡觉。”
沈琳回话时,sean握着他手腕的手被狠狠地摔开了,“太晚了,你一个人回去不安全。在酒店开个房间住一晚。”
“没必要!。”
至于原因,就像沈琳说的,她不用告诉sean。
但这一次没有必要,是因为她的羞耻感。
她不想让任何人知道她被颜景哲关着,所以不得不在颜景哲的规则下努力生活。
就像一只被关在电网里的老鼠,只要有一丝越线的念头,自然会有一声咔嚓来惩罚她。
sean被沈琳的冷漠刺激,不知道怎么办。
他只能慢慢松开沈琳的手,然后看着她渐渐远去。
sean喜欢沈琳,他也不记得是什么时候开始的。他记得因为沈琳的神秘,他爱上了这个女人。
没想到,这个女人一直保持着神秘感,直到最后。
最后,是神秘吞噬了sean的爱情。
从酒店出来后,停车小弟把沈琳的车开到她面前,然后把车钥匙给了她。
沈琳点点头,拿过车钥匙说谢谢。
停车小弟叮嘱她注意安全,但是声音很低,和她来的时候说话的音量完全不符。
沈琳点点头,然后拿着车钥匙上了车。
沈琳开出去了没多久,就觉得有些不对劲。他停在路边,只想下车检查一番。此刻却感觉身后伸出一只手,手里拿着一条方巾,然后用方巾瞬间捂住了她的口鼻。
沈琳感受到了黑暗和黑暗意味所代表的意义。
自己车里有人吗?但为什么会有人?
仔细想想,只有停车小弟帮忙停车的时候才有可能有人藏进了车里。
难怪她被告知要注意安全。停车小弟不知道是因为良心发现不好过,还是受到了威胁,所以他不能告诉她这件事。
总之,不管是哪种方式,现在看来都晚了。
当沈琳再次醒来时,首先看到的是一个非常破旧的房间。
房间里的所有东西都扔得到处都是,没有一样东西摆在相应的位置。
光线穿过屋顶的裂缝。这应该是很久没有人居住了的废弃拆迁房。即使所有东西东倒西歪,看起来也不算太寒酸。
沈琳正在观察周围的环境,这时女人尖细的声音突然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