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第二个证人进来了。他是一个男人,看起来四十多岁了,身材仍然很强壮。
这名男子名叫陈聪,曾经是北城区消防二支队的一名消防员,但后来因为工伤不得不退居二线。
这个难得刚上来,王琴就觉得她可能要完了,但是还是自欺欺人,没有让自己对这些事情太过担心。
“法官阁下,我从陈聪二号证人那里得到了这份证物。”
沈琳的辩护人对陈聪说:“你当初是怎么得到这个打火机的?”
陈聪闻言,一边看打火机,一边回忆说:
"这是我大约在十年前的一场火灾中发现的东西."
“为什么要在火灾现场捡起打火机?”
作为一个公职人员,这样的行为不是好行为。
“我是在火源附近招聘到这个东西,当时并没有爆裂的迹象。看机身,虽然有烧焦的痕迹,但完全不影响使用。我一看,还是军品。我对这些东西很感兴趣,就把打火机留下了。而且我用了这么多年,还没坏,前两天还充了气。”
陈聪说着,还特意指了指打火机。
“法官大人,刚刚被告亲口承认这个打火机是她的,这是我方证人在现场发现的。如果一个人没有去过现场,为什么她的所有物会掉在那里?而这个东西又为什么会落到火源附近呢?”
其实即使不去问法官,这些问题也有非常直观的答案,现阶段真相已经大白。
沈琳的辩护律师总结了他的最后陈述。
她说:“从偷别人的男朋友,到因爱生恨和我的被害人吵架,再到杀人,冬天的时候,以烧炭为借口,放火烧死被害人,然后因为急躁,不小心把打火机掉在了犯罪现场。这是被告根据所有证据杀人的全过程。”
说完,沈琳辩护律师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沈琳的辩护律师把所有的证据都整理好了,法官也没发现什么不妥。
于是法官把手指转向王琴,问王琴还有什么可以争辩的。
王琴的辩护律师起身反驳道:“如果你仅仅根据争吵的内容和留下的东西就能判断出加害者是我们一方,那么这个世界不知道会产生多少误解。”
当时沈琳低烧越来越严重。
即使这几天有目击者说了这些话,但在她串联起来听起来还是不可思议。
既然对方还在争论,她准备给他们最后一击。
拒绝了辩护律师的帮助,沈琳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拿着资料走向法官。
“法官大人,这是我母亲的尸检报告。”
沈琳说着,把资料交给了身边的法警,法警又把资料交给了法官。
法官打开执业报告,沈琳继续道:“虽然当时母亲的尸体已经烧得面目全非,但里面并没有太大的损伤。尸检报告说,我母亲肺里没有吸入过多的二氧化碳,因为她在火灾爆发前就已经死了。”
“也就是说,没有烧炭自杀。我母亲在被窒息杀死后,凶手想通过伪造火灾现场来毁灭尸体,然后才会被烧得面目全非。”
沈琳说起这段话,很难不激动。
她想到母亲的死因,感到一种难以抑制的委屈,心里仿佛被浇了一桶酸酸的柠檬。
已经在低烧的人,这一次更难平静的对待,说话后沈琳用力呼吸了几下,还是没能挺过来,直接晕倒在法庭上。
她的眼前是黑色的,意识开始混乱。
沈琳隐约能听到周围人的喊叫声。他们喊救护车,快来救人。
突然沈琳感觉到一股熟悉的味道,那是香奈儿五号香水的味道,是她辩护律师身上的味道。
她用尽全力振作起来,对辩护律师说:“必须完成。这场官司一定要打完。”
即使她看不到王琴被判刑,她也要确保王琴会被判刑。
即使辩护律师已经在法庭上走过战场,面对这件事还是有点心慌。
过去,当事人从来不会在法庭上晕倒。
小吴反应很快。看到沈琳晕倒后,他立即向法警解释,然后从陪审团席出来,走到沈琳身边,清理周围的人,让人们给沈琳足够的喘息空间。
“怎么突然晕倒了?”
小吴不清楚这件事,只能问比他更熟悉沈琳的辩护律师。
律师焦急地看着小吴,犹豫了一下,沉声说下去:“可能这两天太忙了。我听她的秘书说她最近几乎没有时间休息。从今天早上开始,好像已经在低烧了。”
小吴点点头说马上送去医院。
“但她说她会完成这场官司。”
“人活着就是大事,是官司重要,还是她活着重要?”
小吴从老吴那里得知沈琳刚出院,如果没有好好照顾自己,随时都有可能再次昏倒加重病情。
现在已经是一个例子了。
“我带她去医院了。你继续打官司。现场有视频媒体。我会找人来给她拷贝一份。”
律师从来没有想到小吴是这样一个有决断力力的人,不禁心生敬佩。
小吴点头,辩护律师让小吴和沈琳一起走。王琴看着沈琳晕倒的场景,但她的头脑仍然无法从沈琳母亲尸检报告的冲击中恢复过来。
沈琳的辩护律师在沈琳离开后,立即将沈琳之前手中的尸检报告传达给法官,并声明这是最后一个环节。通过这份文件,这个案件可以完全立案宣判。
法官想了很久,才允许沈琳的辩护律师在沈琳缺席的情况下进行辩护。
辩护律师看了看法官手里的资料,转身回到座位上,拿起了资料的原件。
“这一信息中有一个明确的现实。受害者肺部没有过量吸入二氧化碳。这是我们的被告刚刚陈述的。这证明我的受害者是被勒死之后才被烧的,这在尸检的时候也有阐述。当时法医还在指尸体甲内发现肉丝,肉丝的dna与被害人的dna完全不符。”
“你胡说八道!沈琳的妈妈显然已经烧成飞灰了。连骨灰盒里都装着她妈妈的骨灰,沈琳也不知道!”
王琴指着沈琳的辩护律师大声争辩。
沈琳的辩护律师笑了笑,然后他的脸瞬间严肃地看着法官。
“这只是受害者家属当初制定的计划。为了完成尸检,受害者的棺材根本不是她的尸体。”
“她的娘家?那个贱人能有什么样的家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