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哪只眼睛看见我们欺骗冯家了？”
不喜欢仰视人，好烦！
撑着床起身，顾凉一把将冯天卿拉坐到椅子上。
恢复了同一水平线的对视，顾凉表示她舒坦了不少。
“互换身份，戏弄冯家长子的感情，这还不算欺骗？”
“戏弄？感情？”
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顾凉对着冯天卿狠狠翻了个白眼。
“连你都发现的事他都没看出来，连我有这样的病他都不知道，你确定他对我有感情？要说被戏弄感情，该是我说吧？”
不知道为什么，在听她提起与冯子明的感情时，冯天卿只觉得这话异常刺耳。
“隐瞒身体旧疾，将这样的人送给冯家做长媳，你不说我还真忘了这样做的严重性。”
冯天卿冷笑着起身，转过头仿佛十分怜悯顾凉。
“向家，看来真的是想好了自己的结局。”
“威胁？就凭你在你父亲眼里的分量？你确定你比向家的价值更重要？”
冯家与向家的联姻本就是价值互换。
最初定下长子与长女之间的亲事，不过是刚好年龄合适。
随着向暖用了手段得到冯子明的喜欢，冯家毫不犹豫换了人。
毕竟冯家完全不在乎嫁进家门的是向家的哪个女儿。
如果这个女儿是更有手腕的那个，他们自然愿意。
再怎么说，冯家未来的当家主母不能软弱可欺。
而向家，本就偏疼向暖，如今这样好的因缘能换成向暖，他们自然也是一百个同意。
“你找死！”
顾凉单刀直入戳中冯天卿的逆鳞。
不管少年未来成长为了多么腹黑的男人，现在他终究只有十几岁。
被父母轻视甚至刻意忽略的痛苦，他还没办法全部消化。
顾凉眼看着冯天卿折返回来掐住自己的脖子，冷淡的眸子里漾起笑意。
“这就急了？”
“这么耐不住性子，想来你这辈子也别想从你哥哥手里抢回那个位置，我压错了人，我认倒霉！”
“你什么意思！”
明明因为窒息已经脸色泛红，但是少女的眼里没有丝毫的慌乱。
甚至那清明的眸子里还带着几分嘲讽。
这让冯天卿感受到了莫大的屈辱。
“换给你们冯家一个健康的长媳，送给你一个心思歹毒却很有力的帮手，这波买卖你不亏吧？”
拍了拍冯天卿已经松劲儿的手，顾凉抢救下了自己脆弱的脖子。
“……”
自认为心思隐藏的很好，冯天卿还是第一次这么直白的被人戳穿野心。
看着慢条斯理整理被抓皱衣领的少女，冯天卿缓缓蹲下身。
“你也说了，这个帮手是个心肠歹毒的，这种人还是除掉比较安全，你说是不是？”
“一个病秧子，不知道哪天心脏就突然罢工暴毙了，多留下几天有什么威胁么？”
整理好衣服，顾凉似乎对于将除掉自己最好的办法和盘托出毫不恐惧。
【凉姐，你这样给自己挖坑真的好吗？】发起狠来连自己都敢除掉，凉姐果然不一般。
‘反正做完任务就要撤，有人帮忙处理烂摊子不是挺好吗。’
【哇！受教了凉姐！】我该夸凉姐是个小贴心么？
“你就这么确定我会是赢家？”
“你和他不一样，而且……你赢对我利益最大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