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挽旁边就是杨轶，他在班里也是倒数，正托着个腮，把笔夹在指头间转啊转。
一侧头，就看到江挽不太耐烦的在卷子上草草的写上两个字。
杨轶咬了咬笔，发出一声含糊的咳嗽。
江挽就抬眸瞥向他，微微挑眉。
杨轶遮挡着腮帮子，做口型：“大神，我写完给你抄。”
江挽给了他一个“自己什么水平没点b数”的眼神。
杨轶有点被刺激到。
他啧了一声，开始在卷子上写字。
他要认真考一回，他要把大神带到学习的正轨！
可是，万一一不小心考到前面去了，下次考试离大神太远怎么办？
还有还有，万一大神被打击到一蹶不振，他这不是适得其反么。
杨轶思考着，最后得出结论，还是低调一点比较好。
考试两天。
在放假之前，成绩就出来了。
二十一班各科老师对江挽都没什么期望。但是董胜和还在期盼着那虚无缥缈的惊喜。
他先看了全班同学的数学成绩。
看的粗略，前几名基本稳定，就盯着找江挽的名字。
中间偏后，不上不下的。
60分。
董胜和说服自己：没考倒一，知足常乐。
全部分数统计出来之后，董胜和看着成绩单，终于没办法说服自己了。
江挽的成绩栏里显示着：
姓名：江挽
语文：0
数学：60
英语：0
文综：0
总分：60
班级排名：42
年级排名：368
很好，十个特殊班，包括六个美术班，一个音乐班，一个舞蹈班，两个体育班，一同参与排名。
江挽很光荣的拿了第一，倒数。
哦，算上没参加考试的小杜和陆冥，江挽勉强可升为倒二。
王主任也关心着江挽的成绩，看到之后，emm……
行吧，以往陆冥考的还没有江挽多。
数学课，董胜和瞅着班里同学的卷子，一张一张的念名字和分数。念到谁谁上去领。
“……杨轶，75？”
他瞅了瞅杨轶的卷面，选择题全对，填空题最后一道空着，后面大题全空着。
杨轶上去，恭恭敬敬的：“老师。”
董胜和咂么了两下，“你这，开挂了？”
卷子上潦草的画着演算过程，看得出都是自己算出来的。
杨轶挠了挠头，“哦，碰巧会做。”
董胜和表扬了两句，叫他下次准备草稿纸，不要在卷面上乱写乱画。
“江挽，60。咦？”
杨轶还没有走到座位上，听到老师叫江挽，回身，要帮她带过去。
董胜和犹豫了一下，把江挽的卷子给他。
杨轶看了一眼，发现他大神的卷面比他的脸还要干净！
只有一个潦草的名字！
也就是说，大神的60分，是涂答题卡的12道选择题得来的？全对？
杨轶对比了一下自己的卷子，“……”
他在回忆，大神到底有没有抄他答题卡。。。
这真是太容易引人误会了。怪不得董老师那种表情！
江挽随手把卷子从杨轶手中抽出来，挑眉：“神游呢？”
杨轶默默坐回自己位置，跟江挽说悄悄话。
“大神，你选择题满分啊。”
江挽没什么兴致，“啊，可能运气好。”
杨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