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小厮说了一阵,突然就沉默下来。
“要我说,咱们当时从村里出来的时候,就不应该在这王家去找差事,应该选择肖家才对。”
“哪有,如果去肖家才后悔呢!去年的事情你又不是不知道,肖家的少爷杀了我们王家的一个少爷,这不是还去抵命了,还说是主脉的少爷呢!要我说,还是王家的地位高一点,不然肖家怎么会愿意将自己的主脉少爷拿出来抵命?”
两人说到这里,叶枫便听懂了。
原来,这两个人便是王家的小厮,正好他可以多听听看。
没想到还没有去打探呢,这就有人送上门跟他说了。
老板将凉茶放到叶枫的桌上后,又凑到王家的两个小厮那桌坐下。
“不是我说你们俩,现在你们的差事,是多少人都羡慕不来的,你们就知足吧。”
看来,茶棚这老板与王家的两个小厮是认识的。
“羡慕什么啊,你们又不是不知道,我们王少爷老是喜欢偷偷跑出去。每一次,我们都要去找,找到了以后,回去还是免不了一顿责罚。不瞒你说,我们七日前便已经被责罚了一次,现在出来,不过是伤好了而已。”
茶棚老板点点头,“也是,王家的规矩多,但我还是觉得肖家不太好。”
“为何不好?”
“那还不是因为肖家的人呗,他们可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主脉的人不怎么样,旁系的人呢,又没本事,看样子肖家是要落魄了。”茶棚老板开口。
听到他这么说,两个小厮忍不住笑起来。
“哈哈哈,你还关心他们落魄不落魄,我看你是咸吃萝卜淡操心,明明自己只是个开茶棚的,你去担心他们肖家作甚?”
茶棚老板顿时有些尴尬,还真是这么回事。
坐了一会儿,他便站起身来。
没多久,王家的两个小厮也起身,离开了茶棚。
叶枫喝了几口茶水,将目光放在茶棚老板的身上。
“老板,我这今日才到云州,是来做生意的,主要是买些好一点的木材。不瞒你说,我与皇城商行有合作关系,如今就是想知道,这地方的地头蛇是什么。顺便看看,他们有没有合适的东西。”
要不是以前听肖扬提起过,云州的肖家以刀闻名,经营的是木材生意。
如今,他都不知道找什么借口。
那茶棚老板一听,脸上立刻露出一个微笑。
“客官,这么打听消息不太好吧?”
叶枫了然,摸出两块灵石,放到桌子上。
茶棚老板眼前一亮,立刻坐到叶枫身边的凳子上,一把将两块灵石放在怀里。
“客官你这问对人了,我毕竟是土生土长的云州人,对于这些消息,是再清楚不过的。
咱们云州盛产木头,家家户户基本上都有些木材。
但要说最大的,还是肖家和王家,这两家各自都有自己的林场,专门用来伐木。
只是这两家的关系不太好,往日里只是面子上过得去,其实他们暗地里也是悄悄在攀比,抢生意。
而他们的关系不好,也导致了这年轻的一代人挣得个你死我活。
好在,一直没有人命闹出来,也没有人管。
这两家是经营木材生意,同样也是修炼之人,更是修仙联盟的人。
去年肖家的少爷失手杀了王家的少爷,所以云州修仙联盟的人盟主便让肖家少爷偿命。
如今,这两家势同水火,就是碍于修仙联盟的存在不敢撕破脸而已。”
静静地听茶棚老板说,叶枫心中也有了个大概的构思。
简单地来说,这两家人就是面和心不和,反正总想着置人于死地。
如果是私下说,叶枫一点都不在意他们的死活。
只是,肖扬到底是出自肖家,他对肖家也是有想法的,想要证明自己不必主脉的人差。
既然如此,叶枫肯定还是要保护肖家的利益。
毕竟,以后也是肖扬的。
就算是他暗暗下手,也不过是给肖家找麻烦,却也不会损害他们的利益。
“老板知道的消息真是不少,那刚才那两个王家的人说找少爷,又是怎么回事?”叶枫笑问。
茶棚老板拿出桌布擦了擦桌子,“客官,问题已经回答了。”
叶枫一顿,又从怀里摸出两块灵石来。
“这样,可以说了吧?”
“当然可以了!”茶棚老板欣喜地将灵石放在怀里,一脸笑意,“刚才那两个是我的发小,我们是一个村里出来的。他们进了王家做事,我在这里开了个茶棚,偶尔他们过来喝喝茶,跟我说几句。他们伺候的主子,是王家最疼爱的一个小少爷,王家主老来得子,对这个儿子自然疼得紧。只是这孩子从小就聪明,又不喜欢在家里呆着,别看他才八岁,修为也有了些,便喜欢偷跑。尤其啊,这孩子喜欢下水捉泥鳅,也不知道是个什么喜好。我那两个发小,便是要去寻他,寻不到还得受罚。”
原来是这样,和叶枫的猜测也差不了太多。
叶枫站起身来,又放下一块灵石,“茶水钱,告辞了,老板。”
“好嘞,客观慢走,要是有需要还可以来喝茶的。”茶棚老板也是一脸笑意。
他到底是希望叶枫喝茶,还是希望叶枫从他这里打听消息,就不得而知了。
叶枫走到没人的地方,忽然喊了一声。
“大帝,大帝。”
大帝的声音从叶枫怀里传来,有些闷闷的,“干什么?”
“我想问问你,你能不能透过人的气味去找一个人?我打算去找个小孩子。”
“找不到,我又不狗,我是龙,是龙!”大帝不满地开口。
叶枫尴尬地摸了摸鼻子,他只是随口一问,这么激动干什么?
“好了,找不到我就自己想办法去找找。”叶枫回答,“主要是我心里有个想法,需要找到这个孩子才能实施。要是找不到,我们在这里守株待兔也行,大不了等王家的下人把他找到。”
反正叶枫没有狗鼻子,他很清楚自己是找不到的。
更何况,对那人也不熟悉,只能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