仓瑞可不是随意两句就可以打发的人,别说是之前来的路上,夏司洛告诉了他整件事的始末。
就算是叶枫的为人,他也是再清楚不过的。
“你要这么说的话我也不介意跟你好好说道说道,毕竟我也是一个讲理的人。你看,叶枫小友的弟子,秦烈,是你们秦家的人。这原本是秦家的事不假,可是叶枫是他的师尊,自然不可能在自己弟子有危险的时候不管。本来就是你那儿子孙子不好,也不知道你这是起的什么狗屁名字,还秦寿?禽兽?杀了自己的堂弟,还纵容儿子强娶秦烈未婚妻,本就是你们的问题。”
别说,一本正经说话时候的仓瑞,其实还挺可爱的。
叶枫心中暗道:仓瑞真是个可爱的老头儿。
“弱肉强食,本就是亘古不变的道理,我们何错之有?”秦文不以为意。
“哦?你这话我也听得,那我现在实力比你强,我要是杀了你,也没有任何错了,是吧?”仓瑞很直白。
叶枫此刻只想大声说一句:干得漂亮!
“前辈这话言之有理,本就是这样,现在前辈的修为比他高,理应可以直接杀了他。反正,前辈要是不杀了他,他以后还是会做这些偷鸡摸狗的事,将我们的人给带过来的。正好,一劳永逸,还请前辈彻底帮我们解决了这个麻烦。”夏司洛开口。
逍遥仙门的人都赞赏地看着夏司洛,这小子的脑子就是好使。
就连叶枫也倍感满意,夏司洛这厮总是把他不好说的话给说了出来。
当真是,好样的!
秦文闻言,脸色顿时变得很难看。
他知道对方的话很有道理,但要他自己承认,他也不会。
“阁下未免手伸得太长了点吧?这是我秦家的事,什么时候轮到旁人来管了?更何况,阁下仗着是神游玄境的修为,就来对付我,不怕说出去有损阁下的英明,被人耻笑啊?”
一听这话,夏司洛便忍不住了。
“我真是要笑死了,你都是这么严格对待他人,宽松对待自己的吗?你看清楚了没有,你多大年纪了,你是什么修为?我师尊才二十出头,二十四岁的本命年都还没有到呢,你还对他下杀手,这算什么?更何况,闯入我们的山门,将我们的护山阵法打碎,带走我们宗门内剩下的女子和孩子,你也好意思?”
肖扬点点头,“小五所言非虚,我也替你脸红。”
“就是,你还抓了我,还让我不能动,我全身都痛,坏老头儿。”苏璃月也开口。
此时叶枫伤势不轻,林易正在给他疗伤。
在听到这些话后,他差点忍不住笑场。
好在,良好的高人素养,让他及时止住了想要笑出来的冲动。
虽说叶枫不笑,但是周围的人还是一副嫌弃的神色看着一旁百口莫辩的秦文。
他当时也是被气急了,所以带着人就走。
想的也不过是循着机会,然后让秦烈送上门来。
只要秦烈自刎谢罪,他也不会责怪他人。
哪里想到,叶枫他们会来得这么快。
先前叶枫说了那么多话,还有他表现出来的强悍,这才引得秦文起了杀心。
如今,对方又带来一个强大的助力,秦文简直哭都哭不出来。
“你们够了!这是秦家,不是你们家里!现在情况这样,你们到底想怎么样!人已经出来了,我也受了伤,说吧,打算如何?”
看秦文这架势,大有一种破罐子破摔的样子了。
他这一问,仓瑞倒是犯了难。
来秦家帮助叶枫师徒几人,其实纯粹是处于爱才之心,以及对叶枫的满意。
如今要是让他杀了一个半步玄境的人,那也不至于。
毕竟,他多少有些名不正言不顺。
“叶枫,你看呢?”
想了一会儿,仓瑞决定将这个橄榄球抛给叶枫。
叶枫已经稳住了伤势,加上服用了一些七星丹和圣品凝血丹,体内的伤势已经好了个五六成。
此时他在林易的搀扶下站起身来,脸上笑了笑。
“秦家的事,其实大家都看得出来,并不是秦烈一个人的错,他身为我的弟子,我这个当师尊的自然也不会眼睁睁地看着他被杀。所以秦寿和秦奋的死,是自己作孽,死有余辜。如今我们逍遥仙门的人,被秦文抓过来,虽然没有收到什么实质性的伤害,但是给他们的心理,产生了极大的负担和影响。尤其是那两个小孩子,才这么小,对他们以后的修行不利。所以,我要赔偿,至少要赔偿我们的精神损失费,舟车劳顿费,还有我的医药费。”
此话一出,逍遥仙门的人都点点头。
显然,他们都赞同叶枫的话。
至于这样费那样费,他们没听过的一些费用,那些都不重要。
单证,师尊说的就是对的。
仓瑞嘴角抽了抽,差点没控制住笑出声来。
这小子真是个人精,也不枉费他把速度提升到了极致,就是怕这小子死翘翘。
秦文差点气了个四仰八叉,好半晌没有反应过来。
说了这么多,不就是想要他赔钱嘛!
“那你想要多少灵石,我给!”
如今,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有神游玄境的高手给逍遥仙门的人撑腰,他现在还不是只能眼巴巴地望着。
“灵石?不不不,我不要灵石,我要你们的灵草,药草。”叶枫继续道,“你也知道,我这伤势颇深,必须要好的药材才能把自己给医好。我也担心自己留下个什么暗疾之类的,到时候我哭都没地儿哭。”
看着叶枫这幅理所当然的模样,秦文气得牙口疼。
“行,我给!”
这咬牙切齿的模样,不知道还以为叶枫杀了他全家。
额,好像还真是杀了他的后代。
叶枫摸了摸鼻子,腼腆地看着秦文。
“那,我就让秦烈与林易去了,你的人也不用带我们,他知道药房在什么地方。”叶枫开口。
此话差点没把秦文送走,他感觉自己要吐血了。
“好!”秦文只说了一个字。
他也很担心,自己再说下去的话,估计嗓子里的血都压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