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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 章

  的初恋,舒白开始提笔在纸上写写画画,画完一张再换一张。

  柳枝轻轻撩着玉石门帘进来,与桃枝交换了一下眼神,上前来在舒白跟前回话:“公主,两位姨娘来请安了。”

  舒白闻言手上的笔一顿,之前不愿意细想的事情还是摆在了面前,她怀着满腔热血想要去拥抱他,可是他身边还有安姨娘、云姨娘以及凝香楼的江凝颜。

  摇摇头,这些事早就知道了啊。客观条件已经如此恶劣,自己又怎能因为一点不可避免的存在而动摇?

  上一世,她之所以能放手的如此干脆,也是心里明白她的喜欢还仅仅是喜欢,她喜欢他,花了两年时间才有勇气告白,后来很长一段时间也处在游移不定的心情中,以至于她还没有来得及付出足够多的努力,他便转身离开了。

  谁都不会站在原地等待。

  默默守望终是空留一身遗憾,待得日后心中懊悔也只得独自咀嚼那些心酸和难过。

  这一次,不仅要把喜欢说出来,还要让他感受到。

  心中豁然开朗,舒白放下笔吩咐:“让她们等一下,这就过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作者家的少年买回来不少小时候特别喜欢的干脆面,今天啃了两包,还是那么好次……

  今天少年去纹花臂,他说回来就是花臂男神了……

  第22章我们的开始(二)

  日西斜,晚膳时间快到了,两位妾室此时过来请安,打的什么主意不言而喻。从陆棠去春猎开始算起,家里的女人们也有十来天没见到他了,心里必然是想的。

  舒白将笔搁在一旁,起身出了书房。

  踏进前厅,舒白只觉眼前一亮。

  许久不见的安姨娘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嫩黄色十二幅百褶裙,裙摆上绣着大朵白色玉兰花,显得精致异常。

  瞥到安玲珑头上那支三尾凤簪,舒白嘴角勾起一抹浅笑。

  在大煌,除了皇后,其他人也可以戴凤簪,只是其中有许多讲究,这讲究就在凤凰的尾巴上。

  皇后可簪九尾之凤,皇贵妃、亲王妃、公主可簪七尾之凤,二品以上的诰命夫人可簪五尾之凤,二品以下的妇人以及亲王侧妃可簪三尾之凤,单尾凤便是平民也可佩戴。

  安玲珑一个妾室,既非侧妃也没有诰命,凭什么簪着三尾之凤?是真的蠢呢?还是在向她示威?

  舒白撩着裙子步态安然的坐上主位,偏过头上下打量站在一边的云姨娘。云姨娘穿着一身白色衣裙,头上简单的簪了几多珠花,比起安玲珑来,实在是太过素净。

  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云姨娘一身素简穿着加上低眉顺眼的小媳妇样总让人觉着眼熟,一个名词猛然跳进脑海——白莲花。

  舒白端起桌上的茶杯前抿一口,心安理得的受了礼,语气淡淡:“都起来吧。”

  两人起身站在一边,舒白不说看坐,谁也不敢坐下。

  一时之间无人说话,气氛颇有些尴尬。

  舒白还有其他事情,没时间陪两个妾室坐在厅里磨蹭喝茶,只好开口:“这么晚了,你们过来有什么事?”

  两人就是想过来偶遇陆棠,才找了这个借口。世子不在,心下失望,还得打起精神应付公主。

  安玲珑抬起头看了舒白一眼:“妾身来给公主请安。谢天谢地,公主能平安回来,真是上天保佑。”

  云姨娘紧跟着也来了一套:“奴家也是来给公主请安,公主能平安回来,奴家心里就放心了。”

  舒白暗暗翻了个白眼,都能不能走走心呢?

  她把茶碗放下,语气淡漠:“以后没有吩咐不用过来请安,没什么事就下去吧。”

  底下的两人瞬间抬头,一脸惊异的看着舒白,好像不敢置信她真的敢这样做。

  一般来说,后宅里妾室不来给主母请安,是一件很失威信的事情。但是妾室敢不来向主母请安和主母发话不让过来请安,还是有区别的。

  舒白的这种做法就是摆明了看家里的妾室不爽,不喜欢她们来眼前晃悠。这样做很任性,而且很容易被男主人厌弃,不贤、善妒的名声很快就会传出去。

  安玲珑很快低下头,掩饰眼里的嘲弄,顺从的行礼告退。

  云姨娘有心磨蹭,安玲珑一走,她也没理由留下,只好跟着告退。

  舒白站起身走到院子里,天色不早,阿棠怎么还不回来呢?

  “柳叶。”

  “公主,有什么吩咐?”

  柳叶一直候在一边,自从公主用熟了桃枝,便很少喊她伺候了。一时之间被点名,还有些受宠若惊,其实她也很想和桃枝一样被公主带着出去吃好吃的呀。

  “你去前门问问世子去哪儿了?什么时候回来。”

  舒白就站在院子里,总觉得他一会儿该就要回来了。

  她吩咐桃枝取了些桃花糕和茶水摆在院子里的石桌上,自己坐在一边倒一杯热茶,轻抿一口,再拈一块软软的桃花糕放入嘴里,软糯香甜,满足的闭上眼睛,细细品味。吃完一块再拿起一块,不一会儿盘子里的桃花糕便被扫空。

  回头吩咐桃枝再去取一盘过来。

  舒白站起身,吃的略撑,她叉着腰慢腾腾的挪到院子里的大桂花树下,如今还是四月里,还没到花开的时候。

  闲着无聊的舒白踮起脚尖使劲去够桂花树枝丫上的叶子,无奈怎么也够不到。

  傍晚,淡金色的阳光带着些许暖意从密匝匝的枝叶缝隙中随意倾泻,在地上投射出小片的光斑,散碎的尘光落在她的脚下开出大片的花。

  陆棠站在她的身后,看她踮起脚尖想要触碰到桂花树最低一根枝丫上的树叶,带着镣铐的双手努力伸直,随着宽广衣袖落下,露出白的透明的一双手臂,手腕上开始结痂的於痕在强烈的对比下显得更加狰狞。

  陆棠走过去,伸手拉下那根舒白怎么努力都抓不到的树枝,递到她手里。

  “小矮子。”

  舒白回头,看到是他,哪还管什么桂花树,转身双手攥住他的衣服,眼睛里的满是欢欣。

  “阿棠——”

  才说两个字,他的脸映在她的眼睛里,越来越清晰。

  陆棠低头轻啄了一下她的唇瓣,看她一脸无辜懵然,嘴角牵起一丝笑意,一手轻揽着她的腰,一手捧起她的脸,轻轻吻了吻她眼角的泪痣,复又吻上她的唇,辗转轻碾,慢慢加深,直到两人都喘不过气才分开。

  陆棠砸了砸嘴,细细回味了一番,一双眼睛亮晶晶的看着舒白。

  “小白刚刚吃了什么,这么香甜。”

  舒白倚在他怀里喘气,有气无力的吐出三个字。

  “桃花糕。”

  桃枝端着一碟桃花糕在远处站了许久,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陆棠拉起舒白往屋里走:“快到晚膳时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