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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 章

  握在手中轻轻疏通,手法熟练的绾出一个单髻,拿起一旁玉色光泽的如意纹玉冠,轻轻为他戴上,趴在他肩头在镜中仔细瞧了瞧,起身正了正玉冠,心里满意,拍了拍他的肩膀:“好了。”

  舒白坐在一边任由桃枝帮她梳妆,透过模糊的铜镜看着站在后面等待的陆棠,少年一身清爽的浅蓝配月白,衬得一身风姿月颜尽显,无人能敌。

  她嘴角勾起一抹愉悦的笑意,果然自己亲手雕琢的作品才最得心。

  舒白今日的梳妆配合陆棠,一身清新醒目的浅蓝天锦丝织就的撒花罗裙,裙摆上绣着一粒一粒的小珍珠,既清雅又华贵。头上簪着几对珍珠发饰,尽显少女娇俏。

  两人装扮妥当,便带着侍卫仆人出城了。

  唐氏的瓷窑在城外,靠近苍临山。

  陆棠扶着舒白下了车,有侍卫上前报名字,窑、厂的管家当即出来迎接。

  两人也没客气,简单的在窑、厂里逛了逛,直接提出亲自烧瓷的要求,管家没有犹豫便答应了,还亲自在一旁指导。

  舒白坐在一边看陆棠揉陶土,然后在管家的指导下慢慢做出形状,他做的是最简单的圆形敞口杯。

  陆棠仿佛很有天赋,失败了几次之后便做得有模有样。

  舒白在旁边看了一会儿,拉过一旁的管家,将手里事先准备好的图纸交给他,让厂里的老师傅照着帮忙烧几套茶杯出来,掌柜的拿在手里看了几眼,便将事情交代下去了。

  陆棠的一对茶杯已经做好了,得意洋洋的展示给舒白看。

  她走近看了几眼,形状流畅,以一个初学者来说确实算不错了。

  她弯着眼睛走到他身边,不吝夸赞:“阿棠做的好棒。阿棠做的这么好,要不顺手给王爷也做一套呗?”

  “给他做干嘛?”

  舒白早就发现了陆棠和灵幽王之间似有隔阂,父子俩平时见面都很冷淡,但是灵幽王对这个嫡长子又颇为纵容,陆棠对自己的父王平时更多的是无视。

  舒白也没有其他想法,她来一趟给家里的其他人都备了礼物,但王爷这一茬,她送的,人家不一定看得上,还是让陆棠这个儿子亲自来比较好。

  她站在他面前,弯腰捧住他的脸:“我想这么漂亮的瓷器王爷肯定做不出来,给他做一个就当练手呗。”

  陆棠如何不知道她心里那点小心思,只是昨天刚让她伤心,此时不忍戳穿,反正做一个是做,两个也是做,像她说的就当练手了。

  两人来的早,等到下午第一道烧制便完成了。陆棠一共做了两对杯子,小巧精致的那一对是他自己的,另一对大一点显得有些粗糙的则送给他爹。

  舒白拿起其中一个,仔细看了看便拿起笔开始上色,图案早已在心中琢磨了无数遍,下笔行云流水没一会儿就画好一只,又开始画另一只。

  她两只画好放在一边晾上了,陆棠还在画第一只,他画的是送给王爷的那两只。

  陆棠探过身子想要看一看舒白的杯子,她拍开他的手:“等烧出来再看呐,快画你自己的那只。”

  陆棠嘟嘴:“看一看又不会怎样。”

  舒白不管,等釉料干透,又小心翼翼的上了一层透明的油。

  陆棠的两只酒杯画好,天已经快黑了。

  第二次烧制需要十多个时辰,两人将杯子交给管家便起身回城,吩咐全部烧好后着人送到府上。

  第二天,六套瓷具便送到了舒白手上。其中三套是窑厂里的老师傅烧制的,是她亲自画的图,每一只杯子都是分别根据王妃夫妇和双胞胎、陆霖夫妇以及他们的女儿、陆雬夫妇的形象画的Q版小图,茶壶上则是一副全家福。

  舒白每一只都仔细检查了一遍,老师傅们手艺不错,走形不是太严重,Q萌的属性基本存留下来了,暗自满意,便吩咐底下的人将三套茶具分别给各院的太太送过去。

  各院的夫人收到舒白别具一格的礼物有心搁置在一边,看到那逗趣十足的小人,又丢不开手,纷纷派了丫头送了回礼。

  另一边陆棠将自己烧的一套茶具拎到王爷书房直接丢给他爹,得了一顿“不学无术”的训斥。

  那套茶杯却被王爷仔细擦拭一番摆在了书房的博古架上,每每和下属在书房议事时,总会不经意的提起家中不成器的儿子亲手烧制的这套茶具,自然获得无数称赞。

  作者有话要说:

  抱歉,更晚啦。

  被锁章搞得心力交瘁,幸好已经解锁了。

  小天使们,请继续用留言和收藏砸我,爱你们~~~

  第26章鸳鸯杯(三)

  陆棠被灵幽王从书房里骂道外面的院子里,他早已习惯他那不善言辞的父亲对他的别样宠爱方式,或者说他根本不在乎那个人怎么想,无所谓的耸耸肩,转身就回了青鹤苑。

  青鹤苑里舒白正在欣赏剩下的两套茶杯,每一套两个茶杯。

  她先看的是自己的做的那两只,外表光滑,瓷面纹理细腻,心里十分满意。那杯子上的小人也是她亲手画的,所以十分传神,丝毫没有走形。

  其中一只杯子上画的是一个手戴镣铐、披散着头发穿着素白里衣的少女,少女身上披着一件男子的浅金色衣袍,她被铐住的手里拿着ròu串在火堆上烤,旁边坐着一个十一二岁依然只着里衣的清秀少年,少年的双手扒着少女,仰着小脑袋长着嘴一副求食的模样。

  画的正是她和舒衍在冷宫里一起烤ròu的情景,她的衣服穿起来很麻烦,所以那晚穿着里衣就出门了,舒衍这小子虽然爱哭,胆子也小,性子却十足十的好,看她穿着里衣就出来自然又故作老成的训她:“不知羞。”

  一边训人一边把自己身上的外袍脱下来给她披上,舒白试着拒绝,小少年却很坚持,他说:“我母妃说,男孩子保护女孩子天经地义。”

  那时候的舒白瘦小的身材和舒衍有的一拼,披上他的衣服到也合适。

  那是个很可爱的少年呐,可惜生在了皇家。

  舒白苦笑自己不也一样嘛,放下手中的这只,又拿起另一只杯子,这只是舒白根据舒衍给她看过的他的生母虞美人的画像画的,画中的女子一身简约宫装,头上也只簪了一根金镶玉的步摇,虽然简单,女子目光澄澈,容颜平和,一手轻拍着怀里哭泣的小娃儿,嘴角含笑像在耐心的劝解着什么。

  这个画面是她根据舒衍讲诉的事情构思的,舒衍很小的时候便被兄弟们欺负,那时候他总是哭着回去找他的母妃虞美人,他的母妃就如这画中的人一样将他抱在怀里轻拍,耐心的哄他。

  当他渐渐长大后,无意中发现每次他去找母妃哭诉之后,第二天母妃去给皇后娘娘请安时必会被人为难,轻则口头上被奚落几句,重则罚跪或是抄书。

  后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