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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 章

  眼角的余光关注舒白,自己身上仿佛有使不完的力气,只要有她坐在身边,哪怕是这条路没有尽头他也甘之如饴。

  舒白坐在一边,一手捂着披风,一手放在车辕,最开始扔了两片拆下来的珠钗,之后隔一段路程便扔一块小粉晶。

  假如有人来救她,希望他们可以发现。

  其实她并不确定陆棠会不会来找她,只是她是他的妻子,也是隆安帝给王府设下的陷阱,她想于公于私他都会来救她。

  可是多年来经历让她更加相信自己,虽然她不愿意放弃任何一次尝试,然而也在心里做好准备,当机会来临之时,她一定要努力自救。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眼见着东方露出鱼肚白,瑞草也没有和大马交替休息,身后也无人追过来,舒白陪着他生生坐了一夜。

  待到大马神清气爽的醒过来,一行人在路边短暂停留。可能是迁就舒白,还特地点火烧了一锅热水。

  这样的短暂停留,舒白很乐意,这样后面的人就能快点找到她,如果有人来找她。

  三人就着热水咽下一些干粮,便又开始赶路。

  这次是舒白和瑞草在马车里休息,两人各占一边,瑞草躺倒没过一会儿就睡过去,舒白靠在车壁上,依然不敢闭眼。

  一直颠簸许久,长时间的高度紧张加上马车有规律的颠簸,舒白慢慢的闭上眼睛。

  舒白不适的皱了皱眉头,她感觉有一只手在自己身上抚、摸,从手臂一直到腰间,这只手大而粗糙刮的她皮肤刺痛。

  舒白猛然睁眼,映入眼帘的赫然是大马那张长满络腮胡子的脸,发现舒白醒过来,他嚣张的笑了笑,眼睛里满是肮、脏的欲、念。

  舒白惊得往后一缩,大马咧开嘴露出一口黄牙,面带欣喜:“你醒了?正好。”

  正好什么却没有往下说。

  舒白下意识的去看躺在一边毫无知觉的瑞草,心里又急又慌。

  大马注意到舒白的视线,他跪在舒白面前,伸手推了推瑞草,一脸得意:“他太累了,早睡熟了。更何况我还给他的水里加了点料,这会儿就更醒不过来了。”

  舒白靠着车壁尽量往后缩,内心绝望,她还是太天真。不可否认,她刚刚还是可、耻的将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而这个人还设计绑架了她。

  不去管瑞草,舒白低着头想了想,把手伸进宽大的衣袖里摸到什么攥在手心,咬牙一头向大马撞过去,大马一把抱住她,还趁机捏了几下:“知道逃不了,所以主动投、怀送、抱了?”

  舒白整个被男人箍住,男女力气的巨大差距让她分毫都动弹不得,无法找到要害,只能退而求其次的将一直攥在手中的细簪一把戳向大马的腹部,清晰的感受到针入骨ròu的恶心触感,与此同时她被男人本能的甩出去。

  舒白被甩出车外,顺势掉下马车,顾不得身上的疼痛,起了几次身才爬起来,踉踉跄跄的往一边的树林跑去,只是还没跑几步便被大马抓住,男人腹部渗着血,脸色狰狞的拉过舒白,直接一耳光把她扇倒在地。

  舒白摔在地上,看着狞笑着一步一步向她走近的男人,心底一片冰凉。

  她双手撑地,一寸一寸往后挪,不料大马一个箭步向前拉住她的脚踝就要欺身上来,舒白慌乱中抓了一把泥沙洒向大马。

  趁其眼睛被泥沙迷住,使出吃奶劲爬起就跑,她以为自己跑的很快,本身脚就伤着还吓得不轻,实际上没跑出几步。

  “砰——”

  重物倒地声音吓得她回身看了一眼,大马面朝地面倒下,后背上插、着一把长剑。

  舒白腿脚一软,跪在地上,眼里只有那片艳丽的红以及女子冷酷至极的容颜。

  第17章呼唤君之名

  陆棠带着人一路追来,手里捏着几枚拆开的珠花,沉着脸一路顺着舒白留下的线索飞奔。

  庄煊跟在陆棠身后望着他的背影欲言又止,追了一天一夜,所有人都疲惫不堪,但是陆棠不说停下来,谁都不敢说要休息。

  他从没有见过这样的陆棠,他们从小一起长大,他见过陆棠因母亲的去世伤心颓丧,见过陆棠因父亲再娶而愤懑不平。

  他看着陆棠从一个莽撞小孩长成挺秀少年,又从一个胸怀抱负的有志少年慢慢长成如今世人眼中的纨绔恶霸。

  作为兄弟,庄煊从不多问,只要是阿棠的选择,他都愿意毫不犹豫的陪他走下去。

  只是他没想到,阿棠居然如此看重舒白,那个被皇帝硬塞给灵幽王府的儿媳妇。

  他以为陆棠对他那个名义上的妻子没有多少情分,一切不过是为了王府应付隆安帝而已。

  可是,陆棠现在的焦急与愤怒让他拿不准。

  犹豫良久,看了看身边苦不堪言的侍卫们,庄煊驱马上前劝到:“阿棠,停下来休息一下吧。已经跑了一天一夜了,就算人没事,马也吃不消了。没了马,也追不上她。”

  陆棠眼睛通红,紧皱着眉头瞪了庄煊一眼,终是慢慢停了下来,庄煊一喜,当即让大家下马休息。

  陆棠靠在一棵树干上,入神的盯着手心里破碎的珠花。他想起那天早上她帮他绾发,整理衣服上的褶皱,然后拍了拍他的胸口,笑着说:“好啦,陆世子今天依旧风流倜傥,魅力十足。”

  他一把抱住她,在她唇上碰了碰,问她:“那有没有迷到我的世子妃呢?”

  她坦然又理所当然道:“当然,迷的我都快走不动道了。”

  他心中愉悦,又亲了她一口才放开:“乖乖在家等我。”

  她是怎么应他的?好像笑着应了“是”,又好像只是笑盈盈的看着他,什么也没有说。

  陆棠想不起来那天她最后的表情是什么样,心里慌乱不已。

  一个水壶递到面前,庄煊看他一脸慌乱,关心道:“你怎么了?脸色这么不好?”

  陆棠一言不发,接过水壶大口喝起来,好像借此才能压下心里的恐惧。

  庄煊还在一边自顾自的宽慰:“你别太担心,公主能想到用珠花做线索,她很聪明,也说明她还有一定的自由。我们好好休整一番,用不了多久就能追上他们。”

  陆棠依旧不说话,拿起手里的干粮就着凉水啃,必须尽快恢复体力,以最快的速度去找她。

  她在嫁给他以前,从没有接触过外面的人,此时不知道有多害怕。更何况她长得还那么好看,作为男人,他更加了解男人的那些龌、龊心思,哪怕多拖一秒,对于她来说都无比危险。

  舒白看着离她不过两米远的尸体,饶是自诩两世为人定力非凡,她也撑不住腿软。刚刚还欲一逞兽、欲的男人此时如同死、猪一般趴在地上,背上插、着一把剑,鲜红温热的血液不断的从他身体下往外漫延。

  舒白用手撑地几次想要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