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会还没结束,江氏总裁求婚成功的消息就已经占据了各大门户网站的头版头条。
那张亲吻的照片不知羡煞了多少人。
大家也没想到,一个公司年会,居然变成了求婚现场,还是大boss。
各路高管纷纷上前来进酒,一睹总裁夫人的风采。
这次,顾云夕不能再躲懒了,陪着江止寒接受了一波又一波的恭喜。
喝到最后都有点晕乎了,再有人来,江止寒就不允许她再喝了,直接拿过她手里的杯子,说:“我夫人不胜酒力,这杯我替她喝。”
旁边的人跟着起哄:“江总这是心疼媳妇了。”
江止寒始终带着浅浅的笑,整个人柔和了不少。
带着顾云夕把该认识的人认识了一遍,今天的任务就算圆满完成了。
剩下其他人继续玩闹,江止寒和顾云夕就退场回家了。
等到坐在车上的时候,顾云夕还是觉得像是做梦。
她盯着左手食指上的戒指,仍有些不敢置信:“你怎么不跟我说一声。”
江止寒手撑着脸颊,靠在车窗上,整个人像只慵懒的老虎,“求婚不就是要出其不意,你都知道了,那还有什么意思。”
“可是这也太突然了,我一点儿心里准备都没有,你就不怕我不答应啊?”顾云夕好奇,他就这么有信心?
“你肯定会答应。”
别看现在江止寒说得笃定,其实他刚刚也紧张的手心冒汗。
这辈子他对很多事情都运筹帷幄,唯独对顾云夕,他吃不准拿不定。
还好,现在他抓住了。
回到家的时候,暖暖已经睡着了,管家还在等门。
见他们平安回来,管家也下去休息了。
江止寒抱着顾云夕,深深地吻住了她的唇,呼吸间,都是酒的味道,带着醉人的气味,使人沉沦其中。
夜已深,良辰美景正当时。
通市最大的销金窝,来悦。
唐秋实看着新鲜出炉的爆炸新闻,嘴里念念有词:“可以啊,这个江止寒不声不响搞了这么大一出,这下不知道多少人的心都要碎喽。”
“嘿嘿,唐哥,我们这儿不就有一个吗?”旁边的跟班小六子朝门外努努嘴。
唐秋实当然知道他说的是谁。
沈妩妆刚送来的时候,爱端着一副大小姐的架子,对谁都是高高在上,颐指气使。
这里的那帮女人可不是吃素的,客人更没那个耐心陪你使小性子。
一两次是情趣,次数多了就是不知好歹。
吃了几次亏后,沈妩妆就学乖了,现在倒是混的可以了,最近又搭上了一个外地的金主。
这个金主姓黄,在通市有些业务,每个月都要来这里出差。
最初只是来这里喝酒,一来二去就和沈妩妆搭上了。
沈妩妆从他手里捞了不少钱。
唐秋实想,也不知道这姐妹儿知道了这个消息后,是不是得气疯了。
沈妩妆当然气疯了。
看着手机上铺天盖地都是那个贱人的新闻,她就恨不能冲过去杀了他们。
那张照片下面,一堆网友回复:他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金童玉女等等。
沈妩妆画着浓妆的脸一阵扭曲,在忽明忽暗的灯光中,越发像个鬼魅。
“凭什么,我过着这样的日子,那两个人确可以一脸幸福地订婚,这些明明都是我的。”
沈妩妆想着她是因为什么会在这里,眼里的妒火和恨意宛若实质。
旁边同样有人在看这个新闻。
“这个江总居然就这么订婚了。”
“这才订婚,我记得他之前不也是订过婚,万一这个也吹了呢!”
“这可不一样,上次是在订婚宴上宣布退婚,这次可是人家费心设计,在公司年会上主动求婚。”
“是呀,孰轻孰重,一目了然,这个才是真爱,之前的那个......”
“恐怕是人家上赶着,结果江总不接招。”
可不,旁边的人说着,还毫不避讳地打量着沈妩妆,眼中都是讥诮。
沈妩妆气的鼻孔冒烟,把手包一摔,吊着眼角问:“说谁呢?”
旁边的几人一点都不怵,嘴角一拉,说:“自己心知肚明。”
沈妩妆刚来的时候,一口一个江止寒未婚妻,大家都当笑话听。
后来不知道谁翻出了一张当时的照片,两下一对比,嘿,还真是。
可惜江止寒从来没有承认过,她还被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拒绝。
再加上她的大小姐脾气,大家更是看不上她
三两个从她旁边走过,有个人故意撞了她。
半夜,曲终人散,沈妩妆回到自己的住处,是个老式的居民楼。
因为建的比较早,连独立卫生间都没有,要上厕所只能去路口的公共厕所。
现在这里都是租给一些没钱的外来务工人员。
按理说,沈妩妆在来悦挣得也不少,还有黄老板每个月的补贴,完全有能力租个好点的房子。
一开始确实是这样,可是沈家倒了以后,欠了一屁股债,家里所有的资产都被拍卖了,依然还是不够。
再加上她妈妈染上了赌瘾,沈妩妆挣得再多,都经不起她妈这么败。
她们只能无奈地搬到这种地方。
打开生锈的门,沈妩妆站在狭小的屋子里,想起照片上衣着华丽,烛光交错的宾客,怎么也不能平下心里的怨气。
钥匙转动的声音,是沈母刚打完牌回来。
“你今天怎么回来的挺早?”只见说话的妇人,脸上的法令纹深深下垂,抬头纹一道道深刻地刻画在额头。
要知道沈母才五十几岁,但是她现在的样子说是七十岁都有人信。
当初那个保养得当举止得体的沈母没了,有的只是眼前苍老的老妇。
“你又出去打牌了?”沈妩妆声音不悦。
沈母眼睛乱飘,故意岔开话题:“哎呦,哪有,我就是出去走走,快点睡吧,困死我了。”
说完,不等沈妩妆再说些什么,快速地回了房。
沈妩妆太了解她了,隔着卧室的门,愤怒地说道:“你要是再赌,我不会再管你了。”
没有人回答,她使劲拍着门板:“你听到没有?”
依然无人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