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断电话,宋晨觉得自己脑袋上的头发有些岌岌可危。
宋氏的总裁耶,虽然说宋家的主要业务都在海外,但是在通城的势力也没有很小好不好。
尤其这几年,宋承洋对宋氏的掌控越来越牢固,要不是因为他常年在国外,圈里的老狐狸们早把他们家门槛踏平了。
现在让自己想办法拖住他,他觉得自己的好日子大概是到头了。
不管他在心里如何吐槽,老板交代的事还是要好好完成的。
研究了一晚上宋承洋最近的活动,发现他最近对收购一家智能新兴产业公司的兴趣颇大,而江氏恰巧之前帮过他们老板一点小忙。
宋晨灵机一动,决定要好好收收这个利息。
等到了星期五,本来前一晚宋承洋和顾云夕说好,两人一起出发。
谁知道宋承洋临时接了个电话,之前谈收购的那家公司老板突然要约见面,说是有些细节想当面商谈,不会耽误太多时间。
前期的时候,双方谈得非常融洽,基本上已经确定下来了,一些细节方面的问题不会占用太多时间。
而且这个项目一直是宋承洋亲自在跟,再派别人去不太好。
跟顾云夕打了声招呼,让她先去,他随后就到。
知道宋承洋要忙正事,顾云夕也不勉强,还嘱咐说:“要是太赶,就不要来了,没关系的。”
宋承洋挑眉一笑:“那怎么行,我闺女的事就是大事。”
顾云夕嫣然一笑,脸像绽开的白兰花。
宋承洋不禁看呆了。
顾云夕到达学校的时候,不早也不晚,许多孩子都是和父母一起来的。
她也没进去,就在校门口等着。
没多一会儿,那辆熟悉的车就驶入了眼帘,顾云夕微微一笑,抬脚就走过去。
等车挺稳,暖暖打开车门,自己跳下了车,嘴里喊着:“妈咪~”向顾云夕笨了过来。
顾云夕蹲下身接住她小小的身子,站起来刚要牵着暖暖朝学校里走,另一边的车门也开了。
江止寒走了下来。
今天的他没有穿的那么正式,藏青色的休闲长裤包裹着修长笔直的腿,浅灰色的休闲衬衫搭配卡其色的风衣,一头利落的短发没有用发蜡定型,自然垂下来,清爽又简洁。
顾云夕一时看的有些呆了。
直到江止寒走近,她才回过神,暗自唾弃自己居然刚刚被美色迷惑。
掩下脸上的吃惊,顾云夕问道:“你怎么来了?来送暖暖的?”
江止寒挑挑眉,“暖暖今天亲子运动会,我怎么会不来?”
“你......你不是......忙吗?”顾云夕说着说着,声音弱了下去。
她问过秘书他的行程,今天他明明有重要的行程。
不过顾云夕不敢当着他的面说。
江止寒假装不知,还一脸自信地说:“暖暖的事最重要,很多工作都已经提前完成了。”
顾云夕有些犹豫,频频看向路口,盼望宋承洋能及时出现。
可惜直到他们进了学校的大门,宋承洋都没有到。
顾云夕借口上洗手间,偷偷给宋承洋打了电话,可是电话一直都没有接通。
知道他是有重要的事要忙,顾云夕只好作罢。
江止寒是暖暖的父亲,她没有权利赶他走,只好硬着头皮和他一起参加。
来之前,顾云夕已经做过学校的功课了。
暖暖就读的是通市最有名的私立小学,主张开发潜能,张扬个性。
运动场地面积将近6000平方米,还有许多像书法、陶艺等特色课程,也配备了心理活动室,比较注重学生的素质培养、学习兴趣与行为习惯。
看的出来,江止寒为暖暖选的这所学校是用了心的。
暖暖今天真是非常高兴,一只手牵着爸比一只手牵着妈咪,蹦蹦跳跳来到老师跟前。
小大人似的跟老师介绍:“老师,这是我爸比,这是我妈咪~”
老师有些吃惊,一直以来老师只见过江止寒,作为通市的名人,她当然知道江止寒是谁,坊间八卦也是早有耳闻。
她当然知道江止寒没有结婚,也没有女朋友,现在孩子突然冒出来了个妈妈。
但是看看当事人一脸云淡风轻地默认,老师也不好当面表现得太八卦。
顾云夕礼貌地伸出手,“感谢您一直对我们家暖暖的照顾,我之前在国外不在她身边,劳您费心了。”
顾云夕本就长得清丽,今天扎了个马尾,巴掌大的脸一览无余,跟人说话的时候活泼又不失稳重,让人忍不住心生好感。
而且听她刚刚的说辞,这是亲妈?
老师连忙握住顾云夕的手,谦虚地回道:“哪里哪里,暖暖妈妈言重了,这是我们应该做的。”
“再说,暖暖这个孩子聪明又乖巧,跟同学们相处的也很好,老师们都很喜欢呢!”
暖暖知道是在夸她,而是还是当着爸比妈咪的面,那头抬得老高了,老师慈爱地摸了摸她的脑袋。
跟老师打完招呼,暖暖又带着江止寒和顾云夕去认识了自己的同学,对每一个人都认真地介绍:“这是我爸比,这是我妈咪,刚从国外回来的~”
有的同学还惊讶地问:“原来你有妈咪呀~”
气的暖暖回了一句:“我当然有~”
有些知道江止寒身份的家长,也借着这个机会与他攀谈。
“圈子定律”不仅拓宽了孩子的人生格局,也提升了家长的人脉圈子。
对于江止寒身边的顾云夕,家长们也表现出了恰当的吃惊,但不会让人觉得被冒犯。
毕竟能进这所学校读书的家庭,也不是什么没有分寸的人。
暖暖像个快乐的蝴蝶,满操场飞啊飞啊,把她的快乐传递给了许多人。
早上九点,运动会准时开始。
开场是万年不变的校长讲话。
顾云夕坐在看台上,在一群穿着校服差不多的孩子中,准确找到了暖暖,看着她站在那里。顾云夕只觉得眼眶微热。
这个画面,她从来没敢奢想,现在坐在这里,她都有种不真实感,怕是黄粱一梦,醒来只剩那个还在泥沼里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