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汐懒得搭理她,要知道,她现在连呼吸都痛。
露嫂朝原蕊之躬身道:“大小姐。”
原蕊之斜着眼睛看露嫂,嘟囔道:“都是宁如霜的走狗。”
露嫂也不恼,仍是搀着言汐往外走。
原蕊之见言汐不搭理她,破口骂道:“言汐你别得了便宜卖乖!你以为弄倒了莫氏,断了我臂膀,就能从我手里抢走原家的家主之位?你做梦!”
言汐停下脚步,倚着露嫂的手臂缓缓的转身,看着原蕊之。
“莫氏?噢,对”言汐仿佛自言自语般道:“你不说我倒忘了,莫刚是你亲舅舅。他坐牢的话,你会去看他吧?”
原蕊之哼了一声道:“言汐,莫氏不是你看到的那么简单就能搬倒的!你别得意的太早!”
说完,便气呼呼的拂袖而去。
“二小姐,你刚受了伤,少动气。”露嫂劝道。
言汐微微的点头。
露嫂便扶着言汐,看着她在动一下都要冒一身冷汗的情况下,艰难的挪上了车。
露嫂将那瓶药膏塞到言汐手里,歉疚的道:“二小姐,你自己个儿当心,我还得去看看夫人,不能送你了。”
言汐有气无力的叮嘱道:“不要告诉她.......”
露嫂点头:“您放心!”
司机将言汐送到花店,便驱车离开了。
言汐颤颤巍巍的立在花店门口,像个百岁老妪一样举步维艰。
不一会还是彩虹恰好出来搬花,看到言汐站在那儿吓了一跳。
“老板,你回来了?你怎么不进来?”彩虹奇怪的问。
言汐龇牙咧嘴的道:“彩虹,过来扶我一下。”
彩虹这才发现她不对劲,忙伸手扶住她。
将她缓缓的扶进屋去。
言汐也没在花店停留,让彩虹径直将她扶到了四楼自己的卧室,缓缓的坐在床上。
“彩虹,你帮我把窗帘拉起来。”言汐有气无力的道。
彩虹不明所以,但还是照做了,将房间四周的窗帘拉的密密实实。
“任何人不要来找我,我得睡一下。”言汐嘱咐道。
彩虹狐疑的问:“要给你送晚饭上来吗?”
言汐摇头。
这才终于将彩虹打发离开了。
言汐艰难的在床上盘腿坐直,忍着一声的冷汗,以及那汗津津的汗液流淌过伤口的疼痛。
她将双手放在膝盖是,熟练的结印,吐纳换气。
净神咒运转十数个小时,直到第二天日上三竿,言汐才睁开了眼睛,浑身轻松的跳下床来。
她到全身镜前,照了下自己的后背。
原本应该肿成一片的血迹斑斑的后背,结了整整三十道乌黑的痂痕。
疼还是疼的,但已经可以忍受了。
如果还能再调息两天,这点疤痕都可以消失了。
但她不能一直关着自己,她还有事要做。
整理一番仪容,化了一个气色不错的淡妆,挑了一支正红色的口红,言汐满意的将长发扎成了一个低马尾。
她今天换了件长袖牛仔衬衣和白色的阔脚裤,言汐挑了副墨镜,又抓了顶宽大的牛仔渔夫帽,就下楼了。
杨扬看到言汐,忙念几声阿弥陀佛。
“言汐姐,你终于出现了。”杨扬焦虑的道:“那个梵灵兰的种子再不找来,我们就要违约了!”
言汐问道:“安安呢?”
“昨天肖无哥哥接走了。”杨扬答道。
言汐点头,摊开一只白净的小手,对杨扬道:“车钥匙。”
杨扬忙把牧马人的钥匙给了她。
“你能开车了?”杨扬惊讶的看着她。
言汐狡黠的笑道:“入乡随俗,一切没有那么难。”
说完,就转身出了门。
杨扬被她的话说的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只得晃晃脑袋,埋头继续理她的订单去了。
言汐开着自己的车,油门一脚就踩上了六十码。
稳稳的融入车流中,仿佛一个老司机。
她拿出手机打电话给庄礼,然后在一个小时后,准时的出现未岚科研中心的楼下。
庄礼也一贯非常守时的等在了楼下。
看到言汐过来,庄礼直接坐上了副驾驶的位置。
“让美女给我当司机,还真有点不习惯。”庄礼打趣道。
言汐淡然一笑,直奔主题道:“施密特教授现在还在平城吗?”
庄礼点头:“他们已经逛了周边的几座城市,预备下周从平城转机华夏市,在华夏市玩一周后,再回荷兰。”
“平城有这么好玩吗?”言汐笑道。
“施密特教授的姨妈就住在平城。”庄礼神秘的道:“你想要的梵灵兰的种子,也在他姨妈家。”
“哦?”言汐笑道:“那太好了,原本还担心他要回国去拿种子,一来一回耽误时间呢。这下节约我们不少时间。”
庄礼却皱着眉头道:“我之前跟施密特教授谈过多次了,他根本就不愿意把种子给我们。”
“他不就是想要宝玉洋桔梗的科研数据吗?给他就是了。”言汐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
庄礼没有接话,一副不容乐观的表情。
言汐在庄礼的引导下直接将车开到了施密特教授姨妈家的楼下。
但这个小区却让她觉得颇为眼熟。
直到庄礼带着他敲门了,开门的那一瞬间,言汐才恍然大悟,这不是林琴家吗?
她刚回过神,就看到了林太太那张有些眼熟的脸。
“你们找谁?”林太太满脸提防的看着他们。
庄礼文质彬彬的扶了扶眼镜,从包里掏出自己的名片,恭敬的递给林太太。
“您好,我们是未岚科研中心的,我是庄礼,跟施密特教授有约,前来拜访。”
林太太眯着眼睛,把名片拿的远远的,仔细端详了一番,才不紧不慢的道:“他不在,出去玩去了。”
庄礼和言汐面面相觑,明明已经预约好了,却还临时放鸽子,这是摆明了刁难他们。
“那我们可以进去等他吗?林太太。”言汐笑着道。
林太太一愣:“你怎么知道我丈夫姓林?”
庄礼也看着言汐。
言汐取下墨镜,露出白净美艳的小脸:“您可能忘了,您和林先生金婚纪念日的时候,我曾经来为你们家布置过花艺。”
林太太立刻想起来了:“噢!你是那个花店的?”
言汐笑道:“对,我是未岚花店的。我们有一件重要的事情,今天必须等到施密特先生,请您让我们等他回来好吗?”
林太太有些犹豫。
这时,从门后面探出一颗满头金发的小脑袋,用英文问言汐。
“eric怎么没来?”